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山姆去唱歌了,葉淼比較忙,坐下沒多久就接到了一個新的電話,便出去打電話。
山姆的女朋友便和葉水墨聊天,“對了,你在哪所大學讀書啊。”
“我沒考上大學。”
對方有些詫異,“那你現在是在工作嗎”
“恩。”
“在哪裏工作呢”
葉水墨不太喜歡別人問東問西,但因爲是山姆的女朋友,便耐心回答,“在葉氏。”
“葉氏好厲害我表姐就在葉氏,聽說那裏還有獨立的公交車接送員工上下班,喫的也非常好,年會的時候獎金還高大幾十萬吧”
“公交車我沒有坐過,不過伙食確實挺好的。”
山姆開始唱歌,丁依依趁機結束了話題聽歌,第一次聽到朋友的歌聲,她感覺還是很奇妙的。
山姆唱完後就朝着葉水墨招手,讓她也上來唱一首,再加上對方的女朋友也一直在勸,她只好坐到點歌臺的矮沙發上低頭點歌,連葉淼進來了都沒有發現。燈光很暗,恰好一束光線柔柔的打在葉水墨後背,因爲沙發很矮,她身子卻很高挑,不得不將兩隻修長的大腿併攏後駢在一起,斜斜倚在地上,曲線畢現無遺,肉色絲襪顯現出來的淡淡膚色與她深藍色的
短裙交相輝映,更是分外勾人眼球。
葉淼在商場談判上看到很多漂亮的女人,這些女人都有修長秀美的大腿,她們容貌不同,性格不同,職業不同,大腿所產生的吸引力更不相同。
有的妤腿極長,氣死模特,但若是踩在高跟鞋上,那走起路來就跟長頸鹿走路一樣令人心驚膽戰,懷疑她身子會不會突然摔倒的錯覺,反而不能心生美感
葉水墨的腿則是又白又長,因爲聯繫跆拳道,所以肌肉均勻有度,充滿吸引力,往往令人一見就會產生讚賞的目光。
葉水墨一直在挑選歌曲,她有些爲難,其實很少聽流行音樂的,家裏大多聽的也是古典音樂以及鋼琴曲,現在乍的一頁一頁翻下來,又感覺沒有一首懂唱,便隨意選了一首。
歌曲是目前十分紅的一名女歌手唱的,聲音清麗,讓人有一種盛夏青春的味道。雖然葉水墨不熟悉,但還是輕輕跟着唱起來,聲音軟軟的。山姆聽得有點入迷,被女朋友掐了一下手臂,便摟着她呵呵的笑着,目光卻深邃起來。對方找到他告白,說是想在一起,他便答應了,原來交往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樂趣嘛,他這樣想着,見女朋友有時候在
偷偷瞄葉哥,也沒在意,因爲根本沒有心動的感覺,唯一讓她心動的人,此時正坐在那裏。
一首歌下來,葉淼對一句歌詞記憶猶新,“我們繞了一圈才遇到,我比誰都知道你的重要。”
他和葉水墨或許就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
葉水墨顯然對這句話也很有感觸,唱着唱着就紅了眼眶,趕緊把歌切了,包廂裏瞬間安靜,她匆忙回頭,便對上哥哥意味深長的眼睛。
在ktv玩了一會兒,山姆的女朋友又提着去喫宵夜,葉淼把幾人帶到做夜宵的餐廳裏,小女孩很喜歡裏面擺設,拿着手機一直到處拍着,也自拍。
“這纔像小女孩的樣子。”葉淼站在妹妹身旁說,後者只是沉默的掃了山姆女朋友幾眼,神情懨懨的。
他皺眉,沒說什麼。
喫完宵夜已經十一點,山姆女朋友說女生宿舍已經關門了,這下回去是要被罵的。山姆便提出幫她開一間酒店房間。
介於照顧弟弟的想法,葉淼讓兩人直接到葉家去住一晚,反正葉家的房間很多,住也住不完。
山姆和葉家很熟,自然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女孩也沒有意見,臨時要上車的時候,女孩說有點頭暈,山姆就陪着去旁邊的便利店買藥。
車裏只剩下兩兄妹,氣氛出奇的詭異,葉淼有些煩躁,剛纔的兩句歌詞一直在腦裏旋轉。
“我們繞了一圈才遇到。”
“我比誰都知道你的重要。”
“最近怎麼了”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也不往旁邊看,淡淡問道。
葉水墨不肯配合,還在賭氣,“沒什麼啊,你不是要訂婚了麼,怎麼還有時間管這件事。”
“好好說話。”
她語塞
,撇過頭不再言語,卻微微紅了眼眶。
