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點都不可愛,老大是這世上心肝最黑的人!
徐福書抱着門,不肯鬆手。
先前他跟着鬱扶吟他們走着,直到來到了這房間纔看到了那大鐵鍋。
這烏黑的鐵鍋下面架着柴禾,熊熊火焰燃燒着,將鐵鍋中墨綠色的汁液煮的沸騰起來。
“我不去,我會被煮熟的!”看着鐵鍋中不停翻滾的不明物體,徐福書拼命搖着頭,恨不得搖斷了作數。
唐婉兒嚥了口口水,心中對徐福書充滿了同情。
原來先前扶吟說的是真的,這鐵鍋中要煮的東西還真是徐福書,不過這麼大活人下到這鍋中,不死也得脫層皮呀!
“我會用術法護住你的身體,避免你這具身體的損傷。”鬱扶吟瞧着徐福書的慫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麼說……我不用疼?”徐福書一臉驚喜,鬆開了緊緊抓着門的手,眼睛亮晶晶的。
鬱扶吟勾了勾脣,“不,該疼還得疼。”
嘴一撇,徐福書又重新抓緊了門。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干涉你。”鬱扶吟見徐福書模樣,知道他是真的害怕。
她坐在桌前,自顧自地倒了杯茶,便當再沒有徐福書這人,不再說什麼。
徐興賢看的暗暗着急,終於忍不住出聲了“你這兔崽子,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事,鬱姑娘幫你,你竟然還不願意,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春玲春桃對望一眼,皆從彼此眼裏看到了焦急。
“當日是你同我說,你敢。”
鬱扶吟輕輕抿了一口茶水,修長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茶杯邊緣,臉上神色淡淡,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老大生氣了?
徐福書心中焦急,耳邊又迴響起自己那日答應老大時的聲音來。
徐福書深吸一口氣,從門後走了出來,看着滾燙的鐵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不就是脫層皮嗎,拼了!”徐福書大吼一聲,似乎在藉此壯膽。
說完這話,他深吸一口氣,一步步地走到鐵鍋邊,一腳踏上邊上的小腳凳,瞬間便搖搖晃晃起來。但他卻不在意,而是小心翼翼地詢問鬱扶吟“老大,你真的有辦法讓我的身體不受傷嗎?”
他好不容易變俊朗了些,這幾日終於有小姑娘衝他笑了,他不想馬上變成醜八怪啊!
鬱扶吟點點頭,神色間看不出變化。
見她如此,徐福書咬咬牙,大吼一聲“我跳了啊!”
一瞬間,所有人都揪着了一顆心,更是不敢出聲,唯恐打擾到什麼。
徐福書吼完那聲,便顫顫巍巍地將一隻腳沒入那沸騰着的古怪藥水中。
與此同時,鬱扶吟手中念起了什麼,衆人只見一道白光落在了徐福書身上,將他包裹,護住。
儘管如此,徐福書的腳尖剛沾到那藥水便感覺到了一陣鑽心似的疼痛,似有人拿着小刀在一道一道地割着他的肉。隨着他全身沒入藥水中,那疼痛也很快席捲了全身,密密麻麻,無處不是。
衆人只看到徐福書一進入藥水中臉色就變得痛苦起來,很快便煞白一片。
“這孩子從小沒喫過苦,也不知熬不熬的住。”徐興賢不敢打擾鬱扶吟,只一臉擔心地對着身旁的唐婉兒說道。
唐婉兒現在也很緊張。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徐福書這樣痛苦也要去做的事情,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聽到徐興賢的聲音,唐婉兒纔想起現在最緊張心疼的恐怕就是他了。畢竟親眼看着自己的獨子這樣痛苦,心裏一定很擔心。
唐婉兒不會安慰人,只綻放出一個笑容說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