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鳳還巢:隔壁王爺套路深 >第024章 果然無毒不丈夫
    琉璃滿臉歡喜地點頭。

    她覺得定是她好學的誠意打動了老趙頭,老趙頭望着她屁顛屁顛離開的背影,高深莫測地說了句,“此女前途不可限量。”

    …………

    琉璃只去幫冷雲拿消食藥丸的工夫,待回到水閣時,只見一池殘陽鋪在水面,卻不見半個人影,就連桌上的糕點也憑空不見。

    琉璃摸着下巴,負手望着天,滿臉寂寞:“難道是我做的太好吃了?喫撐了也要打包回去接着喫?實在太感人了。”

    她思考許久,覺得唯一能說服她的也只有這個理由了。

    躲在僻靜處的步凡同情更憐憫地拍了拍冷雲的肩,“今兒委屈你了,我知道你平素不喫甜食,今兒還喫的那麼賣力。”

    冷雲立馬紅了眼眶,抽抽搭搭哭起來,“我對玫瑰過敏,如今滿身都起紅疹子,我……命好苦呀。”

    步凡愁眉苦臉地嘆氣:“忍着吧,實在不行讓大夫來瞧瞧。”

    當天晚上,琉璃決定早點休息,按她和老趙頭的約定,老趙頭第二日天氣若是晴好的話,就會來王府給裕王妃送點心果品,因爲裕王妃自從見了太后的賞賜,破天荒的竟然頭不暈下牀走路了。

    可惜第二天一大早,琉璃興致勃勃剛跑進廚房門檻,竟然被管家傳話,老趙頭染了惡疾提前下崗了。

    琉璃遙遙凝望虛空,揉了揉額角,老趙頭怎麼突然就染了惡疾呢,實在是老天不長眼,生生讓她爲父洗冤的第一步就胎死腹中。

    最後推斷唯一的解釋,可能是那日天氣陰沉,所以老趙頭突然莫名其妙就染了惡疾,以至於不能來王府收琉璃爲徒。而裕王妃雖然沒了太后的賞賜,竟然鬼使神差地活蹦亂跳了,私下管家捻鬚跟琉璃說,可能是王妃收到了王爺賞賜的點心,感受到王爺的寵愛,瞬間就精神大好了。

    琉璃覺得有些鬱悶,這時候似乎該有個人來安慰她一下,才能讓她覺得心裏好受點兒。

    或許是老天被琉璃的憂愁所染,突然就開了眼,莫名其妙地,慕容弦竟然發善心要帶她出門散心。

    王府中的家丁婢女都一直認爲,裕王府王妃的位置,換人是遲早的事了。

    可嘆顧水蓮還沉迷在裕王病中送點心的寵愛中,任誰多說一個字有損她和裕王的恩愛,都會被拖出去先掌嘴二十。

    這傳言並非空穴來風,琉璃臨出門經過迴廊時,就瞧見兩個紅腫滿是巴掌印的兩個婢女死命瞪着她,細問之下才知是素梅和燕兒。

    琉璃打了個寒噤,暗想裕王妃定是病癒了,打人的力道都拿捏得又準又狠。

    而王府的家丁婢女似乎都遮遮掩掩的盯着琉璃,琉璃初心是想和慕容弦保持相當遙遠的距離,但無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能任由這些人天馬行空隨意發揮想象力,不知她如今在衆人眼中,和慕容弦已經進展到哪一步了?

    趕巧,她走到前廳院中時,正好瞧見步凡推着仙姿卓然的慕容弦走來,慕容弦目光深邃地打量她兩眼,道:“見到晉王妃,不要丟了本王的面子。”

    琉璃立刻點頭,懇切地道:“王爺放心,奴婢定會謹慎。”

    雖說琉璃沒見過所有皇親國戚,但也算見識過不少場面,她如今能見到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貴,最不入眼的顧亦君也掛着個皇親國戚的名頭。所以,她總結出經驗,面對這些特權階層的人,一定要不動聲色地順着他們,而且他們的脾氣都相當傲慢古怪,沒辦法,誰讓人家天生有這優勢。

    果然,看着她如此淡定,慕容弦撣撣衣褶,從容地一揮手,“你來。”

    步凡恭敬地讓開三步遠的距離,琉璃不動聲色地上前推着慕容弦出門,前後動作幾乎一氣呵成,十分自然。王府中的人瞧見這一幕,心中極自然地飄過一句話,他們在秀恩愛。

    琉璃後來分析,可能慕容弦在王府從無女子服侍,所以他們纔會如此大驚小怪。而琉璃內心十分堅定,她對銀燁的愛可昭日月,任何人都撼動不了。

    直到她在晉王府的湖心亭見到正在撫琴的晉王妃,和旁邊看她撫琴的男子,宛然一副如膠似漆你儂我儂的場景。

    四周紗幔輕輕飄起,微風攜着水汽撲面而來,空氣中微有溼意,甚而有隱隱清香。晉王妃纖細的手指撥動琴絃,琴聲悠揚動聽,她微微擡眸的瞬間,琉璃分明瞧見一張清雅脫俗,傾國傾城的臉,她眉心的一顆硃砂痣更是襯托得她膚如凝脂,眸似星辰。

    只是眸子裏卻有掩不住的傷感。

    並非琉璃能掐會算,而是她旁邊坐着的溫潤氣質男子也微微皺眉,那男子寵溺地望着她,眼中似乎只有她,從頭到尾都對旁邊僕從的稟告聲充耳不聞,以至於琉璃推着慕容弦站在旁邊,乍一看還以爲那男子是個美中不足的聾子。

