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小獵物 >1652 出現端倪
    “吃藥。”丁依依把藥放到他面前,看着面前臉色臭得要死的人,她忽然想起了葉念墨,他也是一樣,認爲自己是鐵打的,一有什麼事情都不肯吃藥,每次都讓她很擔心。

    想到這裏,她聲音忍不住軟了軟,“吃藥吧,不吃藥好不了。”

    “這些藥根本就沒用。”德里克粗聲粗氣的說着,但還是伸手接過了藥丸,然後端水一飲而盡。

    喫完藥,他想將杯子放好,下半身卻怎麼都挪不動,本來已經緩和的臉色再次陰沉起來。

    “我來吧。”丁依依輕聲說道,她把杯子接過,又去倒了一杯水,放在他可以伸手拿到的位置,又去浴室給他換了一條幹淨溼軟的毛巾,放在他的手背上。

    德里克默默的看着她這好這一些,然後毫不留戀的離開,他的目光追隨者她的背影,裏面的情緒複雜得讓人讀不懂。

    次日,德里克出現在書房,他的面色雖然還是蒼白而憔悴,但是精神勁顯然已經好了很多。

    他坐在窗臺,膝蓋上攤着一本厚厚的書,一個年輕人在他身後報告着,“近期似乎有一夥人在調查我們。”

    德里克的視線從書上轉移開來,蒼白乾瘦的手指摸着書面,語調一揚,“哦?”

    “應該是中國人,他們調查能力很強,我們旗下的超市都被調查得七七八八。”

    年輕男人看着德里克消瘦的背影,目不斜視的等待吩咐,而他只看見他把書本合上,目光投向窗外,眼神十分專注。

    “先放着。”他終於開口,“冬青,你也是中國人。”

    “是。”名被喚爲冬青的人冷聲答道。

    他等待着下文,但是今天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似乎更讓人捉摸不透,他依舊望着窗外,“沒事了。”tqR1

    窗外一隻鳥飛到窗臺,似乎把德里克乾瘦的手指當成了枯木,竟然飛到他的手指上想要啄食。

    德里克揚手,小鳥飛走,“有一件事,需要你辦,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德里克先生。”冬青知道這是談話結束的標誌,他見德里克一直往窗外看,便在轉身要走時瞄了一眼,而後瞳孔微微睜大,是她?

    等人走後,德里克按響按鈕,輪椅自動調高高度,輪子轉向窗口,窗外發生的一切一覽無遺。

    丁依依驚歎的看着面前這巨大的馴獸場,馴獸場足足有幾百米的寬度,但是高度只有兩米不到,那隻老虎在場地裏優哉遊哉的走着。

    傭人擡着一隻被五花大綁的羚羊走到馴獸場,把羚羊的爪子鬆開,然後整隻羚羊丟了進去。

    老虎嘶吼一聲,敏捷的跑向那隻羚羊,捕食者和被捕食者雙方展開了激烈的追逐戰,傭人們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他們離場地遠遠的,擔心那隻老虎像咬斷羚羊脖子一樣咬斷自己的脖子。

    丁依依盯着場地看,老虎已經勝利,此時正在享用着美食,而在丁依依腳旁邊還有一桶上好的裏脊肉,是等下給老虎當做磨牙的點心的。

    她叉起一塊足有一個男人巴掌大的裏脊肉,嘴裏不自覺的分泌唾液,天知道她已經吃了多久的素菜了。

    似乎感覺到有人覬覦自己的食物,老虎朝她的方向大吼一聲,似乎在警告。

    她後退一步,又不服氣的上前,“小氣,我就看看也不行啊!”

    老虎瞥了她一眼,轉個身,屁股對着她,然後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

    感覺受到了一隻動物鄙視的丁依依感覺很受傷,抑鬱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晚飯的時候,她看着盤子裏的牛排,詫異而疑惑,“怎麼回事?”

    “不知道,總管吩咐的。”傭人今天特別有禮貌,布完食物還朝着丁依依鞠躬,舉止中懷着敬意。

    丁依依喫着牛排,想着德里克究竟想要做什麼,忽然她心頭一亮,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經不想再留着她,那麼,現在提出要離開是不是剛剛好?

    喫完午飯,她立刻往餐廳去,果然看到德里克正在優雅的進食,桌上菜色雖多,但是卻全部都是素菜。

    看到丁依依,他也只是手上一頓,然後繼續細細的咀嚼。

    “德里克,我有事情想和你說。”丁依依走到他面前,儘量心平氣和的看着他。

    德里克放下手裏的叉子,皺着眉頭,“你身上什麼味道?”

