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面色陰沉,往後退了半步。
旁邊的侍應生早被嚇得,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眼看朝自己飛來的拳腳,龍嘯握了握拳頭,正準備動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大喊道:“你們在做什麼,都給我住手!”
龍嘯這怔了一下,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一箇中年警察朝這邊走了過來。
“幹什麼,知道聚衆鬧事,是什麼後果嗎?”警察嚴肅道。
“不管我的事,我是受害者,他無緣無故將我車給砸了。”龍嘯指着警察身後的侍應生道:“那個人可以作證。”
警察是侍應生叫過來的,自然知道事情的經過。
只是他看了一眼龍嘯,又看了看那個小年輕,忽然說道:“胡說什麼,屈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我一看你就不是好人,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龍嘯心頭一沉,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嗎?”龍嘯冷聲道:“你對得起你穿的這身衣服嗎?對得起你入職時候起的誓嗎?”
“嘴皮子挺溜,跟我回去多說兩句唄。”警察冷哼一聲,拿着手銬朝龍嘯走了過去。
龍嘯往後退了一步道:“先等一下。”
“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你要抓我可以,不過在這之前,讓我打個電話,總沒問題吧?”
警察詢問地看了一眼那個所謂的屈少,後者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前者才說道:“可以,不要講太久。”
龍嘯面色陰沉,掏出手機給尤凱文打了一個電話。
沒想到二叔給他的關係,這麼快就用上了。
要教訓姓屈的不是什麼問題,可有警察參與進來,就不是那麼輕易能夠解決的,只能把尤凱文給叫過來。
“喂,是尤凱文嗎?”龍嘯對着電話那頭說道。
“我是,你是哪位?”
“龍嘯,龍成益的侄子。”龍嘯冷冷地看了眼前的警察一眼,緩緩說道:“我這裏遇上點麻煩,你能儘快過來一下嗎?”
在這之前,龍成益就給尤文凱打過招呼了,急忙說道:“地址給我,我立馬過去。”
龍嘯將酒店的地址報給尤凱文,然後掛掉了電話。
這時候,屈別離走上來,笑着說道:“小子,以後眼睛擦亮點,不是什麼人你都能得罪地起的。”
龍嘯面無表情,冷冷地看着屈別離,心中冷笑不止。
“電話也打完了,跟我走。”警察用手銬將龍嘯靠住:“回所裏慢慢交代你的罪行。”
龍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銬,冷笑道:“這東西銬上去,可就不是那麼容易能取下來的。”
“哈哈哈,這小子還在做夢呢。”屈別離大笑道:“居然還想着取下來。”
旁邊的人跟着笑了起來,只有那個侍應生,滿臉抱歉地看着龍嘯。
他叫警察來,本想幫龍嘯一把,卻沒想到把龍嘯給害了。
“這麼跟你說吧,你進去了,要是能好好走出來。”屈別離指着自己道:“老子屈別離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龍嘯回頭看了幾人一眼,緩緩朝停車場電梯走去。
幾分鐘後,幾人來到酒店外面,警察正準備將龍嘯送上警車,門口一輛轎車飛馳而來,一個漂移停在警車前面。
警察被嚇了一跳,大聲罵道:“會不會開車,給老子下車!老子……”
話沒說完,警察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車上下來的人,聲音顫抖道:“所……所長,你怎麼來了?”
尤文凱四十來歲,長得人高馬大,站在那裏就如同一堵牆似的,銅鈴般的眼睛一掃,警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誰讓你把他銬他的?”尤文凱冷聲道。
“是……是……”警察目光朝身後的屈別離偷偷看去。
屈別離走上來,陰陽怪氣地說道:“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尤大頭。”
“是你指使他銬的人?”
“就是你老子我,有意見嗎?”
尤文凱冷哼一聲,直接給了屈別離一巴掌,屈別離原地轉了一圈,捂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尤文凱。
“你居然敢打我!”屈別離憤怒道:“我爸都沒打過我,你居然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就是因爲你缺乏管教,我替你爹媽教訓你一下!”
屈別離漲紅了臉,狠狠地盯着尤文凱,咬牙道:“好,你給我等着,老子會讓你後悔的!”
捱了這麼一巴掌,屈別離什麼臉都沒有了,他心裏也清楚,身邊的幾個廢物,根本不敢對尤文凱動手。
再糾纏下去,只能是繼續喫虧。
屈別離也沒傻到那種地步,冷哼一聲,帶着自己一衆小弟,灰溜溜地離開了酒店。
等屈別離走後,尤文凱冷聲道:“愣着幹嘛,還不把手銬打開。”
警察回過神來,神色慌亂,要去打開手銬。
“等一下。”龍嘯將雙手挪開,冷笑道:“我是不是說過,這東西戴上容易,想要取下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警察面如死灰,額頭不停冒着冷汗,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帶着哭腔說道:“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聽了屈別離的鬼話,你大人有大量,就繞了我這一次吧。”
龍嘯冷哼一聲,對他並沒有絲毫的同情,警察心頭一涼,求助地看向尤文凱。
“龍少,正事要緊,他就交給我處理吧。”尤文凱沉聲道:“再怎麼說,他也是我手下。”
龍嘯看了兩人一眼,冷冷地說道:“這次我給你面子。”
“多謝龍少。”尤文凱瞪了那人一眼,低聲道:“愣着幹嘛,快打開。”
那人哦了一幾聲,急忙將龍嘯手銬給打開,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龍嘯活動了一下手腕,輕聲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房間裏面去談吧。”
尤文凱點了點頭,將自己屬下趕走後,跟在龍嘯身後到了房間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