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陌汐和洛修也下來,跟活着的五宗弟子一起目光哀切的望着那些屍體。
然後,默默地開始打掃戰場。
或許有弟子小聲哭泣,有弟子心中不忍,可修煉者的世界就是這般殘酷。
生,或者死。
將所有同門的屍體收拾好後,衆人圍着祭壇,默默注視着那一道金光慢慢的暗下去,直至消失不見。
哀靈荒原的上空,五道金光都消失了。
天亮了。
被封印的祭壇慢慢的沉下地底,一切恢復原樣。
若不是那一地的正在太陽光線中慢慢消失的骷髏亡靈兵和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沒有位面通道。
沒有祭壇。
沒有人死亡。
可也只是好像而已。
活着的五宗弟子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
羽陌汐這些人,心底的大石頭暫時地落下。
“準備下,回聽風鎮!”
“”
回來的路上,許延亭和陶行知兩人找上了凌九幽,問了白寧的事。
凌九幽面色冷凝:“沒看到他,不過襲擊九幽宗弟子的那些蒙面人一定是他的手筆,可能當時他躲在了暗處,一直沒有現身。”
陶行知低下頭,眼中神色複雜。
雖有所猜測,可真親耳聽見,陶行知仍然有些接受不了。
他自認爲沒有對不起白寧的地方,對待白寧更是真心實意,誰知道
許延亭想了想,叫來簫寒,花易冷,和江一城,道:“回去後,試試找到白寧的蹤跡,他待在馭獸宗很長時間,說不定打探了什麼祕密,這是個危害。”
其餘人點頭,沒有反對。
幾個時辰前,白寧披着一件破破爛爛的披風,一路逃到了哀靈荒原的一級區域。
路上時不時會碰上一些小宗小派的弟子,白寧如同喪家之犬般東躲西藏。
好不容易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出了哀靈荒原,天邊微微有些發亮。
一夜,將要過去了。
白寧眼神有着片刻的迷茫。
“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明明明明謀劃好了一切,爲此付出了多少的代價,爲什麼還是失敗了?
白寧目光緊緊盯着哀靈荒原上最後一道金光慢慢的消失。
良久,身形有些頹廢的彎了下來。
“你就是白寧?”
突如其來的聲音,白寧猛的扭頭四處張望:“誰?別裝神弄鬼!出來!”
“別緊張,你知道千面魔巫灰吧?”一個人不知何時出現在白寧身後。
白寧驚得後退數步,目光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奇怪男人:“你是邪魔修?”
男人一身深血色的大衣袍,臉上塗抹着濃豔的胭脂,可卻不顯女氣,反而越發的邪肆。
男人的血脣微勾:“呵我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你這樣說也不錯”
“不過,我更喜歡別人稱我癡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