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死鳥的傳說之一宿命 >27 黑暗
    敲門聲一陣緊似一陣,一聲大似一聲,帶着一股暴烈的脾氣。我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大聲地迴應:“來了,這就來了!”

    一邊說着,我一邊趕緊站起來用一大塊粗麻布將身體草草擦一下,先將褲子穿上,短襦只伸進胳膊披上,來不及繫帶子,踩上木屐,一邊急急地往外走,一邊用手掩着衣襟,一邊拿起放在門邊的傘,開了門衝到院子裏。

    “砰砰砰!”門被敲得山響,許盛業不耐煩地叫喚:“怎麼回事?在家裏偷野漢子呢?!再不開我踢門啦!”

    我趕緊說:“來了來了。”一邊拿着傘,一邊用胳膊夾了衣襟在腋下,騰出一隻手來打開門閂。

    門幾乎被許盛業衝開,我差點被門扇打着臉。我往後仰着,爲了保持身體平衡,同時保住沒繫帶子的短襦不滑落,手一鬆,傘歪在一邊,幾乎落地。

    “你磨蹭什麼呢?是想讓老子被雨淋死?”他帶着醉意怒氣衝衝地吼。其實他頭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雨水只不過打在他的臉上一點點,根本淋不到他身上。他肯定輸了錢,喝了酒,又拿我們娘母子撒氣。

    我一邊關門一邊解釋:“我跟張大娘剛回來,路上淋了雨,在換衣服——”

    他停住腳步回頭,眼睛掃過我的臉。我剛用熱水泡過澡,臉上紅潤未褪,頭髮溼漉漉的滴着水。上身是短襦,下身是寬寬的褲子,木屐之上,一雙腳因爲整日不見陽光,白白嫩嫩。

    他哼了一聲,搖搖晃晃地回房。

    我回到竈間,將衣裳的帶子都繫上,紮了腰帶。因爲外面雨還下得猛,又在家裏,我不想穿上裙子。穿着裙子進出房間和院子之間,傘遮不住,容易打溼裙腳。粗布衣服很厚,如果持續下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晾乾。

    我甚至把褲腳挽起來,用小桶將澡盆裏的洗澡水一桶一桶舀出門外,跟雨水混在一起順着房前的水溝流出去。

    我把澡盆洗乾淨,喫力地拖着豎起靠牆根放,將換下來的舊衣服捶洗乾淨掛在屋子的一角,這纔回到自己的臥房。

    走了一天的路,又洗澡又洗衣服,我實在乏了,本想躺一會就起來燒飯,卻頭一挨枕頭睡着了。

    夢中,那個一臉書生氣的少年,似笑非笑地注視着我,一雙眼睛似有話,又似無話,又好像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說:“我知道你叫阿草。”

    我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我想睜開眼看他,卻又睜不開,我累極,翻身又睡。

    迷迷糊糊之間,我感覺似有一雙粗糙的大手滑過我瘦弱的身軀,稚嫩的皮膚。我推開:“累,我要睡覺。”

    那雙手鍥而不捨,摸上我未發育的RF。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向我的臉壓過來,我聞到一股酒氣。

    那雙手漸漸向我的下T滑過去,在腰部遇阻,摸索着解我的褲帶。

    動作太過粗暴,我驀然驚醒,奮力睜開眼一看,立刻被嚇呆。

    許盛業一張黑裏泛紅,紅裏透黑的臉就在我眼前,他的眼睛充滿血絲,像那日山夜在洞口遇到的狼的眼睛。

    “爹爹——”我的一聲驚叫還未發出,被他用手捂住嘴,咽回喉嚨裏。他輕聲地哄我說,“阿草,好阿草,別出聲,爹爹給你買糖喫,給你買好看的衣裳穿,給你買花戴。乖,你聽話——”

    他的嘴湊上來,親我的臉。我心裏一陣陣厭憎,肚子裏一陣陣噁心,頭腦裏一陣陣空白。我打着哆嗦掙扎着叫:“爹,爹,我,我——”

    他那雙巨大的魔掌捂着我的嘴,令我的聲音發出來變成嗯嗯嗚嗚。

    我本能地揪着褲腰不放鬆。

    那個時代的衣服沒有鈕釦,都是由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帶子來固定。許盛業折騰了半天也沒能解開我的褲帶,情急之下開始用力撕扯。

    本來麻布是很結實的。可是我的褲子已經穿了很多年。最初縫製的時候就考慮到孩子在發育,褲腿做得長,每過一段時間,放下一點褲腿,這樣既節省金錢,也節省人工。

    這麼多年的漿洗,布料已經非常不結實,被這個壯漢一撕,我的整個下T暴露在他的面前。

    我本能地往牀裏縮,拼命掩住身體,同時害怕得開始哭。

    “不要,不要!”被他捂住嘴的我,說話聲又變成“嗚嗚,嗚嗚”。

    “阿草乖,爹爹給你買糖喫。爹爹再也不罵你,不打你,爹爹對你好。”他一邊哄着,一邊把他的嘴貼上我的嘴。

    我拼命掙扎着,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在岸上翻滾。我的反抗似乎激發了他的獸性和征服欲,他真正用了力氣,一手摁住我,一手去拉我的上衣,沒幾下,我的上衣變成碎片落在牀下,我全身CL,感到奇恥大辱。

    我開始又抓又咬。可是我纔剛剛十三歲,葵水未至,身上沒有多餘的肉,像只弱小的羔羊,在狼口裏逃生。沒有阿雪的幫助,怎麼敵得過身材大我幾倍的惡狼。我掙扎着,哭喊着,我的所有掙扎和哭喊,都被他壓抑着,被雨水和雷電掩蓋着。我渾身是汗,滿眼是淚,很快失去力氣。

    慢慢的,感覺他那像樹枝的手侵入我的兩腿之間。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的臉漲得像豬肝,他的眼睛已經紅得看不見白色與黑色,他的鬍子,在我看來,像來自地獄的鐵刷。

    他的整個身體壓下來。巨大的酒氣包圍着我。我窒息着,我累得脫了力氣,可是我還在拼命哀求,盡力掙扎。

    “阿草,莫要亂動。你掙也沒用。你聽爹爹的話,爹爹以後對你好,給你買蜜喫,給你買綢穿,給你買花戴,帶你去巴州看風光。”他甜言蜜語地許着願,可是卻沒有停止粗魯與暴力。他的鬍子弄得我臉疼,他的手抓得我身體疼。

    他用兩隻結實有力的腿壓住我細弱的腿。看我還在掙扎,他拿起牀頭被撕下的衣帶捆住我的雙手,匍匐在我的腿中間,用手粗魯的分開我的雙腿。

    他貪婪地看着我的下T,我羞恥得恨不得一頭撞死。如果這時候旁邊有一把匕首,我寧願撞向匕首,一了百了。

    我無法動彈,我只求雷公電母能長長眼睛,一個閃電,一個雷劈,把我和這恥辱都劈得灰飛煙滅。

    忽然,他排山倒海地壓下來,嘴裏喃喃地說:“啊,阿草!”

    一陣鑽心的疼痛從下面往上跑。這種疼痛,不同於從樹上跌下被磕破頭皮的疼痛。它從裏往外漲,漲滿整個身體,然後撕裂,像是整個身體被劈成兩半。

    它是如此痛楚如此清晰如此深刻,以致我不能呼吸,忍痛不過,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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