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派出所,辦事大廳內排着好幾個人。
林越澤焦急地等待着。轉身又拉着喆滕來到了附近一家古老的照相館。
同樣人也很多。
“你好,我們要照結婚照。”林越澤對收銀員說。
“好的,四十五元。”照相的人說。
林越澤付了錢就拉着喆滕來到了二樓一個屋內。
裏面有一位老者正給一家三口拍着照。
看到喆滕和林越澤去了,問:“你們拍啥照片”
“結婚照。”林越澤說。
“好的,先坐在那邊等一下。”老者溫和地說。
幾分鐘之後,老者吆喝道:“你兩去那邊坐吧。”
林越澤和喆滕坐到了紅色幕布前。
“來,靠近一下。男低一下頭,女身子側一側。看這裏,笑一笑。”老者熟練地指揮着兩人。
“好了。”老者說。
喆滕和林越澤起身走到老者跟前。
喆滕知道自己不相。從小到大就沒一張好看的照片。於是說:“師傅,我能看一下嗎”
“好,你看。”老者說。
喆滕看到鏡頭中的自己臉有些圓,身子也有些胖。這不能怪人家照相師傅,要怪就怪自己沒有控制住體重。
“大爺,多長時間就洗出來了”林越澤問。
“四十分。”老者說。
林越澤又拉着喆滕來到了剛纔派出所的辦事大廳,終於現在前面只剩一個人了。
辦事人員在看了離婚證件之後,很熟練地修改了婚姻狀況那一欄,打印了出來。
當林越澤和喆滕步行到照相處,沒幾分鐘相片也洗出來了。
林越澤又拉着喆滕火速來到民政局。此時只剩十分鐘就中午十二點了。
車還沒停穩,林越澤就走了進去。看到登記處的工作人員還在,他長舒了一口氣。
“你倆都是離異。喆滕你一次是在礦區民政局離的”中年男子問。
“是的。”喆滕回答道。
“給我你們的證件,我來複印。”民政局一位年輕小夥子站起身來說。
林越澤將手裏的資料遞給了他。小夥子熟練地複印起來。
喆滕看着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夥子,每天在這裏看離婚結婚的人們,他心裏有什麼感受呢會不會不相信婚姻了呢
“你倆填一下表。”中年男子將兩張空表放到了喆滕和林越澤面前。
林越澤和喆滕都認真填寫着,彷彿他兩沒結過婚一樣。
這時林越澤的手機響了,“嗯,爸,正辦的呢。”說完掛了電話。
“來,大聲朗讀一遍。”中年男子示意林越澤先來。
林越澤大聲讀完,喆滕也讀了一遍。
怎麼這個程序十年前沒有呢。
很快兩本紅色的結婚證就交到了林越澤手裏,“恭喜二位。”中年男子笑着說。旁邊的小夥子也注視着他倆。
“來,喫根菸,來得着急也沒準備喜糖。”林越澤開心地說。
出了民政局,林越澤很輕鬆地開着車,一邊開一邊說:“咱們趕緊去飯店,咱爸媽在飯店等着呢。”
“這照片怎麼看起來還挺好看。”喆滕納悶道。剛纔在照相館沒現在這麼好看啊。
“我先拍張結婚證的照片發到我們同學羣裏。”林越澤邊拍邊說。
喆滕竟然一眨眼又成爲了別人家的人了。不是沒想到孩子,而是一次王二愣鬧騰完之後,喆滕覺得自己結不結婚對於孩子來說都一樣。
兩人走出,喆滕挽着林越澤的胳膊,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位老大爺老看他們,喆滕正納悶。
“爸”林越澤喊道。
“我回家取瓶酒,你們先過去。”老人笑得合不攏嘴,還看了看喆滕。
喆滕也報以微笑。
因爲之前沒見過幾面,加之本身喆滕就有臉盲症,所以沒怎麼認出老人來。
剛一進飯店的門,就看到林越澤的母親喜笑顏開地在裏面招待着幾位林越澤的朋友。
“回來啦,喆滕。”母親喜愛地問着。
喆滕看到老太太今天打扮得很是精神,一身民族紗裙,頭髮卷卷地披在肩,身還有一股好聞的香水味。
林越澤母親雖然年歲已高,但是保養的很好,戴着一副眼鏡,很有文化的樣子。這和之前王二愣的媽媽大不同,人家這一看就是有素養新時代的人。
看來人處於某種程度並不區分於年齡,個人修養才更重要。雖然人都會老去,但是能夠優雅地老去就是一種勝利。
“嗯。”喆滕笑着點頭示意。此時讓她叫“媽”。她還是叫不出來。對於她而言今天領證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她還是和現實聯繫不到一起。
“快坐。”林越澤母親笑着說。
“嫂子,你回來了。”旁邊一位林越澤的忘年交兄弟媳婦問。
“嗯,是的,你快坐下,喫點東西。”喆滕示意道。
這位九零後的小姑娘,果然年輕,臉水水嫩嫩的。她於前段時間也領了證,還沒有辦儀式。
“哈哈哈,姨姨,恭喜恭喜”
陸續進來好幾位林越澤的好友。
“拿結婚證來,我看看。”捲髮哥調侃道。
林越澤將紅紅的結婚證遞給了捲髮哥。
“哦,不錯,這下放心了吧”捲髮哥眨着眼睛說。
呼啦啦又來了好幾位朋友,瞬間將包間坐的滿滿當當。這些人和林越澤平時走得都比較近。
這時林越澤的父親進來了,手裏拎着一瓶酒。
“叔,你這是把珍藏的好酒拿出來了吧”戴眼鏡的韓晨陽笑着說。剛纔沒和媳婦一塊進來。
“咋不是,你們放開喝,家裏還有。哈哈哈”林越澤父親開心道。說完坐到了林越澤母親身邊。
林越澤的父親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滿臉的慈愛與風趣。
滿桌人的臉洋溢着喜慶的笑容。大家舉杯共飲:“恭喜叔叔阿姨。”
“謝謝、謝謝。”林越澤父母異口同聲笑得很是燦爛。
“你們喫好。”林越澤母親招呼着衆人。
“喆滕,來,咱兩敬父母一杯。”林越澤和喆滕說。
喆滕舉杯笑對二老。但是喊不出“爸、媽”來。
“喆滕,這是我和你爸給你的紅包。”林越澤母親笑着說。
喆滕當然知道這是改口費,但是她還是叫不出來。也不知是第二次有些麻木的緣故。
“今天有些突然,按常理講沒有舉辦儀式還有些不適應。呵呵。”喆滕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其實她應該叫“爸、媽”。
“沒事,慢慢習慣。”林越澤的母親笑着說。一點也不介意。
“謝謝媽。”喆滕終於叫了出來。
“光謝你媽不謝我”林越澤父親幽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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