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世之三界 >第五章:刑罰獄長
    吱吱,廊道的黑暗中,一隻老鼠正在從垃圾中搜索着食物,而它身後,泛着一雙黃亮的眼睛,呼呼風聲,一道嘶鳴,黑貓抓住了老鼠,可忽的,廊道的盡頭傳來了悽慘絕望的哭喊,綿綿中又漸漸低落,黑貓被嚇跑了,在那堆垃圾中,多了一具老鼠的屍體。

    “邪庫。”修丹蒂皺着眉頭瞥了一眼那被鐵鏈掛着手腳懸空的赤人,她渾身上下基本已無健康的人形,在那若有若無的吐着氣,“你性子稍微收斂一點,如此實是不合人理。”說着,他手一揮,那女人的頭便是徹底低垂了下去。

    “城主大人。”燭光若隱若現中,緩緩的走出來一個人影,他穿着黑色的長袍,擦拭着雙手的布條上盡是鮮血,面容俊俏,此刻正洋溢着享受的表情,“犯人若是直接讓他死去,來生他又豈會記住不再犯錯呢”他說。

    修丹蒂卻是沒有理他,他招呼了一聲,幾個下人便進來將這室內清理了一下,而那女人的屍體,也是蒙上白布,擡了出去,他們重新給這室內點上了幾盞燭燈,微黃的亮光重視充斥了整個房間,那些恐怖的刑法器具,已經不見了蹤影,這下,他的眉頭才略微舒展開來。

    “尊駕至此所謂何事”邪庫看向了眼前的白袍男子,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在這骯髒的刑罰室內,他卻是沒有沾上一點灰塵。

    “拉謝爾有了下落,需要你去跑一趟。”修丹蒂言簡意賅。

    邪庫聞聲,眉毛一挑,問道“在哪”

    修丹蒂拍了拍手,門外走進了一名身着黑色緊身衣的精壯男子,正是當初切薩雷派去先行一步的護衛,斯穆,他進來後看到邪庫居然是不自主的抖了起來,修丹蒂見狀直接揮手讓他退下了,而後他看着邪庫說“切薩雷傳來的消息,具體你們會面時交流吧。”

    邪庫沒有答話,跟着斯穆一同出去了,房門關閉,通亮的刑罰室裏只剩下了城主一人,他低着頭思索着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揮了揮手,燭光滅了,而黑暗中,也是再無聲息。

    希爾是從艾倫的哭聲中驚醒的,他想了很多種可能性,但是卻無一能夠得以論證,雪池城作爲邊境城池,很是在乎兄弟情義,因爲他們常年守衛邊疆,若是沒有這點寄託,那麼便是寒了戰士們的心,如今雷大人的死已成定局,他也不知道城中會如何追究,只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即便此事與他們無關,可這牽連下,到底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呢他不知道,但也許,他們朝陽村這麼多年來最大的危機,就要來了。

    此事還得先和村長商議,先脫離這危險之地,想着他便匆忙的抱起了兩個孩子,飛快的跑向了村中,安頓好孩子們後,他便是直接來到了村長家中,而此刻正是快到午餐時間,家家戶戶的炊煙連成了一片。

    “希爾”村長驚異的看着氣喘吁吁奪門而進的希爾,好像這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失魂落魄的模樣,那席灰麻棉衣上的紅色血漬分外搭眼,村長見狀,皺了皺眉,問道“你身上的血怎麼回事”

    “不好了,之前來的雷大人在村外幾裏處被人殺了”希爾喘着粗氣一口氣說了出來。

    聞聲,村長一愣,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他手裏正洗着的碗忽的一下脫了手,在地上破碎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村長還不願意相信,但他看着希爾這副驚慌的模樣已經是心裏明白,只是他還是想從希爾口中得到確定,而希爾卻是沒有說話,他點了點頭,一錘定音,村長一下癱坐了下來,這下完了,他知道雪池城的行事風格,那是發生在幾十年前的事了,碼塵村,一個雪山嶺下普通的小村莊,就因爲那雪池城的士兵莫名死在其周邊,而他們面對盤問卻沒能好好答上話來,從此便從這裏被抹了名字。

    村長看着希爾身上的血漬,思緒萬千,可突然,他心中一震,這血跡未乾,估計兇手行兇後也還未過多久,這可是重要的線索他看向了希爾,說道“你仔細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況。”

    希爾看着村長一臉嚴肅的樣子,也不敢怠慢,連忙一五一十的從出發到回來仔細的說了一遍,村長聽完之後便陷入了沉思,空氣一下子就彷彿凝固了一般。

    “天外,天外”村長一直嘀咕着,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希爾,“當時他們的身邊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嗎”

