眼前審訊他的兩個警察,都面露兇相,彷彿恨不得直接跳過審訊的環節,直接把他拿出去判決死刑一樣。
“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反正你這罪名是逃不了了。第一次我們可以理解你是正當放在,第二次當着我們的面打他,那就是叛亂社會秩序了。”
不過一句話的功夫,就已經給秦十定了罪,甚至直接把他找的理由都給堵死了。
好在秦十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料定這些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畢竟他們的當務之急,是爲了讓李萬里滿意。
此時,今天來負責檢查的一箇中隊隊長走到了局裏,不禁問道:
“這個人是幹了什麼事兒的啊”
他指着審訊室的秦十,好奇地問道。
旁邊的警察低聲把秦十的遭遇都告訴了隊長。這個中隊隊長皺了皺眉,似乎有幾分不屑地說道:
“就拘留個一個星期,給那個報案的美利堅人一個交代好了,別做得太絕了。”
旁邊的警察立刻點頭,把這個吩咐給牢牢地記在了心裏。原本以爲這件事兒到這裏就結束了,忽然秦十轉頭之後,那個隊長突然指着他的臉,有幾分驚訝地說道:
“我怎麼感覺,這張臉有些眼熟。”
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愈發覺得不對勁。他這一系列的反應讓一旁的警察很是蒙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隊長自顧自地走到了門口,撥通了他上司的電話。
電話另一邊是一個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他此時躺在一張華麗的大牀上,身邊睡着一個美麗又年輕的女人。兩個人的年紀差相當地大。
“這麼晚了,什麼事兒啊”
中年男人很是不悅地說道。
這邊隊長立刻低聲下氣又諂媚地說道:
“那個,局長,我這邊剛剛抓到了一個人。我覺得他特別像那天,對王富貴下手的人。”
電話那頭的人忽然從牀上坐了起來,一把推開了自己身邊的女人,臉上的肥肉也在顫抖着。
“什麼那天晚上,你在現場”
隊長立刻嗯了一聲,接着說道:
“那天他們讓我去當保鏢,我就過去了。我記得這個人鬼鬼祟祟的,估計有很大的嫌疑。”
隊長被他們局長說得起了一身冷汗,心想還好他留了一個心眼,沒有輕舉妄動。
“那個,他好像和一個美利堅人起了衝突,打了洋鬼子一頓。然後就被以擾亂社會秩序給抓起來了。就這點小事兒”
那邊局長哼了一聲,滿臉的肥肉都在顫抖。
“得了,這點事兒你們也抓,喫飽了撐着的吧給我把人放回去我還不知道那些外國佬是什麼德行,肯定是他們找找茬的。行了,不說了,我要睡覺了”
隊長立刻嗯嗯嗯地答應下來,掛斷了電話。他沒想到,自己原本打電話是想去用秦十來邀功的,沒想到到頭來變成了替他說話。也是神奇得很。
隊長他立刻匆忙地走到了審訊室門口。
此時那兩個警察聽到敲門的聲音,還以爲是自己值班的同事呢,立刻說道:
“裏面在審訊呢”
很快,審訊室外面就傳來了隊長不悅的聲音:
“是我”
兩個警察聽出來了,立刻去把門給打開了。
“隊長,你怎麼過來了,這個人他”
兩個警察正準備說出秦十犯的事兒,結果直接被他們的隊長給打斷了。
“得了,他做了什麼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你們這些人啊,真的是一天到晚瞎忙活我跟你們講,立刻把人給放了”
兩個警察一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連秦十也有點意外,自己在京城應該沒這麼大的影響力吧難不成是蔣玉琦用錢打理了
不過隊長的話,這兩個警察是要聽得,連忙放開了秦十。而隊長此時已經腦補出了秦十那深不可測的背景和靠山,諂媚地靠了過來,緊接着殷勤地親自解開了秦十的手銬。
“兄弟,是我們抓錯人了。是那個外國佬先動手的對吧對於這種根本不在意咱們公民尊嚴的人,壓根就不是我們的外國友人現在你們趕緊去把人給我抓回來那個,我們順便送你回去吧”
秦十頓時就樂了:
“那我等他來了再走吧,親自教訓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