    “裕王殿下。”清新脫俗的天仙王妃一開口,琉璃的心都要被柔化了。

    晉王妃一派端莊地起身,盈盈淺笑地站在琴架旁,她一襲輕紗軟裙在風中拂動,宛若置身霧中,美輪美奐。

    琉璃瞧着這天仙般的美人兒,着實熱血沸騰,怪不得出門前慕容弦特意囑咐她,讓她不要丟了裕王府的臉面。

    更難怪晉王殿下日日夜夜地和王妃在一起,卻依舊被迷得神魂顛倒。

    慕容弦望着晉王妃依舊疏離淡然地點了下頭,“皇嫂。”

    兩人就算完成見禮了,很是簡單。晉王轉頭嚮慕容弦道:“四弟,沒想到你今日竟親自來送藥。”

    慕容弦端起茶盞,盯着飄浮的茶葉,不緊不慢地道:“這樣大哥不是更放心嗎?”

    畢竟是給晉王妃治病的藥,慕容封向來對晉王妃事無鉅細,衆所周知。

    果然,慕容封脣角蔓延出一抹滿足的笑,他不由自主地望向晉王妃,晉王妃和他目光相觸的瞬間,忙躲閃着看向湖中的某一點。

    慕容封嘆了口氣,臉色暗下來。

    琉璃不動聲色地繼續觀察,她發現晉王雖對王妃一往情深,可奈何神女無意呀,但她不能表現得太過露-骨,免得情緒表現太過,慕容封拉不住臉面就讓她這個外人先滾蛋。

    可她好像想多了,慕容封話鋒一轉,關切地問慕容弦,“四弟今日怎地單獨出門,身邊也沒個服侍的人?”

    琉璃打了個激靈,儘量剋制自己依舊不動聲色地站着。

    慕容弦從容道:“隨從都在府外侯着,小郡主見到生人嚇哭了總失妥當。”

    晉王殿下挑眉:“沒想到四弟如今竟會主動關心他人,當真讓人意外,可你身子不便,要不,還是讓隨從進來吧。”

    琉璃興致勃勃看熱鬧的勁頭早已被衝散,她攥緊拳頭盯着慕容封,慕容封自始至終都當她不存在,眼角餘光都沒掃她半分,琉璃謹慎地插嘴:“晉王殿下,奴婢是裕王爺的侍女,負責服侍王爺。”

    慕容封神色僵了僵,就連神女姐姐晉王妃都詫異地瞧了琉璃一眼,琉璃嘴角抽了抽,似乎感覺周圍的氣氛有點兒波濤洶涌的凝重。

    晉王殿下眉心跳了兩下,忽而一笑,卻依舊盯着慕容弦,“四弟身邊何時竟添了女子,實在另皇兄太過意外,太過……”他頓了頓,又真切地說:“驚喜。”

    視線依舊從未掃過琉璃。

    慕容弦慢悠悠放下茶盞,道:“哦,剛添的,晉王兄看着可還能入眼嗎?”

    琉璃十分惱火,攥緊拳頭,感覺自己像被掛在攤前賣的豬肉,她儘量不動聲色地低垂着頭,可這位晉王似乎專業拆她臺的主兒。果不其然,晉王殿下十分溫和地一笑:“本王眼中只有王妃一個,四弟既覺得這女子入得了眼,那就夠了。”說完,又是深情款款地凝望着晉王妃。

    琉璃差點兒沒站穩,幸好慕容弦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琉璃耷拉着腦袋,小聲說,“多謝王爺。”

    晉王妃的視線越過晉王慕容封和慕容弦,最後將目光定在琉璃身上,她笑盈盈走過來,側首親切地問琉璃,“姑娘可願陪本宮四處走走?”

    在場衆人無不齊刷刷將目光定在她身上。

    琉璃頓時覺得無比滿足,她茫然地望着晉王妃,聽見自己甜甜地一笑,“十分願意。”

    晉王妃伸手拉着她的手,兩人肩並肩一起出了涼亭,琉璃很有派頭地跟着她,完全無視衆人木呆呆的眼神。

    慕容封的涵養修爲都很足,外表瞧着並不動聲色,只扶了扶額頭,唏噓嘆了聲,許是覺得自己作爲晉王府唯一一個拿得出手的,着實太辛苦。

    他及時屏退左右,虛心請教慕容弦:“四弟,你的婢女哪兒找的?竟能入得了心兒的眼?”

    心兒正是晉王妃的閨名。

    慕容弦漫不經心地轉了轉茶蓋:“機緣巧合罷了。”頓了頓,“大哥不是瞧不上她嗎?”

    晉王起身走到慕容弦旁邊,拍了拍慕容弦的肩,鄭重且肅然地道,“我已經許久沒見心兒笑了。”

    他負手望着走遠的身影,滿臉寂寞,“心兒喜歡的,我自然越看越順眼。”

    琉璃跟着心兒穿過遊廊,又經過一處池塘,眼前赫然出現兩排綠意盎然的大樹,隱隱還散着奇香,心兒十分親切地向她介紹這些樹的來歷,竟是老代王出征西域時帶回的種子,其餘各處種植的盡數死去,只有晉王府的越長越好。

    據說這冷香樹五十年才結一次果,有情人若將果子分食,就可百年好合。琉璃自知紅鸞星已滅,所以對心兒所言只隨便聽聽,她們身後五丈外一直跟着幾個婢女僕從,倒是讓琉璃覺得很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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