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的身影相對落座在棋盤前。
一隻白皙如如美玉的手輕輕用食指和中指捻起一顆白棋,落在棋盤上。
那是一位單看背影都絕美傾城的女子,天藍色的袖裙與女子十分般配,白紗掩面,獨留一雙冰藍色的盈盈水眸,裏頭好似端着一汪恬靜淡雅的春水,淺笑微眯,令見者如沐春風,不經意間便能對女子心生好感。
女子對面,一位老者,一身白色金絲邊的長袍,打理得整齊肅穆,一手捻起顆黑棋,一手習慣性撫摸着梳理得整齊的白鬍須。
老者落下一字,開口道:“丫頭,書鈞去接引各大勢力的龍鳳令持有者,你是知道的吧”
“自然。”白紗之下,朱脣輕啓。
老者目光落在棋盤上,似在思考着下一步棋如何走,漫不經心道:“那丫頭你爲什麼不阻止書鈞修行雖不錯,可性格偏執衝動,他認定的事,極難改變態度,人,也一樣。”
女子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太叔公想表達什麼,不妨直言。”
“唉”老者微微嘆一聲氣:“絕靈宗那紀家小子來了,沒想到他竟然也能得到龍鳳令擇主”
“所以,言派那邊一早得知消息,便讓言書鈞名義上去接引,實際上是爲了打壓某人,是麼”女子淡聲開口,語氣平靜無比,也冰冷無比。
“丫頭,他不適合你。”老者見此,把話攤開。
女子神色微頓,垂眸捻起一子,落下,“爲何”
老者語重心長道:“其一,當年僅僅是十五階的書鈞都能擊敗他一個幻衛四星,可見此人徒有虛名。”
“其三,十二年龜縮絕靈宗,不再踏出半步絕靈宗地界,可見此人銳氣被挫,鋒芒不再。”
“其四,一進金翎都,便激怒書鈞,看不清局勢,認不清自身斤兩,可見此人愚蠢莽撞至極”
老者最後一聲,一錘定音,似再無更改可能。
女子全程神色不變一分,聽完老者的話。
片刻,女子終於開了口:“他的確莽撞又愚蠢”
老者神色微緩,以爲女子聽了進去。
女子神色淡淡,繼續道:“若不莽撞,當年何至於狼狽落敗若不愚蠢,何至於整整十二年都不曾踏出半步”
女子聲音冰冷,似譏諷,似惱怒,更多的卻是不知緣由的哀傷
老者面色微變,隱隱察覺女子話中有話:“什麼意思”
老者並未真正見過那人,可言派乃金翎都大派,得到的那人多年的境況,絕不可能有假。
“當年他會輸,肯定會輸,若是言書鈞連一個剛受重傷,只能勉強動用五成十階戰力的人都打不過,那才叫徒有虛名。”
女子聲音微沉,但還算平靜,平靜地道出當年那人落敗的真相。
老者持棋的手指微微顫抖,眼裏精光大放:“丫頭,此話當真”狂女翻天:墮落鬥神,撩一個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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