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書如今修的是以速度取勝的風性靈力,不過眨眼間便到了鬱扶吟面前。
他撇着嘴,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老大,你都不知道我和唐婉兒遇到什麼,好多異幻獸都想要拿走寶寶的肉呢!”
看着這麼大個人還在自己面前撒嬌,鬱扶吟無奈。
這人在雲京待了些日子,倒是將撒嬌賣萌學了個遍,也不知道平日裏都是去的什麼地方。
不過徐福書知道鬱扶吟不耐的性子,說完這一句後便不敢再過分,只拉聳着腦袋安安靜靜地待在一旁。
這時,四爺和唐婉兒也走近了。
沒有人注意到,秦霜眼睛一亮,神情間似是多了些小女兒的嬌羞。
“扶吟~”
唐婉兒以湊近便狠狠瞪了徐福書一眼,但下一秒便露出一副悽悽慘慘的樣子對着鬱扶吟。
見唐婉兒也如此,鬱扶吟真不知該說什麼的好。
她便沒有理會,而是將目光直接對準了四爺:“想不到你也來了。”
四爺整張臉被面具覆蓋,根本看不清他的容顏,但那通身的氣派也讓人無法忽視,許多女修的眼睛都忍不住在四爺身上打量。不過她們卻並不敢上前上前做些什麼,畢竟那鬱扶吟可不是好惹的。
而人羣中,秦玲瞪大雙眼,滿眼的不可置信。
她自然認得這個男人,當初在七星學院後山禁地正是他取走了她的雷靈丹!
而這個男人身邊的那個下屬她也認識,正是當初秋季比試鬱扶吟那一組的武邑!
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夥的?但爲什麼上次他們要裝出互不認識的模樣,難道是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東西?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是爲了雷靈丹!
但很快秦玲又否決了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只覺得分外着急,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更重要的是,她想要得到鬱扶吟手中的那六顆靈丹!
四爺看了一眼鬱扶吟,眼裏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想不到你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單槍匹馬便可戰勝十幾頭雷火獸。”
這個女人已經強大到不可思議,若是自己的話……也能從那些雷火獸手中順利逃脫,但絕不是這般愜意輕鬆的模樣。
鬱扶吟看出四爺心中所想,卻並不多做解釋。
若這男人經歷與她一樣的歷練,他會比自己更爲恐怖。
她只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眼底藏着揶揄:“能力尚可。看在你救了他們兩個的份上,你可以尋求我的庇護。”
這話一出,一旁的杜蔓竹等人皆是一臉詫異,似乎沒想到鬱扶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徐福書和唐婉兒就談定的多了,畢竟在七星鎮他們已經見過這樣的鬱扶吟了,甚至覺得這樣的鬱扶吟纔是正常的。那樣冷冷淡淡一本正經的鬱扶吟就像是把自己套進了一個罩子裏,沒有一絲生氣。
四爺只是意外了一秒,便自然的點下了頭:“也好,有勞您的庇護了。”
他說這話時一本正經,又像是認真思考了很久。
一旁的武邑盯着自家主子的後腦勺,開始懷疑人生。
鬱扶吟彎了彎嘴角,顯然心情很好。
她本就想讓這個四爺審問那個中年男人,想不到這個中年男人竟自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這實在是太意外了。既然如此,讓她保護一路又何妨?
於是,鬱扶吟這行人的隊伍便又增加了兩人。
而本就蠢蠢欲動的衆人此時卻根本不敢擅自行動了。再加上天已經慢慢亮了起來,很多修者都開始離開這個地方尋找新的獵物。
比起被鬱扶吟廢掉修爲,還是戰勝異獸取得靈丹來的靠譜些。
人羣慢慢散去,鬱扶吟幾人卻並未離開。
鬱扶吟布了個結界,眉眼彎彎地看着四爺:“既然你得了我的庇護,便幫我做點小事吧。”
她眨了眨眼,一副無知少女的模樣。
四爺盯着少女長而密的睫毛,最後在心裏輕輕嘆息了一聲,聲音卻依舊冷酷:“可以。”
聞言,鬱扶吟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隨後扭頭對着杜蔓竹等人道:“這裏我布了結界,你們切記不可離開。只要你們待在結界裏不會有事的,我和四爺去會會先前那個人。”
徐福書和唐婉兒雖然不明白鬱扶吟說的是誰,但他們兩人一向以鬱扶吟爲首,對她說的話自然表示不條件支持。
武邑看了四爺一眼,見他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
其他人都知道那個中年男子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
四爺正想問一下鬱扶吟要帶自己去哪裏,又是去見什麼人,下一秒卻感覺到一雙柔軟的小手碰到了自己的指尖。
他心中一顫,偏頭望向鬱扶吟。
卻見鬱扶吟臉上沒有一絲異色,口中唸唸有詞。
藏在面具下的臉有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眼前白光一閃,四爺再睜開眼時便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像是一間書房,書架上擺放着密密麻麻的書籍,他一眼便看清上面擺放的是一些已經失傳的祕法。不過他已經猜到這是鬱扶吟的靈器空間,這些東西他若是碰了恐怕今日便會折損在這裏。
因此,他很快移開了目光。
扭過頭來纔看到鬱扶吟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愧是四爺,面對如此誘惑也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她自然不會認爲四爺是一個會有君子之儀的人,他不動這些書籍不過是因爲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可就算是這樣,這世上能抵制住這誘惑的人也少有。
畢竟這裏隨便一本書拿出去,都足以讓外界瘋狂。
四爺冷哼一聲,似乎很是不滿:“你不會只是單純地讓我看看這種東西吧?”
“當然不是!”
鬱扶吟繼續向前走着,四爺也緩緩跟上。
很快,四爺便發現裏面竟然有一間牢房,還關着一箇中年男人。
聽到腳步聲,中年男子並未擡頭,只是冷笑着說道:“就算你把我關在這裏一輩子也沒有用,你永遠也別想從我嘴裏聽到任何話!”
鬱扶吟只是冷眼瞧着這中年男人,隨後扭頭望向四爺:“以你的手段,撬開一個人的嘴不算難事吧?”
沒有想到鬱扶吟竟是讓自己審問人,不過這對他來說的確不算難事,於是他點了點頭:“尚可。”
聽到四爺的這句話,原本一直低着頭的中年男子突然擡起頭,一臉激動地看着四爺。
他聲音裏滿是顫抖,眼眶通紅:“尊上,您終於來了!”
四爺一愣,下意識地望向鬱扶吟,便見到那少女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是我。”
他平靜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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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尊上,我好想你。
四爺:我不是,你別瞎說。
吟姐:呵呵。
四爺:夫人,爲夫可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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