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喆滕故意將孩子藏了起來,把父母和孩子放於老家附近一個地方,以防止王二愣去騷擾。第一次開庭後,父母的抱怨聲就越來越大。
“自己的房子不住。非得住這破出租屋!”
“老了老了,還得跟上你受罪!”
諸如此類的埋怨聲此起彼伏。喆滕心裏也知道自己給父母的生活帶來很多不便。於是她讓父母和孩子回到了老家的房子裏。原本以爲王二愣會靜靜等待第二次開庭,沒想到他又開始頻繁的看孩子。回家住的消息按說沒有走露啊。
其實王二愣看孩子是正常的,可是之前他很不理智,所以爲了孩子和父母的安全喆滕才那樣去做。
新的問題又來了。王二愣頻繁的看孩子。而喆滕的父母又不喜歡被人打擾,加之對王二愣之前的所作所爲很是生氣。於是他每去一次,父母對喆滕的抱怨聲就加重一次。
有一次,喆滕回了家。母親對她說:“你快把孩子給了人家吧,這本來就是人家的孩子。”
父親坐在沙發上一邊刮鬍子一邊不滿地說:“我們這老兩口可要跟上你這孩子把命也要丟了呢。”
喆滕真沒想到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真的不能理解,同時又心痛不已。原本以爲家人會在她最困難的時刻幫助她們娘兩兒。沒想到聽到的是這樣扎心的話。但是喆滕在異地上班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孩子。於是她只能忍着心痛去異地上班去了,心裏盼望着時間過得快些,第二次開庭的日子早些到來。
這次喆滕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裏,回想着父母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心痛萬分,感覺到很無助,也很無奈。人最受不了來自親人的傷害。能把一顆本來堅強無比的心瞬間擊個粉碎。
晚上就這麼一個人躺在出租屋裏陳舊的木牀上。她本來熄了燈,可是總能聽到房頂上有人走來走去,她害怕了,趕緊把房間的燈開開。也睡不着了,緊緊盯着天花板看。這個時候也就是凌晨一兩點。
自從喆滕離開之前的家,過起了漂泊的生活,很是悽苦。在單位她也只是工作,儘量不和同事們聊天。即使婦女同志們聚到一起暢聊感情話題,也絕不參與。
單位有食堂,可是這幾年喆滕從來沒有上去過。因爲她害怕有人問她的家庭、老公。每當有人提這個問題的時候,喆滕簡直不知該怎麼回答。自己和單位的每一個人都保持着很遠的距離。
下班後,拖着疲憊的步伐向出租屋走去。這個世界可真小,越是不想被別人發現越是被人看見。沒想到在距離單位不太遠的出租屋樓下,竟然能碰到同事。喆滕總是含糊不清應答着他們,然後倉皇而逃。
年過三十竟然過得是這樣一種生活。一個人生活需要很強的心理承受力。回了家屋子靜的時間都能靜止。沒有人和你說話,靜悄悄地做着手邊的事情。
白天工作還好,可是一到晚上,只睡那麼幾個小時就醒了,然後開着燈直到天亮。
人是高等羣居動物。如果不外出工作,白天晚上依然是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很可能會瘋掉。會被屋內窒息的空氣所吞噬。內心也會變得極度敏感。
女性更不適合獨居。每當屋外有人敲門時,全身的每個細胞都緊張起來、毛孔也張了起來,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兔子不知所措。當時的喆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