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影視劇世界 >第二章 神棍、舔狗、算盡一切任平生(求訂閱!)
    “陛下雖求賢若渴,但猜疑之心甚重,若是讓陛下知曉先生來金陵,恐怕對先生並非是好事。”

    看着霓凰郡主臉上的歉意,任平生(琅琊榜位面以此爲名)微微一笑道:“其實對於任某來說,陛下得知與否,無關大局,陛下雖然多疑,但畢竟是大梁之主,這點心胸還是有的,主要是任某當年行走江湖之時,快意恩仇,曾不經意間壞了朝中一位貴人的幾件事,而小王爺此次是承襲王爵而來,未免節外生枝還是用一下化名比較好。”

    穆青聞言不悅的說道:“東坡先生你這是拿我姐弟二人當外人了?我穆王府世鎮雲南,麾下十萬鐵騎,有什麼可怕的?”

    任平生搖了搖頭說道:“小王爺固然是豪氣沖天,初生牛犢不怕虎,但這金陵城內卻非是極樂淨土,單說此次承襲王爵之事,恐怕會略有波折,橫生枝節。”

    霓凰郡主聞言不由的一驚,有遲疑的口吻問道:“莫非先生又卜了一掛?”

    任平生聞言摸了摸自己鼻樑苦笑道:“郡主,任某都已經告訴你了,當初那幾場卜卦都是假的,做不得準的。”

    原來十年前大梁南邊的強敵楚國興兵,雲南王穆深一戰不能勝、二戰陣亡,當時年僅十七歲霓凰臨危受命,披甲上陣,全軍縞素迎敵,後有任平生獻破敵之策,但南楚大軍氣勢已成,而大梁邊軍則因主帥戰死而士氣低迷。

    爲鼓舞三軍士氣,任平生想出一法,在三軍將士面前以百枚銅錢卜卦,若百枚銅錢皆爲正則大軍必勝,若有一枚不爲正則此戰必敗無疑,任平生卜卦之後,百枚銅錢全部朝上,軍中士氣大增,隨後三軍將士血戰楚騎於青冥關,殲敵三萬。

    後來任平生神算之名不脛而走,雖然他幾次闢謠,但別人仍然不信,包括眼前的霓凰郡主及穆青。

    霓凰郡主自動忽略了任平生的自謙之語,低聲說道:“青兒,你到金陵之後要小心些行事了。”

    穆青剛要應答,只聽任平生搖了搖頭說道:“此卦不是應在小王爺身上,而是應在郡主你的身上。”

    穆青聞言臉色一變,不滿的說道:“東坡先生,你爲何厚此薄彼呢?你還說你沒算卦?”

    “青兒!”

    任平生索性嘆了一口氣說道:“小王爺你有所不知,自十年之前青冥關血戰之後,朝廷朝廷頒下旨意,命郡主代你鎮守南方,南境全軍皆歸於其麾下。而郡主更曾指天盟誓,你一日不能承擔雲南王重責,她以一介女流之身保家衛國,現在你已經成年,一旦你承襲王爵,這執掌南境十萬邊防鐵騎的奇才女帥也就沒必要保留了。”

    “否則的話,你有云南王的封號,郡主又是帥才,麾下又有十萬鐵騎……呵呵!”

    穆青聞言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道:“我雲南穆王府世代鎮守雲南,對大梁忠心耿耿,我父王更是戰死疆場,難道……”

    任平生聞言幽幽的說道:“雲南鐵騎比之赤焰軍如何?赤焰軍又何嘗不是對陛下忠心耿耿,其統帥不僅是皇親國戚,更是陛下的潛邸之舊臣,最後結局如何?梅嶺一把大火,煙消雲散啊!”

    由於這些年受任平生的教導,穆青已經不是電視劇當中那個莽撞的性格了,他也學會思考了,聽到這話頓時沉默了。

    而霓凰郡主聽聞赤焰軍、梅嶺兩個詞時,心中不由的一揪,臉色黯淡下來,她想起了她的未婚夫,那位性情飛揚,但卻是難得的聰穎慧黠,讀書萬卷,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

    任平生見狀暗歎一聲,霓凰這是情根深種,不好弄啊!

    “抱歉,是任某言語失狀,提起郡主的傷心事了。”任平生歉意的說道。

    霓凰郡主眼中似有霧氣一閃而過,隨後笑道:“讓先生看笑話了。”

    “郡主緬懷故人,誰敢笑話呢?”任平生說道。

    就在此時,穆青見姐姐霓凰情緒低落,於是開口說道:“東坡先生,我們都知你卜卦之術,鬼神莫測,你可以試着幫我姐卜算一下,是不是當年梅嶺真的沒人活下來?”

    其實這也是霓凰郡主早就想做的事情,只是她清楚的知道的任平生對她的情意,所以一直未曾說出口,此時藉由穆青之口說出,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而且她也迫切的希望林殊究竟是生是死!

    任平生看着霓凰郡主那希冀的目光,在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是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好在任平生以前是葷腥不忌,無論是狗血、宮鬥、虐情、總裁、戰王之類的小說都看過,對付這種事他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於是任平生灑然一笑道:“郡主若是真有此意,任某就是拼着損耗十年壽命,也要替郡主卜上一卦!”

