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英鶚、鍾鎮等人頓時大怒,紛紛瞪着這個不要碧蓮的魯連榮。
也有人對魯連榮表示同情,鄭強一路行來的赫赫威名,在站的這些人雖然沒親眼見過,但都聽說過,再加上鄭強與嵩山派的不對付,魯連榮身爲衡山派的弟子卻和嵩山派搞在一起,是典型的不長心的二五仔。
鄭強嘆息一聲說道:“魯師弟,男子漢大丈夫,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剛纔你如果大大方方的直接承認就是你說的,咱們同門一場,難道我還會取你性命不成?你這如同婦人一般哭哭啼啼、沒有風骨氣度的樣子,實在是有辱咱們衡山門楣,你讓師兄我好生爲難啊!”
魯連榮聽到鄭強的話,頓時身子一顫,低聲哭泣道:“掌門師兄,師弟知道錯了,求掌門師兄繞過師弟這一次,掌門師兄日後……”
砰!
魯連榮的話還沒說完,鄭強曲指一彈,銀光乍泄,猶如寶瓶崩裂,一道劍氣沖天而起,魯連榮的額頭之上瞬間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鮮血流出,噗通一聲,魯連榮的屍體倒在地上,他的臉上仍然是哀求的表情。
然而劍氣威力仍然未絕,餘勢仍然刺穿正氣堂的牆壁。
鄭強看着魯連榮的屍體,在心中罵道,你也太貪心了,不僅要我放過你,還要我日··你,真是不知死活!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鄭強早就想殺他了,一直找不到藉口,這一次他自己送上門來,難道鄭強還不動手嗎?
“這……”
屋內的衆人面面相覷,他們都想過鄭強會大怒,畢竟魯連榮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掌門師兄放在眼裏,但沒想到的是鄭強竟然如此狠辣,自己的師弟說殺就殺!
湯英鶚與鍾鎮、樂厚三人紛紛後撤一步,成犄角之勢,劍宗的封不平三人也如臨大敵,緊貼在一起。
對於這一幕,鄭強灑然一笑道:“我真要殺你們的話,你們以爲能的躲得過去嗎?”
這略帶侮辱的話,六人雖然心中惱怒,卻無人敢試。
見這六人如此之慫,鄭強心中十分遺憾,他扭頭對着嶽不羣說道:“嶽師兄,未知師弟如此處置可合嶽師兄的心意?”
“劉師弟,魯師弟不過是犯了些錯,教育教育就行了,劉師弟怎麼把他給……唉,因嶽某這華山派一點私事,竟累的劉師弟背上殺害師弟的罵名,嶽某實在是過意不去,真是……罷了,罷了,今日之事,其中曲折嶽某自會向江湖言明,保證不會讓劉師弟的名聲受到玷污!”嶽不羣搖頭晃腦的嘆息一聲說道。
鄭強聞言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動容之色,他感激的說道:“如此師弟就多謝嶽師兄了。”
“爲表誠意,嶽師兄這些前來搗亂的人需不需要師弟幫你料理了?只要你嶽師兄一句話,師弟立即動手,如何?”
嶽不羣則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他不僅希望鄭強能把湯英鶚等人六人弄死,還希望他能把左冷禪乾死,但這事能想不能說啊!
否則有失君子劍的風度!
若是左冷禪在此早就抽刀子上了,要知道在五嶽並派的大會之上,左冷禪都敢指使南海一梟殺泰山派的天門道長,但在佔據如此優勢之下,嶽不羣卻不敢借鄭強的刀,這特麼的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嶽不羣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左師兄與嵩山派的衆位師兄可能對嶽某有所誤解,這一點也怪嶽某,日後嶽某會親上嵩山去向左師兄解釋,至於我華山派的劍氣之爭,二十年前已經有了結果。”
“封師兄,嶽某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是來重歸華山門牆的,一句師兄嶽某還是叫得的,若是你們想奪取華山派的基業,嶽某雖然功夫淺薄,但拼死一戰的勇氣還是有的!”
封不平臉色陰沉,看向了湯英鶚等人,但由於有鄭強這個人形威懾在,湯英鶚等人輕微的搖了搖頭,封不平冷冷的注視着嶽不羣,然後跟着湯英鶚等人就要退走。
誰知道鄭強突然開口說道:“嵩山派的人可以走,劍宗的人留下!”
嶽不羣聽到這話,頓時心中一喜,暗道一聲劉師弟果然夠朋友、夠兄弟!
“你……”脾氣較爲暴躁的樂厚剛要開口大罵,卻被性情穩重的湯英鶚一把拽住,低聲說道:“劉正風正在找茬出手,他現在還不想和左師兄撕破臉皮,咱們萬萬不能着了他的道!”
“走!”
鄭強又說道:“等等,勞煩你們給左師兄帶一句話!”
“什麼話?”湯英鶚沉聲說道。
“八月十五,我將在黑木崖約戰東方不敗,到時候還請左師兄前去觀戰!”鄭強輕聲說道。
他這話一出,屋內衆人瞬間大驚失色,一個個用如同看怪物的目光看着鄭強,彷彿他是一個外星人。
“衡山老仙,法力無邊,中秋佳節,皓月當空,與君一戰,黑木崖巔!”
“也勞煩三位師兄將這句話散播在江湖上!”鄭強沉聲說道。
湯英鶚聞言大笑三聲,彷彿是在笑鄭強的不自量力,笑完後才說道:“好,劉師兄交代的兩件事,我們一定照辦!”
在封不平、成不憂、從不棄三人驚愕的目光之中,湯英鶚三人連一句招呼都沒給他們打就這麼走了。
鄭強嗤笑道:“看到沒有,這就是被人當成棋子的下場?”
作爲領頭人,高高瘦瘦的封不平的冷聲說道:“劉正風,封某知道你功夫高強,封某三人雖然不是對手,但華山劍宗不可輕辱!”
鏗鏘!鏗鏘!鏗鏘!
三把長劍抽出,寒光閃閃,讓正氣堂內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