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剛纔進來的小桌子前坐了位工作人員,桌面放着幾頁紙,那應該就是簽到表。於是喆滕找到自己單位自己名字那一欄,簽了名字。
“請往裏面走,裏面候場。”桌子前的工作人員說。
喆滕這時看到裏面纔有了些亮光。她順着亮光走了進去,只見左手邊有一個遮擋的壁體,兩邊有兩條傾斜的小坡。喆滕了其中一條坡。
走進去豁然開朗,是一個大禮堂。空間很大,正面有一個大大的舞臺,舞臺下面是一排排座位。擡頭望去面還有一層。頭頂有一個五角星的圓形大燈,大燈周圍有一圈圈照明的小燈。
此時位於橫向過道,通向剛纔喆滕進去的那個小屋的周邊椅子坐了好多人。
這些人望去,一眼就看出和喆滕一樣是集團公司所屬單位的職工。不論男女,身都透露出一股氣質。既沒有大街濃妝豔抹的外表、四處逛蕩的閒散樣子,也沒有學生不安的羞澀以及久居家中中老年人萎靡不振的消極感。
放眼望去大多數人戴着眼鏡,一副儒雅的模樣。
既然是集團公司所屬單位推薦過來的人,還真別說身都自帶一股藝術氣息。
有的職工在交頭接耳,有的職工坐着默默看手機,還有些職工一聽就是專業的,雖然不是一個單位,但經常參加集團公司舉辦的演唱活動,一見面那個親切啊。
“我那次去本以爲發揮的很好,結果後面另一個單位的人唱得轟動了全場。”一位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站着興高采烈地和對面的人說。
“其實你唱的就很好了,之前幾次比賽你不都拿了第一嗎”對面的男子肯定並安慰道。
“是呀,我也覺着。”男子得到安慰與肯定之後心情大好。
“你知道人家是誰的弟子不”男子又挑起了興趣。
“誰啊”剛開始說話的男子頓時來了精神。
“人家師從市裏有名的歌唱家,每年市春晚人家和師傅還臺呢。”這位男子知根知底地說。
“哦,難怪呢。”此時男子纔得到了答案,雖然這個答案也許和他想的不一樣。
“三礦”試唱小屋門口一個拿着名單的女子大聲叫着。
此女子身材較瘦,頭頂挽了個髮髻。皮膚有些黑,大大的眼睛,穿着一身緊身衣服。
不用問,這位自然是負責此次活動二礦的工作人員了。
“三礦來了沒”女子又叫了一聲。
無人應答。
看來三礦帶隊人以及參加試唱的員工都還沒有來。
“一礦”女子又喊了起來。
此時有幾個人呼啦啦跑了進去。
小屋裏響起了練聲音階,隨之而出的是渾厚低沉的男低音。
門口有好幾個單位的人迫不及待地翹首企盼向門縫裏望去。
聽說如果今天不通過就會回原單位班。
雖然對於這些集團公司的員工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每個人都是公司的藝術骨幹。如果再讓回去班,臉面肯定不好看。所以此時不論是翹首企盼的,還是裝模作樣淡定坐在座位玩手機的人,心裏都一樣忐忑。
好不容易喆滕才從密密麻麻的小字裏找到了自己單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另外她還看到了次單位三八婦女節一起爬山,自己被工會部長安排,強行奪了光環的物業女書記詩珊。
哦,原來她也參加此次活動。喆滕腦海裏馬浮現出了詩珊的模樣。
回到座位喆滕看了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輪到她們單位試唱。她轉過頭掃視了一圈,還沒發現詩珊和工會小王的身影。
“你怎麼還沒來”喆滕沒有詩珊的號碼只能給單位工會小王發。
“哦,我馬就到了。”工會小王立即回覆了過來。
沒過幾分鐘。喆滕的手機響了。
“姐,我在俱樂部門口,但是這跟哪進呢”小王在電話裏也是很納悶。
不怪所有人包括喆滕在內找不到入口。要怪就怪二礦的負責人。明明組織活動,集團公司這麼多人來到這裏,爲什麼不開正門,反而開旁側隱蔽的小門。
“往左後方走,有一個小門,從那進來。”喆滕說。說完又怕工會小王找不到,於是又說:“你就站那等着吧,我這就出去。”
掛了電話喆滕就走了出去。
遠遠就看到廣場翹首企盼的工會小王和物業書記詩珊。
“這邊。”喆滕招手道。
兩人看到了喆滕,一路小跑而來,還帶過來一股風。
“沒輪到咱們單位呢吧”小王問。
“沒有呢,咱們進去吧。”喆滕笑着說。還和詩珊笑了下。
三人一齊走了進去。
此時禮堂內人已經很多了。大片大片地坐着。基本都是一個單位一名領隊帶着幾位參賽人員。
“二礦文工團”門口工作人員又喊叫了起來。
呼啦啦一大片人飛了進去,速度之快。
此次試唱的參賽單位還有好幾個礦的文工團。
喆滕對文工團的人並不陌生。在自己師範的時候,她們學校經常和露天煤礦文工團的人蔘加演出。
當時喆滕也就十六七歲。自身條件還算優秀。個子高挑、皮膚白皙。
雖說那會兒媽媽每月只給他們兄妹倆伙食費五百元。再加學校給每位考師範的學生補助伙食費八十元。也就是說喆滕和哥哥每個月每人能拿到三百三十元。
喆滕當時從這每月三百三十元中除了喫飯還能買衣服、化妝品、零食水果什麼的。每兩個禮拜喆滕就會和一個宿舍的女生外出,去商場轉轉。
喆滕就讀的師範在當地十分有名。因爲建校久遠,培養出很多優秀教師。當地及周邊的教師大部分出自於這裏。所以每當師範的學生走在大街就相當自豪。
“一看你們就是師範的學生,衣服給你們便宜點。”商場裏一位老阿姨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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