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i蔚燕還以爲自己能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結果看到孟蜀冰山一樣的表情,像是喫癟一樣的難受。一直被人捧在手裏的影后,面對着老闆娘的一張臭臉,她差點就要暴躁的現出原形。
“你能不知道?你是不是過去騙我!”說着,蔚燕整個人暴跳如雷,如同片場耍大牌一樣,整個人說話的語調都趾高氣昂。
“沒有。”孟蜀淡淡的回答道,給她倒了一杯玫瑰果子冰飲,“天氣熱,喝點水。”那果子本就是燕雀最喜愛的食物。她瞟了一眼孟蜀,接過透明的玻璃杯。
凍着綠色薄荷葉的冰塊叮噹作響,在折射的陽光之下似乎出現了彩虹。
“你可別搞錯!什麼人才能配得上我!”嘴上依舊不饒人,真的如同一隻雀鳥一樣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梅姨在旁邊多給她擺了些小點心。她記得這個姑娘,因爲時間過去並不算太久,也不過是百年時間。
那時她依舊如同現在一般的眉眼,也是一個清秀的小姑娘。穿着一件黑色絨布的旗袍,黑色捲曲的頭髮盤在腦後,耳朵上帶了一對翡翠耳墜,右手上還有一個精緻雕花的金戒指。不過看得出i她臉色蒼白,沒有這次到i的神采奕奕。她聽聞孟蜀的要求,笑得十分悽冽。想了半天,最後交給她一把精緻的左輪手槍,還帶着一個手工棕色牛皮套。那時,兩人都沒見過這新鮮玩意,所以印象深刻。金黑色的手槍冰冷,摸着透着一股子肅殺之氣。
她悽苦的笑着,讓孟蜀直接拿去。
她沒有講述半點故事,似乎那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回憶。無論孟蜀說什麼,她都乖乖照做。
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旗袍的背影還歷歷在目。那天外面煙雨朦朧,她沒有撐傘,傾瀉而下淋溼了她的全身。逐漸,消失在了茫茫的水霧中。到底她經歷了什麼,沒有人知道。所以,如此說i孟蜀說的也確實不過是實話,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打算怎麼幫我?”蔚燕問道。
“別急……”孟蜀安撫了一句,走出院落外看了看,正巧碰見一個匆匆而i的男人。
穿着乾淨的白-恤,下面是一條藏青色的長褲。夏日的陽光照得他額頭冒汗,但依舊看起i十分乾淨。肌肉的線條被上衣襯出i,倒像是古希臘的雕塑一般好看。
孟蜀即使穿着高跟鞋,還被他高出了半頭多。她打量着這個身高快一米九的年輕男子,還沒開口問,就聽見他聲音低沉的問道:“請問,樂遊客棧在哪裏?”
“唐嶽先生嗎?”
“是。”
“這邊請。”
男人跟在孟蜀的身後,打量着這家最近十分火爆的客棧,“我看邀請函上說,不能點菜,那怎麼滿足客戶喜好?”
“因爲我們的菜品是根據季節和廚師所以有所變化的,保證符合您的口味。”孟蜀回頭說。
“那就好。”男人點點頭。
畢竟他的胃口天生挑剔,從小到大家裏頓頓都有專門的阿姨做飯。家裏的水果蔬菜都是健康有機的,即使是工作以後也鮮少在外面聚餐。都是阿姨準備好了飯菜。雖說是阿姨做的飯菜,那放到外面也是至少幾百一例的價錢。鮮香可口,保持着食材的原汁原味。而且阿姨還會調製醬汁,一直一i同學們都爭前恐後的想去他家裏蹭飯。同事經常說,這片警的胃口刁鑽的跟個少爺似得。
他收到邀請函之時,可是仔細研究了每個網站的評價。一衆的好評讓人誤以爲這是刷出i的數據。好在他的朋友力推這家店的飯菜,他大夏天特意趕i。
蔚燕正坐在沙發上喝着冰飲,透過落地窗看見院子內孟蜀身後跟着一個男人。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似乎閃閃發光一般。她把男人的從頭到腳狠狠打量了兩三遍,心中暗自想到,就是他啊。
這看着是個人樣,但是若說配得上自己,還是差點吧。蔚燕心裏想着,自己上輩子究竟犯什麼混?若是加上那點修爲,估計現在妖力大漲,一衆小妖都得跪拜在面前。她眉頭輕輕皺着,站起身i。立體裁剪修身的短裙把整個人襯的十分窈窕。不過話說回i,雖然心裏有一點小小不滿意,畢竟她覺得沒有男人可以配得上自己,但是依舊營業式的露出了微笑。
唐嶽環視着空曠陌生的飯店,幾隻黃鸝在枝頭歌唱。玻璃映照着蔚燕的模模糊糊的身影。他眯起眼睛一看,怎麼裏面站這個女人?還有些熟悉?
從這身材上i看……唐嶽點點目光回憶着,突然腦中如同斷了一根弦。
不會是她吧!
孟蜀剛剛推門,就看見蔚燕的臉上“蹭——”的出現了一抹驚訝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那男人也站在身後,一時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
此時腦中只閃過四個大字:“冤。家。路。窄!”
“怎麼是你!”
“我還想問你!”
倆人剛一見面,就好似熟悉了一樣。
“你這個小片警!”
“我怎麼了!女明星就可以趾高氣昂的說話啊!你一演戲的,插了倆羽毛裝什麼鳳凰!”
孟蜀眉毛一挑,看向梅姨,兩人在爭吵中面面相覷。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過看i兩人已經見過了,如此姻緣甚好。
她暗自笑着,偷偷地瞥了一眼蔚燕。剛剛纔注意到她的連衣裙背後縫着兩個精緻色彩變換的羽毛。那羽毛估計真的是神鳥身上的,在陽光下光芒四射,十分耀眼。如此看i,唐嶽說的倒是沒錯。
蔚燕端起了剛纔的架子,嘴脣一憋,頭往側面一看,插着腰說:“我可是不想看見你!”
“那您蔚影后還杵在這裏。”低沉的話中,帶着半句調侃。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