    丁依依擡手嗅了嗅,“什麼都沒有啊。”

    他依舊皺着眉頭,直接吩咐,“把她抓去洗澡。”

    “不用了!”丁依依氣呼呼的說,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她又嗅了嗅自己身上,這纔想起應該是自己吃了肉,德里克不喜歡那個味道。

    她趴在牀上,想着葉念墨,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呢。

    羅馬

    街頭一家大型的超市,一個男人坐在超市面前供人休息的椅子上,即便帶着墨鏡,別人也能從棱角分明的面龐中猜出這男人俊朗的面貌,他手裏拿着報紙,似乎在認真的閱讀者,陽光把他的臉龐一分爲二,一半向陽,一半向暗。

    “德里克,他的父親是羅馬最早發展起來的商人,旗下的超市遍佈了整個羅馬,半年前德里克父親去世了,他獲得了好幾億的遺產。”

    葉博站在陽光下,對着面無表情的男人報告着,他遲疑了一會,“那個叫阿斯瑪的女人會不會說謊?”

    “不會。”葉念墨放下手裏的報紙,站了起來,忽然他的眼神朝着街道對面看去,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少爺?”葉博看着他大步流星的往街頭走去,他將目光落在放在椅上的報紙一面,“羅馬警方深夜突擊一家地下淫穢場所,舉報者身份不明。”

    街道另外一頭,一輛熱狗車矗立着,不斷有人駐足購買,商家主人熟練的將手裏的熱狗一切爲二,然後放到紙袋裏遞給顧客。

    葉念墨望着剛纔自己站着的方向,是他看錯了嗎?那個人剛剛明明站在這裏?

    他身邊人流川流不息,他站着,抿着脣好像在思考着什麼,而不遠處,一棟紅色磚瓦建築旁,一個男人戴上了鴨舌帽,低頭匆匆的離開。

    丁依依是在報紙上看到了阿斯瑪的照片,而報紙的主題居然是綁架她的地方已經被一窩端了,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操縱呢?

    她放下手裏的報紙,走出門曬曬陽光,她直徑的往馴獸場而去。

    提莫現在見到她已經不會齜牙咧嘴的看着她了,而是翹着屁股大搖大擺的坐在樹蔭下采取無視的態度。

    而丁依依也時常帶着一本書坐在樹下,書是從德里克的書房裏拿的,他也默許了這件事情。

    今天餵食的傭人似乎來得特別的晚,提莫有些心煩意亂的在園子裏走着。

    等傭人來的時候,它已經按耐不住的準備翻牆而過了。

    丁依依見兩位傭人都穿着便服,便好奇的問了起來,原來今天羅馬接頭有遊行,人們可以穿着自己喜歡的各色服裝遊行。

    莊園裏所有的傭人今天都放假了,即便是艾力,也在德里克的堅持下放假一個晚上,只剩下做飯的廚師還在。

    晚飯的時候,丁依依看着面前的餐食,忽然端着餐盤來到了餐廳。

    果然不出她所料,往日裏餐廳滿滿當當的人,此時只有德里克一人,儘管餐廳燈火通明,但是隻有刀叉響起的聲音。

    看到她,他面色不變,但是看到她端着的是牛排,臉立刻就冷了下來,按鈴似乎想讓人把她丟出去。

    “今天不會有人抓我去洗澡了,大家都不在。”丁依依忽然發現,這德里克似乎也不是壞人,吩咐人給她肉食是他,結果受不了生氣的也還是他。

    德里克停下手裏的動作,用叉子指了指離長桌子最遠的那頭,“去那邊。”

    丁依依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喜歡肉食,便順從的坐到了長桌另外一頭。

    飯桌上恢復了短暫的寧靜,丁依依叉了一口牛排,“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德里克皺眉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裏的叉子,“你想說什麼。”

    “你可以說出你的目的,你留我,並不是因爲你想要一個妻子。”丁依依篤定說道。

    他拿起紅酒,手指輕輕晃動,讓酒液撞擊着杯壁,“爲什麼這麼說?”

    丁依依臉色微微有些發紅,索性餐廳燈光不亮,才得以掩蓋。那個男人從第一次碰她以後,之後都很老實,再也沒有去過她的房間,所以她推測,這個男人一直頻繁的娶妻子,一定有他的用意,當然她不會把這些說出來。

    他將目光移開,忽然臉色有點怪異,“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丁依依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沒什麼。”德里克輕咳了一聲,這時候,巨大的煙花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玻璃窗映襯出五顏六色的巨大煙花,轟鳴的聲音闖入耳內,隱約似乎還能聽到人們的歡呼聲。

    丁依依有些嚮往的看着窗外,聽到輪椅滑動的聲音,她站起來,看着德里克準備離開。

    “要不要去看煙火?”丁依依察覺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爲時已晚,話已經說出來了。

    輪椅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德里克坐在輪椅上,正好要拐彎,目光不經意看到了獨自站在桌旁的女人。

    她面色落寞,窗外恰逢煙花大盛,斑斕燈管映襯女人如花面頰。

    “去洗澡。”

    丁依依詫異擡頭,輪椅聲已經傳遠。

    黑色的賓利緩慢的在人羣中挪動,丁依依趴在窗口,幾米隔離帶中間,人們穿着奇裝異服,畫着千奇百怪的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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