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南無鬥戰勝佛 >第二卷 遭陷害錯投生 撞入修羅道 九章 齊聚天山
    天山半入雲霄,山腰之下鬱鬱蔥蔥,山腰之上枯巖磊磊。

    猴子一行在這荒漠一般的所在,行了半日,口乾冒煙。終於幾近山頂。

    天山頂峯,名曰神鋒嶺。因爲戰爭緣故,植被破壞殆盡。巨石林立,怪石掩映。

    夕陽下神鋒嶺,既像站滿了千萬怪獸的教軍場,又像累累千年白骨的墳場。

    亂石嶺上,能行人的道路只有一條,確是個易守難攻的所在。

    猴子一路排兵佈陣。

    “精通力字決的,守住隘口。”

    “精通堅字決的,準備滾木擂石。”

    “精通生字決的,防空中的偷襲。”

    “精通散字決的,遠攻。”

    “四位內衛佐使大人,守住山頂最後一道關隘,神鋒嶺。”

    “虛宿,帶領修羅怪門保護娘娘。”

    “得令!”衆人紛紛就緒。

    “大家各守住關隘。沒俺將令不得私逃。”猴子到。

    “俺要先行一步。”猴子轉身,剛要離開。

    “孫將軍何往?”手持大錘等待戰鬥的阿含火斜着眼問猴子。

    “乘着天黑,俺要下山取了薩嚕的首級。”猴子也斜眼瞪着阿含火。

    “原來如此,讓我等送死,你好逃跑?”阿含水譏諷猴子。

    “如此小看俺!”猴子欲要發作。

    “將軍,大事不好,娘娘不適。你快去看看。”虛宿嚷嚷的跑過來。

    “四將守住了,俺去去就來!”猴子不知怎的心中放不下那個白衣姑娘。

    山下局勢,弓上弦刀出鞘,如同點了捻子的炮竹,隨時要響。

    “報!”羅喉族哨子向羅喉王報告。

    “羅騫馱那邊甚情況?”羅喉王騎着怪馬,馬鼻子噴着藍火。馬背生着一對骨翅,翅上銀色甲在閃光。

    人被黑煙籠罩,看不出樣貌。一對漂在空中的眼睛,燃着火焰。

    火眼人身後緊隨一懷抱軍旗侍衛。

    軍旗是青銅浮雕,上有一個六臂骷髏王,王冠,短甲,猙獰可怖。

    “羅騫馱使者數人,向我軍大營而來。”

    “讓他們直接來見我。”火眼人。

    “報!”羅喉族又一哨子。

    “摩羅使者獨騎,向我軍大營而來。”

    “來的正好。”火眼人。

    三方人馬各自按兵不動,等待對方先開戰。唯恐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羅騫馱王旨意,因何闖我部落?”羅騫馱使者帶隊頭領,率先發問。

    “本王與婆雅王共議迎親一事,約定在此處迎親。”火眼羅喉王。

    “我得到的消息並非如此。婆雅王前日密使,羅喉不日入侵。”羅騫馱使者搖搖頭。

    “密使何在?”火眼王狐疑。

    “傳婆雅王使者。”羅騫馱使者回頭喊話。

    “婆雅王神武!”使者隊伍中,馬背上一個穿着百姓打扮的漢子,抽出腰刀,當場自刎。

    “快攔住!”羅騫馱使者話雖出口,卻已經晚了。

    “死無對證?”火眼羅喉王陰陰的說。

    “大王,此事蹊蹺!”使者急忙向羅喉王見禮。

    “也罷,你回去告訴羅騫馱王。我是不會主動開戰的。若是開戰,就算在羅騫馱的國土上,我也不會退讓分毫。”

    火眼對羅騫馱使者說。

    羅騫馱使者剛退下,摩羅王使者就來了。

    “摩羅爲何阻攔,迎親隊伍?”

    “回稟,羅喉王。摩羅王擔心羅喉王力單勢孤。我等特來保護王駕。”

    “胡說!我何時需要摩羅王保護?”火眼王發怒了。“既是保護,摩羅王何在?”