    希爾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白雪皚皚,就彷彿是他們倆憑空掉落在那裏一樣,當時天空也沒有下雪,而這足跡卻是無處可尋,於是他搖了搖頭,村長見狀,就彷彿心裏得到了印證了一般,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希爾不解的問道。

    “也許,我們能夠不被牽連了,如果真的是那個傳說的話。”村長說。

    松林中獵獵破空,斯穆在前面帶着路,邪庫緊跟在後面,他們腳踏樹枝,彈落的積雪還沒落地,人影已是到達了視野的另一端,忽然,邪庫停了下來,斯穆有所察覺,也是停下了步伐,回頭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聞到了什麼沒有”邪庫怪異的看着斯穆,讓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但他不敢怠慢,連忙仔細聞了聞空氣中的氣息,但除了清新的松香,卻是什麼也感覺不到。

    “不會錯的,雖然很淡,但那份香甜的血腥,嘖嘖。”邪庫舔了舔嘴脣,自顧自的說道,忽的,便朝一個方向奔了過去,斯穆見狀,也是連忙跟了上去,不一會兒,他們便看到了切薩雷他們兩人的屍體。

    “大人”斯穆臉色一變,連忙衝了過去,卻是被邪庫一腳踢飛,“別亂來。”他說,斯穆受了一腳直接就是嘴角漫上鮮血,但他什麼都不敢說,灰頭土臉的來到了邪庫身後,此刻,他們兩人的屍體已經是結了冰霜,那死去護衛的眼睛依舊瞪得滾圓,看的斯穆心中一陣梗塞,他看了看邪庫,他正在仔細端詳着整個現場,但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悲傷或亦是憤怒,相反,他似乎看上去有些興奮。

    突然,邪庫吹了一聲口哨,空中不一會兒便飛下了一隻雪鷹,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從斯穆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條,在上面寫着薩雷已死,是否追查,而後便將它捲成長條,放進了綁在鷹腳上的小竹筒裏,一揚手,那雪鷹便展翅高飛,消失在了天幕中。

    “大人”斯穆忍着心中的悲痛,看向了邪庫,而邪庫也是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道“去把他倆埋了吧,這個樣子也有失我雪池城的顏面,哦,對了,記得把物資都回收一下。”說完便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向不遠處走去,那裏,有着一串腳印,遠遠蔓延,直到了朝陽村。

    斯穆聽到這樣的話,只得是怒目瞪着邪庫的背影,忍氣吞聲的安葬切薩雷他們去了,而邪庫則是看向了遠方的天空,他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妖異的笑了笑,好戲要來了,他說。

    希爾回來的時候還是不明所以,村長只是告訴他,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歷史,瞭解對他並沒有好處,便將他支了出來,想着想着,連此刻的飯,也是喫的漫不經心,可忽然,希爾回過頭,房間之中莫名多了一位黑袍男子,正是邪庫,他走到了飯桌前,看着他們一家,笑了笑,用手夾了一塊饅頭,啃了起來,“還不錯嘛”他說。

    希爾他們此刻卻是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了,希爾驚駭之餘,也是沒敢多做聲,可艾倫倒是不懼,直接喊了起來“你是誰”

    “喲,小朋友嗓門挺大嘛讓我想想。”邪庫把手放在了下巴上,“上次這麼跟我說話的那個人似乎已經死了很久了,我都不記得了,呵呵。”說着,他便是一記手刀過去,艾倫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便拋飛了一隻手臂,似乎似曾相識,而後,他便暈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圖瑪尖叫了起來,而邪庫卻很是享受的舔了舔嘴脣,木頭已經徹底看呆了,他面無表情的看着那汨汨流淌的鮮血,渾身着發抖。

    “你”希爾咆哮着掙扎着,可是,這一具身體,就彷彿不是自己的一般,絲毫都動彈不得。

    “嗯嗯,表情很不錯嘛。”邪庫桀桀的怪笑了起來,“接下來是誰呢”他看向了圖瑪的圍裙,“喔,剛剛的饅頭還沒感謝你呢。”他笑着,手揮向了圖瑪,希爾感到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那手緩緩的落下了,他看向了妻子,那一臉驚恐的模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從心裏涌了上來,可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看着,他似乎看到了那血流如注的場景,他閉上了眼睛,淚水不爭氣的流淌了下來,從臉頰滑落,在地上破碎了。

    邪庫臉色忽然變了,他看向了那一旁不起眼的木頭,一股肉眼可見的衝擊波以他爲中心爆發了出來,他的手刀早已被彈開,這個招式,他見識過,天崩地裂,七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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