葉淼盯着她的側臉,語氣無奈而低沉,“葉水墨,你還要我怎麼樣”
這件事不僅是問她的,還是問自己的。要他早點結婚的不就是她麼,現在又是在鬧什麼脾氣
山姆兩人有說有笑的回來,沒有發現車裏的暗涌。回到葉家,女孩子自然是對葉家奢華的程度喫驚不已,也忽然意識到,葉水墨說在葉氏工作,實際上就是在自家工作呢。
司文冰很利索的就收拾好兩間相互毗鄰的房間,而且考慮到兩人是情侶的關係,還特地把房間安排得比較遠。
已經很晚了,衆人也沒有再多交流,各自睡去,嬉鬧的葉家安靜下來。
夜裏露氣清涼如水,帶着冷然的味道,幾片白黃相間的雞蛋花被風吹得黃瑤不已,隨着輕風從窗中飄了進來,還夾雜着那抹芳香,亦或者掉到站着露水的碧綠青草上。
葉水墨推開書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她睡不着,又知道哪裏可以找到讓她睡不着的人。
明天肯定又是由起牀氣的吧,想想看,睡得最好的那段時間,反而是每天清晨哥哥來叫自己起牀的那段時間。
她知道的,哥哥對睡眠的環境要求極高,不單褥是最好的,就連環境也有很高的要求,必須拉上厚重的窗簾,不能有一絲光亮,讓人置身其中分不清是黑夜還是白天。
因爲太忙太累了嗎,所欲沒來得及把所有窗簾關上,葉淼便沉沉睡去,那抹柔和的月光就這樣偷偷地射了進來,空氣中還有說不出花名的淡淡的香氣。
這環境再熟悉不過,坐在寬大椅子上的男人正仰面小憩着,估計是睡得熟了,可是面容還是十分嚴肅,桌子上海有一份攤開的文件。
她忽然想起哥哥在她額頭上印下的那個吻,身體就有些發熱,與哥哥綺旋的夢她不是沒有做過。兩具火熱的身軀,他溫柔而熟悉的低聲呼喚,眼眸裏只有她的倒影。
他用他的熱情來喚醒了她靈魂最深處的嬌瑟,然後便是忘情地愛戀,給她製造了一波高過一波的激情,直到她整個人軟綿綿地躺在上,渾身上下使不出一絲力氣。
這種夢是很美好的,葉水墨甚至希望能夠再來幾次夢到這種夢的機會,因爲那種快樂的感覺真的太過於真實。
她伸手想撫摸哥哥的面龐,手指就快碰着了又默默縮回來,腦裏卻還在想着面紅心跳的事情。明明沒有那方面的經驗,她卻可以想象出
哥哥會了解她的身體,知道她敏感點在那,能輕易地挑起她的激情,卻使壞地不讓她一下子得到滿足。就像一個極有耐心的垂釣者,耐心地撒網捕魚,等待魚上鉤了卻不急着收網,而是繼續耐心地等候,等到魚兒游到網最深處的時候,他纔開始慢條斯理、不慌不忙地收網,因爲魚兒已經是囊中之物,他不
需要急。
而她,一直以來都是那一條願者上鉤的魚,哪怕那張網是破的,她可以隨意的鑽出去,但她依舊會安安分分的等在一角,當對方收網的時候,便快樂的仰頭看着對方,根本不希望被救贖。
她輕輕地動了動身體,長髮順勢垂下,差點就要撫上哥哥的面龐,她又趕緊抓住,小心翼翼的先打量一下,見沒有醒的徵兆,這才放心。將長髮分成兩股抓在手裏,樣子有點可笑。
顯然,男人睡得很熟,呼吸均勻平穩,胸膛跟着一起一伏,窗外柔和的月光打在上,打在男人健碩的身體,打在男人英俊的臉頰上,也打在睡眠不足而產生的青色眼眶下。
房間只開了一盞落地燈,柔和的光線伴隨着淡淡花香,葉水墨搬來小姨子,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抓着頭髮,有些癡迷的欣賞着眼前讓她心動不已的人。
她很小正經地看過哥哥,也從未這樣靜下心來地看過他,因爲每次對上他那雙鷹眸,她就會下意識地避開,不敢與他對視,更別說去欣賞些俊臉。
她在害怕,害怕對方會從眼神裏看出什麼不同,害怕他知道妹妹對他有着非同尋常的情感。還是小時候好啊,即便是黏在他身邊,也不需要擔心會泄露情緒。靜謐的黑夜與哥哥緊閉的雙眼讓葉水墨膽子大了很多,因爲不需要對視,就不怕對方會察覺內心,所以她漸漸擡起手,悄悄的觸碰那一張帥氣,甚至可以說美麗的面頰,細長的手指微微顫抖,她聽到自己
心臟也如同戰鼓一樣擂動得不停。觸摸到面頰後,她又更加不滿足了,視線開始往男人薄厚適中的脣上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