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那麼多無辜的人都變成了試驗品,這些魔種真的是沒有一點人性。
“可爲什麼那些怪物不會上門呢”這是三島家成一直以來的困惑。
“那些怪物似乎視力不怎麼好,它們是靠着光源來鎖定目標的。所以只要緊閉家門,不開燈那些怪物就不會破門而入。反正這麼久過去了,大家都是這麼應對的。”
倒是和三島家成猜的差不多,不過他掃視了眼自己眼前的這十多個人,忍不住問道:“那你們爲什麼呆在這裏。”
“我們家沒了。”一個男生自暴自棄地說,看起來就像是要瘋了一樣。“我現在只能躲在這裏。我下班回家的時候,就看到我爸媽變成了怪物,在窗口走來走去。”
三島家成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們在這裏也挺好的,這裏又暗又潮溼,那些怪物不會過來。而且這裏還有道鐵門,它們真的來了,我們把門關上的話,它們也進不來。”說話的人是那個長者。
三島家成沒有拆穿他們的希望,在他來看,這些怪物只要發現了這裏,他們引以爲傲的鐵門就會頃刻之間化作烏有。
而這羣人最後也會像甕中之鱉一樣,慢慢地死去。
然而這種話,三島家成還是忍住了沒說出口,或許對他們來講,這就是一種奢望罷了。
“那你現在還要去復仇嗎,這是不可能的。”說話的是那個老師,他一張臉都寫滿了惆悵。他看起來過的並不好。
然而三島家成卻堅持着自己的想法:“當然了,怎麼不去,我明天一早就出發,今晚我先睡這裏。”
長者看了眼三島家成,沒說出拒絕的話。怎麼說呢,這個人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有幾分害怕。
等三島家成躺下之後,他迅速地入眠了。他沒有一點的心理負擔,自然不會輾轉難眠。
然而這個倉庫裏,其他人都還有牽掛。他們每天以淚洗面,然後強撐着一口氣活下去。
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當中有人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如今的東都人都已經被這些怪物鍛鍊了出來,他們一個個就像是傭兵一樣,反應非常快速。
“你們聽見沒有。”最先開口的是那個護士,她捂着胸口,緊張得像是要昏過去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朝這裏靠近。”
三島家成還沒有醒來,他的呼吸均勻,臉上掛着一個淡淡的笑容。
長者很快就睜開了眼,他緊張地站了起來,然後迅速和另外幾個男人一起,衝過去關上了鐵門。
“怎麼了”三島家成聽到關門的響聲之後,總算是醒了過來。他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忍不住問道。
那個護士看了眼三島家成之後,開口說道:“外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會不會是那些怪物啊”
三島家成幾乎沒有想,就點了點頭。來這裏的,肯定是怪物了。要不然爲什麼要選擇大晚上行動。
三島家成的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你胡說什麼那些怪物有多可怕,不是你這種外地人能夠體會的。或許你路上遇到過,可它們絕對沒東都那麼多隻有我們才知道那種壓迫力有多大”
三島家成嘆了口氣,提高了自己的聲音:“你們站我身後好了,待會兒要是怪物衝進來,我去對付他們。”
那個護士看了眼三島家成,頭一次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你別這樣,你會死的”
三島家成看了她一眼,接着說道:“沒什麼,我不會死的。這些怪物就算來了,我也不怕。你們看着就行。”
其他人都覺得三島家成是瘋子,不過他願意犧牲自己,似乎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壞處。於是這幾個人都選擇了沉默。
而三島家成則是站在鐵門出口,等待着怪物的突破。
很快,鐵門上就響起了怪物用手又撓又抓的聲音。三島家成猜測他們用不了一分鐘,就會突破鐵門了。
而事實也和他猜測的一樣,這些怪物果然是輕而易舉地撞開了鐵門,張開獠牙。衝了進來。
三島家成身後的那些人都開始放聲尖叫了起來,彷彿現在被怪物威脅的不是三島家成,是他們一樣。
然而三島家成如法炮製,輕而易舉地把這些怪物困在了結界之中,讓他們無路可逃,自然也不可能威脅到他身後的人。
其他人也漸漸醒悟過來,他們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和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他到底是什麼人”
結界中的怪物如同困獸一樣,空有一身力氣,卻沒處施展。而三島家成一個壓縮結界,這些怪物直接變成了肉泥。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於突然,直接把其他人都看傻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三島家成竟然會來這麼一手。
就好像是看電影一樣。
“你到底是誰”長者跑到了三島家成的身邊,激動得問道。
三島家成被他這個態度嚇了一跳,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說道:“我就是個復仇者罷了。等我殺光那些怪物,各位就可以恢復以往的生活了。”
如果說先前三島家成的話只會讓人覺得是空話,那麼現在,他們再次聽到三島家成這麼說,便會覺得他是個多麼厲害的人。連帶着他的宏圖大志也真實了起來。
“他肯定能做到的。”護士開口說道,心情很是不錯:“看來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鬼地方了。”
雖然三島家成只在這裏呆了一個晚上,可他的確是在這裏播下了希望的種子。
他更是不知道,在自己離開之後,這十多個人鼓起勇氣走出了倉庫,他們開始四處宣揚三島家成的事蹟,告訴那些人怪物原來不是不可戰勝的,讓這希望的種子,傳遍了整個東瀛。
而這些,三島家成暫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