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琛一直處在混黑的小黑屋之中,這回來還沒適應,連面前的人都未看清,一張紙就“啪”地糊在了自己的臉上。本就是少爺脾性,這一下砸的他是怒上心頭,將紙一把捏下,揉了團狠狠地扔在了一邊。任軒被嚇了一跳,來不及教訓任琛,立馬去撿。
“臭小子,活膩了是不是?這可是墨雲神斷啊!”
“什麼,墨雲……”本覺得自己氣勢凜然的任琛一下子後退了幾步,驚道:“爹,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老子閒的是吧?還與你開玩笑,還不給墨淵神斷賠罪?”任軒捏着紙團更加生氣,照着任琛的屁股就踹了一腳,真是恨鐵不成鋼啊,他現在是越來越覺得任琛不是繼承家主之位的人選了!
這父子鬧了這麼一出,印柔是越發地覺得任琛可憐了,這麼大個人了,還被自己的親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踹,真是一點臉面都不留啊。
“墨……墨雲神斷,恕我有眼不識泰山。”任琛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上前正經道。
“墨雲神斷問你話呢,認不認識這玉佩!”任軒將紙展開,放在了任琛的面前。
“認……識,父親贈的玉佩怎可能不記得?”
“拿出來。”
“啊?”
“不肯?”
任琛一懵,面對着湛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拿出來啊!你個臭小子,關你幾天小黑屋腦子都不好使了?”
“不不不,不是。”任琛一臉的難以啓齒,憋紅了一整張臉,許久才道:“爹,如果我說出來,你不會生氣吧?”
“你讓老子受的氣還少嗎?快說!”下到逛青樓,上到半夜私會,還給自己弄出了個孫子,他這個兒子是無事不做,他這個老父親跟在後面可是操碎了心。
任琛臉都皺成了苦瓜,豁出去道:“給蕭菁了。”
“什麼?你給蕭菁了?”任琛差點一口氣背過去,這玉佩有四塊,其中有兩塊乃是一對,一龍一鳳。任家一塊,印家一塊,各自傳給了兩個定下婚約的兒女,這任琛可倒好,直接將玉佩送給了他人!
“滾!”
又是一腳踹在任琛的屁股上,任琛徹底懷疑人生,踉蹌了一下。
“回自己的房裏去,給我把你這身乞丐裝給我脫了!”
得到答案的湛榕也不多待,只是看了印柔一眼,後者便跟了上來,如同一個乖巧的小兔子。
看來常茗寒是鐵了心要找到印柔,剛出了任府的大門便看見了許多印府的僕人在沿着街尋找。印柔面色一冷,她現在是真的懷疑常茗寒不是她的生母,哪有這麼狠心的母親?大晚上的打完自己的女兒,管都不管就離去了,連聲關心的問候都沒有。
“在府中犯錯了?”湛榕見印柔閃閃躲躲,乾脆直接了當地開了口,他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
“嗯。”
“何事?”
“晚歸。”
“昨日?”
“嗯。”
“身上的傷是常茗寒所打?”
印柔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湛榕,“你怎麼知道。”
“猜的。”
“我竟不知堂堂的墨雲神斷還是個半仙?”印柔笑道。
湛榕知曉印柔不願自己多問,便也不再多說了,只是將印柔擋在了身後。
這枚玉佩出現的蹊蹺,必定與案件大有關係,既然排除了印家與任家,那麼這剩下的兩枚玉佩就肯定都在蕭家了。印柔也正好想見見這位半夜私會,未成親就先有孕的蕭家四小姐,這風流韻事可就她與任琛全做了,在城中大起波瀾。到底是何等美貌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