    “十年壽命?”穆青驚呼一聲,急忙解釋道:“東坡先生,剛纔只是我的一句戲言,我不知道會這麼嚴重的。”

    霓凰郡主也是吃了一驚,聞言急忙說道:“早知道如此損耗壽命,當日在青冥關、猴……”

    任平生笑道:“郡主,青冥關、猴兒嶺等三戰,任某是有必勝的把握,所以卜卦之時使了一個障眼法,但如今這算人生死,任某學卜算之術,十餘年,還真沒用過。”

    霓凰郡主聞言輕舒了一口氣,道:“既如此,霓凰就放心了。”

    誰知任平生卻道:“任某見郡主始終懷有心事,估計就應在這梅嶺之上,而此次入金陵,吉凶未卜,禍福難料,任某就在城門口替郡主卜上一卦,再算一算金陵之事及那人的生死。”

    “千……”

    霓凰郡主剛說了一個字,只見任平生就從袖子當中掏出了一枚龜殼及兩枚銅錢,隨後他閉上雙目,右手搗鼓龜殼及銅錢,左手不停的掐算。

    少頃,霓凰郡主及穆青的臉上露出驚慌之色,因爲任平生頭上的滿頭黑髮,有一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慢慢的變白……

    “姐,這……這可如何是好?是不是需要叫醒公明哥哥?”穆青驚慌失措的說道。

    霓凰郡主雖然是沙場宿將,執掌十萬大軍,但眼前這種事情還真未曾見過,她清秀的臉上也露出了慌亂的神色,隨後怒聲說道:“穆青,還不是怪你不知輕重,胡言亂語,天機豈是能輕易揣測的?”

    “姐,我……我也不知道啊!現在是趕緊想辦法,再說了,我都告訴東坡先生那是一句戲言了,可他……對姐你的情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哎,姐,你別打,別打,我不說就是!”穆青耷拉着腦袋,一言不發。

    霓凰郡主與穆青兩人擔憂不已,並未聽見後面傳來一聲號箭的響動。

    而聽到這號箭聲響的任平生在心中微微一笑,隨後睜開雙眼,慘笑一聲說道:“想不到反噬竟然如此厲害,是我託大了!”

    霓凰郡主與穆青同時關切的問道:“先生,你不要緊吧?”

    “不要緊,不要緊,累的兩位關心了,任某已經算到了,金陵豈是夢中客,一遇似新雙喜臨。”

    穆青聞言皺眉說道:“金陵豈是夢中客,一遇新人雙喜臨?東坡先生,這怎麼解?”

    霓凰郡主想要呵斥穆青,卻聽穆青說道:“姐,東坡先生,因此事頭髮都白了一半,若是不說出來,豈不是做無用功了?”

    任平生聞言笑道:“小王爺說的不錯,郡主,這句話的意思是,當年金陵中人並非只是夢中之客,你能遇到一箇舊人,但這個舊人就似新人一般,只要能遇到他,就會遇難成祥、好事成雙,當然了,雙是虛指,至於有多少好事,那就看這個似新爲舊的人究竟是誰了!”

    任平生說完這句話,見霓凰郡主與穆青用驚駭欲絕的目光看着他,不由的嘴角翹起,得意的說道:“怎麼樣是不是非常佩服任某這卜算之術?要知道任某……”

    “不……不是的,而是先生……你……你的眼睛……”霓凰郡主語無倫次的說道。

    任平生皺眉說道:“眼睛?我的眼睛怎麼了?”

    任平生說完之後,用手一摸,摸到一手的鮮血,繼而慘笑一聲說道:“人流血淚,泄露天機太多,天亡我也!”

    任平生顧不得擦拭雙目的血淚,輕咳一聲,低聲說道:“果然是天機難測,瞭然如神,郡主,我還有一言相告,千萬別喝……噗……”

    任平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後身子搖搖欲墜倒向了霓凰郡主所處的位置,霓凰郡主下意識的將任平生一抱。

    霓凰郡主凝望着任平生因卜算遭到反噬而橫生的白髮、有些皺紋的臉、流出的血淚,她心神激盪,的淚水落得又快又急。

    霓凰郡主與穆青並未注意到,此時他們的身後來了一輛青蓬雙轅的馬車,車簾掀起,一個月白衣衫,容顏清朗,手持摺扇的年輕人跳下車,仰起頭凝望着城門上方的“金陵”二字。

    隨後他目光遠眺,看到遠處那個已經印入腦海的熟悉身影,他下意識的要往前走一步,然而目光之所及卻是對方懷中的男子。

    向來古井不波,養氣功夫極好的他,手中摺扇“啪”的一聲掉了都不知道,他彷彿失了魂一般,目光怔怔、雙目失神的注視着前方。

    走在馬車前方的兩名騎士察覺到後面有異樣,回頭看了一下,一齊撥轉馬頭奔了回來,這兩人都是貴族公子的打扮,年齡也大致相仿,跑在前面的一個遠遠的就在問:“蘇兄,你怎麼了?”

    但他並沒有回答,依然保持着剛纔的姿勢,表情凝然不動,一頭烏黑的頭髮被風吹起,有幾絲零散地覆在他蒼白的面頰之上,使得整個人透出一股深邃的滄桑與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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