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南無鬥戰勝佛 >第二卷 遭陷害錯投生 撞入修羅道 七章 修羅朗月
    血色的天空,黃色的雲靄下,一行隊伍,在崇山峻嶺行進。

    贊曰

    魔頭出門虎狼驚,修羅開道鬼神町;豈是凡人尋常路,迷霧旋風鎖魂經。

    隊伍近百人。所過之處。霧氣環繞,落葉紛飛。

    腳下踩着風,腳步輕盈。快速無聲。

    錦旗五面。帥字大旗“孫”字。四面小旗“雷”“火”“水”“鈍”。

    大旗,下一員小將,型似猴,長臂蜂腰,二目如電,金色眼皮光閃熠熠。黑盔黑甲,手持長柄大刀。騎一匹黑色絕塵駒。

    緊跟着四面小旗,旗下,重盔重甲,手持金瓜巨錘,四員虎將。面目猙獰,獠牙外翻,膀大腰圓,腿粗如柱,胯下墨角癩麒麟。

    小轎一頂青帳遮掩,細胳膊細腿修羅怪挑着,晃晃悠悠一路前行。

    隨從士兵,黑衣黑靴,斗笠罩頭,背背長刀,彎弓。都是個個孔武有力,絕非善類。

    士兵中間是一羣苦力修羅怪,揹負着飲水和血食。

    修羅怪,其實是修羅之中的殘疾少智者,一般做些低賤的活計。遇上行軍打仗,既是扛軍糧的,自己同時也是士兵們的軍糧。

    當軍隊俘虜了其他的士兵,他們就負責肢解和製成食物。偶爾也會撈的一些殘羹剩飯,就對長官感恩戴德了。

    “阿含雷,你說,轎子裏的小妮子。王爲什麼不自己享用呢?偏要送給羅喉王?”鈍字旗下的修羅將問。

    “大王美女衆多,要什麼姿色的沒有?”水字旗下的修羅將答道。

    “阿含水,這個你就不懂了。女人如寶物,有金燦燦的,有亮晶晶的,有溫潤潤的,還有火辣辣的。一個是一個的味道。誰會嫌自己的珠寶少呢?一定是越多越好。”雷字旗下的修羅將答道。

    “是啊!要不是大哥攔着。我早就按耐不住了。這個小妮子到像個天人。長的醜點,可是有味道。”火字旗下的修羅將。

    “二哥,看見女人就像看見血食了。不等到天樹下,就沒羞沒臊起來。真丟臉!”鈍字旗下修羅將。

    “聲音小點!”阿含雷呵斥道。

    “諾!”三個兄弟齊聲壓低聲音。

    “莫讓猴子聽到!”“那個小妮子絕非普通,我看她必然和佛家有關係。”

    “那又如何?我等修羅不受佛法,亦不成佛。她又能把我等如何?”

    “要我說,大王的心思難辨。還是不要猜測的好。讓我們怎麼辦,就怎麼辦。”

    “大哥,這次的路線也選的有意思。爲什麼要穿過羅騫馱王的領地?”

    “是啊!我也不解。雖說是近路。但羅騫馱王知道了。那該如何是好?”

    “再者,還要翻過天山。因陀羅知道了怎麼辦?”

    “辦他!我阿含火豈會畏懼因陀羅!”

    “二哥,嘴硬吧。當年兩大修羅王合力對戰因陀羅四天四夜未見勝負。”

    “那是他們沒真本事!”

    “安營紮寨!四下給俺布上哨子,有事隨時來報。”猴子回頭說。

    “諾!”矮黑胖子虛宿,現在是猴子的傳令官。

    “四位內衛佐使大人,孫將軍下令。就地安營紮寨!”虛宿傳令。

    “得令!”阿含雷答道。

    “兄弟們,就地安營造飯。”

    “大哥,你還真把那猴子當回事?我們魔家四兄弟,啥時候活的如此憋屈!”

    “王令我們一路輔佐內衛將孫將軍。你豈敢不聽!”阿含雷是魔家四兄弟的大哥,他說話幾個弟弟都不敢不聽。

    “大哥,要到生死攸關的時候。我們還要聽那猴子的嗎?”

    “這個嘛,王還有一張密令。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拆開的。”阿含雷掀起盔甲在腰際摸出一個封好的小卷軸。

    “大哥打開看看?”阿含火迫不及待。

    “不可!”阿含雷做事沉穩,又將卷軸收了起來。

    “大哥,血食不夠喫啊!”阿含鈍是個大胃口。

    “再去砍倒幾個挑擔子的修羅怪來下酒。”阿含水對手下的士兵吩咐到。

    “慢着!”阿含雷阻止到“小弟,你收着點。像你這樣不到羅喉就喫光了。還有那猴子也見不得,你總殺人。”

    “他不喫血食,可我喫呀!”阿含鈍摸着肚子哼哼唧唧“殺幾個人算什麼?到要他來絮叨!”

    隊伍停了下來,倚着一面如鏡的湖邊安營紮寨。

    “虛宿,注意保護鐵棒娘娘,莫讓別人驚擾了她。”猴子對虛宿囑咐道。“俺去找些花果素食。”

    “諾!給我也搞點。我不喜歡生喫那些血食。”猴子點點頭。

    虛宿,扛了“孫”字的帥旗蹲到青帳小轎邊上,歇息去了。

    猴子不敢遠去,只在湖邊的樹林裏搞了些水果,用戰袍裹了,就反轉回來。

    “虛宿,醒醒。俺帶回來喫食了。”猴子用腳踹踹,扶着帥旗睡的正香的虛宿。

    “呃!將軍好快。連日行軍,小的不知覺睡着了。”虛宿起身拿了花果來喫。

    “娘娘呢?”猴子走到轎前,並沒有掀簾子。

    “一直沒見出來,想必也睡着了吧?”虛宿只顧低頭喫。

    “娘娘,喫些東西吧?”猴子掀起簾子看去,白衣的鐵柱娘娘如同死屍一般。

    “這卻是怎的?”猴子顧及不了別的。一把將她抱將出來。

    一縷香氣飄入猴子的鼻竅,熟悉的感覺讓猴子有點奇怪。

    “將軍,不妨事。奴家心病犯了歇歇便好。”娘娘微睜開眼。

    “如此便好!”猴子扶了娘娘地上走走。

    “透透氣如何?”

    “甚好。”

    黃昏去的很快,星星一晃就出來了。還有一個血紅的月亮。

    湖水平靜無波,映着一切,像是一個倒扣的天空,裏邊也有一個月亮。當月亮頂到山尖上的時候,鐵柱娘娘輕輕走到猴子身邊。

    猴子蹲坐在石頭上,對着水裏的月亮出神。

    “將軍。”娘娘道“孫將軍,將軍在想什麼?”

    “月亮上邊有人嗎?”猴子扭頭看看苗條婀娜的白色倩影。

    “想必是天人的住所吧?”娘娘答道。

    “可有人去到過?”猴子問。

    “不曾!”娘娘看着水中的紅色月亮,像是一個窺探修羅界的天人,又像是投射着一切的鏡子。

    “因何?沒有修羅乘風而上嗎?”猴子總感覺這個場景似成相識,也就對娘娘有了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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