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爽琅看到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焦急年老的女聲“請問是唐瀟瀟的家屬嗎她現在在市中心醫院,煩請您即刻過來一趟。”
爽琅沒有反應過來,蹭的站起來“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有些不耐煩,卻又耐着性子又重複了一遍“您是唐瀟瀟的家屬嗎”
“是,我是她的姐姐。”
“病人在寢室內割腕自殺被人發現了,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但是有一些材料需要家屬簽字,您現在趕緊過來一下吧,有些後續工作需要您緊急處理。”電話那邊十分嘈雜,來來往往的背景音聽起來像是醫院走廊。護士長掛了電話,等着家屬急匆匆地趕過來。
孟蜀正要出門,就看見爽琅飛一樣的往外衝,一直看着手機嘴裏唸叨着“怎麼現在打不到車了還要等5分鐘”
“怎麼了,要不要送你一程”孟蜀問道。
爽琅點點頭,“快點快點我妹出事兒了,趕緊去醫院。”她火急火燎的說到,沒有了往日的端莊和矜持,皮鞋噠噠噠踩着木板。
孟蜀掏出車鑰匙,客棧的車庫出現一輛磨砂黑色的路虎,上面還貼着自己喜愛的保護傘標誌。一路上,孟蜀可以感受到爽琅的焦急,她咬着後槽牙,手指甲狠狠的扣着包帶子,呼吸急促,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
“彆着急,怎麼回事”孟蜀問道,打開車窗透透氣。
爽琅哽咽“醫生說,她自殺未遂。她小小年紀是怎麼回事,有什麼想不開的怎麼會自殺了呢”她說着滴下來了眼淚,整個人搖搖欲墜如同晃盪在風中的柳枝。
孟蜀心裏想得到是另一回事兒,真的讓祝赤猜中了。
紅燈綠燈,終於開到了醫院。
爽琅直接奔向了妹妹的病房看見她神色慘白的躺在那裏。她從未見過如此憔悴的妹妹,原來的她一直生龍活虎的活潑,如今卻有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爽琅痛心疾首的走過去,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怎麼想不開,要做這種事”
唐瀟瀟閉上眼睛,眼角卻流下來兩行淚。她側過後去,一副悲苦的樣子不看自己姐姐。抽泣着,哽咽着,像是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爽琅不理解妹妹的情緒,坐在牀邊我這她冰涼的手,“到底怎麼了,跟姐姐說。”
唐瀟瀟心裏笑了,卻依舊沒有回頭看她。她演這齣戲的目的就是爲了給自己的姐姐看,既然韓默不願意離開她,那麼只好讓她離開韓默,這樣自己纔有機會。要不然,兩個人真正在了一起,拿自己以後的上層社會的生活可怎麼辦啊姐姐對自己一直心懷愧疚,如今她又躺在病牀之上憔悴,怎麼可能不答應她的請求。
如今,正好顯得唐瀟瀟孤苦無依,沒人疼愛。
“姐,我失戀了。”她說着。
爽琅倒是鬆了一口氣,她以爲妹妹碰上了什麼大事兒,不過是因爲個男人而已啊。
“沒事,總會有更好的。爲了一個男人,不值當這樣”她安慰着,輕撫着她的頭髮,語氣像一個母親那樣,“他若是渣了你,我去找人把他揍一頓”說着,言語之間透露之一股狠勁。怎麼能允許別人傷害自己的妹妹。
唐瀟瀟嗓子有些幹,她兩眼無神的望向窗外“他喜歡傷別人了我以爲我們能結婚的能白頭到老可是,可是他不要我了我還懷過他的孩子”
當然,最後一句是騙人的。不過現在也無法對證,自然是唐瀟瀟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全然不擔心會被爽琅識破。她紅着眼角,目光迷茫,“你見過的那天在客棧那天,他剛剛和我說分手。”
爽琅身子一顫,這句話如同一個重磅炸彈。房間燈光很暗,外面烏雲密佈,但是爽琅的目光很亮。她全身忽然一下燒了起來,腦子嗡的一聲停止了思考。
“韓默。”她吐出了那個名字。
“是。”唐瀟瀟淡淡地說。
爽朗的眸中失去了光彩,“你還懷了他的孩子”
“曾經。”
唐瀟瀟並不是一個存心想要算計的無情之人,但是對於這件事情上她必須錙銖必較,她要的很簡單,就是韓默愛她。“我愛他。就在那天的前兩天,他說分手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看到你才知道。你長得多好看啊,姐姐。比我好看多了,你也比我學習好,氣質好。也比我像她多了。”
透過淚水朦朧的視線,她看到自己姐姐飄忽不定的樣子。她耳朵嗡嗡作響,沒有思考剛纔的那句話。
其實,爽琅第一次與韓默見面就被這個男人吸引着。他深邃的眼眸和低沉迷人的嗓音總是讓他清醒不過來。他身旁的氣流彷彿帶電一般,每次和他在一起,爽琅總是即緊繃,又放鬆。
爽琅抓着自己的膝蓋,如此難堪。她身上如同火一般的灼燒。自己怎麼可以和妹妹所愛的人曖昧不清的在一起。她腸胃因爲緊張開始痙攣,一下一下刺激着她的神經。“姐姐對不起你。”她輕聲說了一句,咬着下脣,痛苦地喘息。
“怎麼了”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無辜的看着爽琅。
“沒事。”她抱着躺在牀上的妹妹,淚水浸溼了被褥。她似乎被抵在了死角,動彈不得,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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