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死鳥的傳說之一宿命 >176 東宮2(上)
    翌日,荊山郡主與淮陽郡主接替了我和壽昌郡主。我與壽昌郡主一起走出皇嗣殿下的寢殿。壽昌郡主仰望萬里無雲的藍天,伸展腰身,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郡主昨夜辛苦了!”我在一旁說道。

    壽昌郡主苦笑道:“父王這樣躺在榻上一動不能動,那才叫辛苦呢。”

    我點頭道:“肋骨斷了兩根,着實要躺個幾天才能翻身。”

    壽昌郡主道:“父王受這樣的苦,我們兒女侍疾幾天又算得了什麼。”

    “雖是如此,但是郡主也還是需要回去眠上一眠。”我溫和地勸道。這樣通宵熬着,若是日間不補眠,便是鐵打的人兒也喫不消。

    壽昌郡主道:“阿草,你陪我去園子裏走一趟,再繞回我先前住的宮裏,在我宮裏坐一坐,喝杯茶,你再回來候命。”

    我是女醫,需隨時在皇嗣殿下寢宮待命。

    壽昌郡主對着宮人們交待了我們的去向,便與我往東宮的花園走去。東宮一向是太子居所,自成一體,與內宮既相連又相對獨立,所以有一個自己的花園。當然,其規模與內宮的御花園是不能比的。

    雖然小巧,勝在精緻。長長的石徑蜿蜒在鬱鬱蔥蔥的樹木之中,而臨着甬路,由近及遠,花草樹木,由矮漸高,間隔有致,尤其是一些矮樹冠,都剪得或圓或方,煞是可愛。

    “這樹木的形狀真是奇特。”我笑着指點道。

    壽昌郡主嘆道:“這些年父王的時間都花在這東宮的花園中了。這些花草都是他佈置栽種的。因爲花開得茂盛,還找來蜂農養蜂,東宮所產的蜜自己喫不完,都獻給皇祖母了。這些年父王的園藝與書法,稱得上是精益求精,比上官大人也不遜色。”

    園藝和書法都是費時費力的功夫活,忙於政務的人若能成大家,多半是童子功,或者實在有天分。皇嗣殿下能煉成如此神功,自然是時間大把。而一個皇子時間大把,則意味着他對政務完全放手。

    退了又退,讓了又讓,他還是逃不過別人的算計。若皇帝不是他的親孃,他的這條小命能否保住,還真是難說。

    有些事不是你退讓,便能保全的。當年的漢高祖皇后呂雉,若不是戚姬以如意苦苦相逼太子之位,也不會在丈夫死後報復得如此慘無人寰吧。她的手下,不是沒有保全性命的美人嬪妃。後世的男人們站在他們的立場,只看到了呂后的狠毒,卻看不到高祖的無賴與無情將她逼到那個地步。

    如今的皇嗣殿下,似乎也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境地。只是不知道到了山窮水盡之後,他又當如何。

    一片開闊之地有一片池塘,池塘邊上的亭子居然是茅草蓋的,在一片繁茂的花草之中,也是頗覺意外。

    壽昌郡主笑道:“其實父王和大哥都很喜歡田園風光與田園生活。父王是少子,以前心心念念想的是分封爲王,在封地做個富貴皇子,寫寫詩,作作畫,釣釣魚,偶爾種花種草。可是,世事難料啊。”她最後又是一聲長嘆。

    我們走入長亭,極目四眺,又見不遠處有三間茅草房靜靜地立於一片曠地之上,四周種的似乎是蔬菜與稻米。

    那黃色的稻田之邊,兩個身材

    頎長的少年正往這邊看。似乎看清是我們,衝着我們笑着招手——不是壽春王與臨淄王卻是誰?他們的笑容非常奇怪。在他們散發這個笑容之前,他們似乎在說着什麼凝重的事情。兩個人似有爭執,誰也說服不了誰。

    壽昌郡主與我過去行了禮,壽昌郡主問道:“兩位兄長長時間未回東宮,在舊地重遊嗎?”

    壽春王笑道:“比我們離開時,倒添了好些東西。這茅屋和茅草避雨亭都是後面蓋的吧?別有風味。”

    臨淄王取笑他:“大哥恨不能有根笛子在手,吹吹牧牛曲什麼的。”

    壽昌郡主掩嘴笑道:“只怕大哥是想自己做牧童吧?”她轉頭對我說,“阿草小時候放過牛呢,讓阿草說說,放牛的味道可好!”

    壽春王和臨淄王齊齊地看向我。我躊躇道:“牛屁股很臭。”

    壽昌郡主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

    臨淄王指着我笑得眼淚都要迸出來:“你,你真是煞了大哥的風景。”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歉意地對着壽春王行禮:“殿下莫怪,阿醜實話實說了。”

    壽春王擺擺手笑道:“不妨。這兩個人巴不得我田園夢斷,總是處處與我爲敵。”他頓了頓又轉頭問壽昌郡主,“父王昨夜可好?”

    壽昌郡主道:“昨夜父王身上還痛着,睡得不甚好。我在他榻前迷迷糊糊,聽他在睡夢中呻吟,又替不了他,乾着急罷了。”

    臨淄王目光灼灼:“這馬驚得蹊蹺——完全是無緣無故,沒有任何事故驟然自驚。這些跟從的侍從和家人中,必定有內鬼。皇祖母已經下令把他們都拘起來由洛陽府訊問。”

    壽昌郡主的表情平靜無波:“不見得能問出什麼。就算問出什麼,只怕也是不了了之。”

    臨淄王冷笑道:“我已經着人去洛陽府打聽。若是找到那個做鬼之人,必定不會放過他們!”

    他能找誰去洛陽府打聽信息?不會又是雙兒吧?雙兒家裏父親生命垂危,顧得上這個嗎?

    壽春王淡淡地道:“不管放過不放過,了之還是不了了之,這些人都不能留了,須得換掉纔是。”

    壽昌郡主皺眉道:“若是皇祖母不允呢?我們都在東宮,誰去跟皇祖母說呢?”

    臨淄王道:“父王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他必然不會有所動作。況且如今他又渾身動彈不得。還是我們寫個祕本給皇祖母,由皇祖母定奪吧。”

    壽春王點頭道:“這次父王受傷,皇祖母震怒,應該會準了我們所請。雖然我們與世無爭,但是事涉父王安危,我們這些爲人子的若不挺身而出,是爲不孝,有違天道。”

    過了一會兒,壽春王又淡淡地說:“這次事後,只怕父王要爲我們議親了。”

    壽昌郡主和臨淄王都轉頭看他,臉上的表情悲喜不定。

    親們,對不起了,前一陣小說因爲被掃黃無辜牽累下架,加上我的工作變動,所以停更了一陣。如今萬事恢復,我自己也穩定了,打算一鼓作氣再接再厲接着寫。我被批評了,說應該以寫作爲主業,其他爲副業。我虛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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