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玠才從院子裏進來,蘇青笑着道:“大哥,夏家姐姐呢”
張氏一臉疑惑的看向大兒子:“夏家姑娘是誰”
蘇玠一臉面無表情的道:“她回家去了”
張氏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着大兒子的臉色也不好再問。
蘇璟一臉官司的抱着一桶水回來了,後面跟着虎子也保證一個稍微大點的陶罐也跟着來,蘇玠見狀趕快要接過虎子手裏的罈子,誰知道卻被帶的身子往下蹲,虎子看了一眼蘇玠,沒說什麼又自己將陶罐擡起來,放在蘇青面前。
蘇青笑着道:“謝謝虎子哥,你力氣還蠻大的嗎”
虎子木着臉道:“不用謝,我娘說了讓我在這幫幫忙,這個陶罐就先給你做鍋使吧”虎子一口氣說完,耳朵卻悄悄的紅了起來。
“虎子哥,不用了,我們家有的是人”蘇青笑着道。
虎子沒有說話,上前抱着陶罐先往剛纔挖出來的土堆到了些水,蘇青見他執意幫忙只好向前拿着蘇兆撿回來的乾草就往泥裏扔。
虎子見了就看蘇青一眼道:“你怎麼知道還要往泥裏扔乾草”
蘇青得意的笑道:“和我二哥不一樣,我是個什麼都會的,以後不要嚇到你”
蘇青的笑晃的虎子的臉都紅了,囁囁嚅嚅的說不出話來。
蘇璟又要叫起來,“二哥你和二哥就着天沒黑快點去撿些乾枝來,要不晚上我們一家人都要睡在地上了”蘇青斜着眼道。
張氏將碾好的苞谷盛了一碗出來,看着蘇青小大人般的說着兩個哥哥笑了催促道:“快去吧,要不三姐兒要發脾氣了”
蘇青和虎子兩個人一個砌一個遞不一會兒就弄出個挺像模樣的鍋竈來,蘇青把剩下的乾草填在竈裏,虎子從懷裏掏出打火石來,點着了火。
虎子將剛纔的陶罐又抱起來,說着:“我去井裏打點水”。
片刻間,虎子就飛快的打了一陶罐水來,做到燒着的竈上,蘇青將苞谷渣子放到陶罐裏,然後把那塊番薯直接扔到了陶罐裏。
虎子見狀也沒有多問,紅着臉和蘇青打了聲招呼回家去了。
晚飯間,呂氏果然拿着空碗就來了,張氏二話也沒說就讓她自己去盛了碗。
喫飽了飯蘇青和蘇兆又將白天撿來的樹枝撲在地上,在上面鋪上一些軟和些的乾草就是一個簡單的牀了,蘇青幾個還好還有牀被子,蘇玠兄弟幾個連牀被子也沒有隻能睡在地上這麼睡。張氏看了直抹淚水。
娘三個並排着躺在乾草上面,頭朝外面就感覺到頭頂都是順着門縫進來的冷風,母女三個又只好頭朝裏,結果牆面陰涼還是很不舒服。
“你說咱們睡着正房,蓋着被子都這麼難受,你大哥她們可怎麼辦纔好啊”張氏憂心忡忡的道“可別傷了風,你大哥和二哥的傷還沒有好呢”
蘇青聽着張氏的唸叨心裏默默地盤算着,看來要盤兩個炕了,青磚的肯定盤不起,不知道這裏有沒有會打土坯的,明天還要是操練日,哥哥們都要去操練,還要去地裏看看,這時節估計也趕不上種什麼東西了,還要買口大鍋不能老是煮東西喫,米油煙醬醋茶什麼都沒有蘇青凌亂的想着慢慢的睡着了。
“娘我來幫你”蘇青迅速換好衣服起來
“我也來”蘇兆也起來了。
娘三個裹緊衣服在院子裏一個抱柴火,一個添柴,一個攪拌,很快一鍋粥就做好了。
這時候,蘇玠兄弟幾個已經收拾好起來了,一人喝了一碗粥就上操練場去操練去了。
娘三個也喝了些粥,張氏執意給呂氏娘兩個留了些,母女三人就順着河邊去了自己的地。
蘇青早就想好不會有什麼好地分給自家,要不然早就被別人種了,可是沒有想到會差到這種程度,白花花的鹽鹼浮在地面上,連荒草也沒長几根,蘇青看了長長的嘆了口氣,又來活了,鹽鹼地改良。
張氏看着還算平整沒有長着雜草的土地還有些高興:“這樣我們就不用除草,等到明年冬天直接種上就行了吧”
蘇青苦笑着:“這地明年種不了,最少要等後年了 ”
“爲什麼”蘇兆問道,她明明看着地面平整乾淨。
“你看着地面白花花的是鹽,有這東西在地上什麼也長不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等明年開春了,河裏的水化了,引了水過來洗地,轉個年來就能稍微種點東西了”因着地不能耕種蘇青心情有些低落。
母女三人沉默着走回了家,就見呂氏正在鍋裏盛飯,見蘇青幾個回來,大聲喊道:“這飯都這麼涼了,讓我們娘兩個怎麼喫啊,是不是存心不讓我們喫啊,大清早偷偷摸摸的起來喫飯是不是偷喫好東西”
蘇青本就心情不好,現在火氣騰的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奪了呂氏手裏的勺子:“就是不想讓你喫,來的那一天我就告訴你了,這家裏沒有能白喫的飯了”
呂氏讓蘇青嚇了一跳,蘇瓊上來笑着道:“三妹妹說的有理,我和孃親也想着幫忙,就是我們什麼也不會,還請三妹妹教我”
蘇青將勺子往鍋裏一放,越過蘇瓊進了屋子裏。
蘇瓊有些尷尬的看向張氏:“大伯母,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張氏雖然也不喜歡呂氏母女兩個,但是老是覺得自己於呂氏和蘇瓊有份責任在,就道:“讓大姐兒幫着你們把飯熱一下,喫點吧,三姐兒現在因着地的事心情不好,等有活了,就喊你們”
蘇瓊笑了笑道了聲謝,就攬了蘇兆額胳膊道:“怎麼熱飯,還請大姐教我”
蘇兆是個臉皮薄的:“有什麼教不教的,我看三姐兒弄了一次,就會了,你比我聰明很快也就能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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