    “大王爲佛祖護法去了。軍師薩嚕帶隊前來。”摩羅使者。

    “胡說。本次佛會,阿修羅無需護法。”火眼王愈加惱怒。“使者你回去,讓你家管事的來談。”

    晌午已過,山谷裏,一隻蜻蜓在飛來飛去,飛的累了就落在枝頭,停住不動。

    空氣開始悶熱起來,蛤蟆也爬出來噪呱。

    修羅部落的軍隊都埋伏在密林深處,大家都一動不動。露珠滴答落在鎧甲上,馬兒偶爾刨一下蹄子,發出咴咴幾聲。

    三支部隊誰都不出手,也不撤退。唯恐任何一方攪亂了平衡。

    “摩羅族那邊沒有回覆?”當斜陽淡入樹林的時候,火眼王實在是忍不住了。

    “大王,摩羅族的使者回去之後,再沒來過!”旁邊六臂骷髏王軍旗侍衛答道。

    “羅騫馱那邊也沒回話?”火眼王自言自語般問。

    “他們好像在商量什麼,但是並沒有再派人來。”軍旗侍衛答道。

    “我們先先打哪邊合適?”火眼王問到。

    “我們的位置在中間。兩邊都要防備!”軍旗侍衛答道。

    “你陪着我征戰數百年了。怕了嗎?”火眼王用火眼盯着軍旗侍衛。

    “不怕!”軍旗侍衛聲音堅定“只是,婆雅王的軍隊現在在天山上做什麼?他們本該把王妃送給我們,兩邊和軍一處纔對!”

    “婆雅王的祕使呢?”火眼人問。

    “宣,婆雅王密使。”

    “不見了?”

    “我們上當了吧?”軍旗侍衛。

    “不管許多了!兄弟們我們上山!”火眼人。

    “諾!”

    “報!”摩羅族的哨子,發現羅喉族人馬異動,立刻報告給薩嚕。

    “稟告軍師,羅喉人上山了!”

    “羅騫馱?”薩嚕問到。

    “已經和羅喉王交手了。”哨子回稟。

    “繼續監視!”薩嚕慢慢的說。“我們按計劃行事!”

    “轟隆!”一聲巨響,震起森林中一片鳥兒。

    一座小山突然翻滾而過。樹林被壓出一條小路。

    小山抖動了幾下站了起來。牛角,血口,寬肩,手持宣花巨斧。是變身之後的修羅王。

    “來!羅喉,再來。”站起來的大山朝着黑暗中招招手。

    黑暗中,升起一團黑煙風暴。煙柱杵天觸地,漂浮着倆盞火一樣的燈籠。

    煙柱風暴急速旋轉,再次把牛頭小山包圍。

    牛頭山又被甩出好遠。“來!再來。羅喉,再來。”牛頭山很享受這種被滾來滾去的感覺。

    “來!再來。”牛頭山朝着黑暗中的旋風再次招手。

    羅喉王颳起陰風陣陣,羅騫馱王腳下地震隆隆。

    贊曰

    修羅一怒蕩平川,神魔仙怪哆嗦喘;昊天大地倆相撞,砸碎泰山刑天膽。

    羅喉王並沒有戀戰的意思,他只是想啥上山。

    “蠻牛!我們莫鬥了!”黑煙風暴現出巨人形狀大聲喊道。“我只是上山去接王妃。”

    “紅眼!你也有怕的時候?”牛頭山大聲迴應。“那就趕緊滾回自己地盤去。”

    此刻天山頂上,並無半點雨水。乾旱就是這裏的一切。

    除了,灰白的石頭,就是灰白的石頭堆。“不毛”是這裏的全部。

    天山上有座祭祀的天台。想必是之前獻祭留下的。

    雖然殘破,但是尚可歇息。

    鐵柱娘娘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猴子只好把她扶到祭壇上一塊大石頭上休息。

    這裏還算通風,自比別處要好上不少。

    “虛宿,你的水袋子裏還有水嗎?”

    “不多了,缺喫少喝的。我們會死在這裏的。”虛宿遞上水袋。

    “喫些花果吧。”猴子從腰間摸出兩個果子遞給娘娘。

    “將軍喫吧,奴家不餓。”白衣娘娘看到虛宿後邊跟着的苦力修羅怪們,都在咽吐沫。“分給大家也好。”

    “虛宿,保護好娘娘。俺去去就來。”猴子留下兩個花果,獨自往山下去了。

    “那是什麼好漂亮。”鐵柱娘娘擡頭看去,天上像是多了一個漩渦,花瓣在漩渦中飛舞。

    遠處,內衛四佐在烤火喫肉。

    “大哥,你爲何不打開看看?”阿含火對阿含雷說。

    “不到時候。”阿含雷說“生死攸關時候,方能看。”

    “大哥,好耐性。”阿含水。

    “聽大哥的。”阿含鈍。

    內衛四佐使並不是小角色。皆有萬夫不當之勇,此時又佔據有利地形,自然心中無所畏懼。

    手中提了酒壺,喝着血湯,喫着俘虜身上割下來的肉。

    “大哥,你說誰會先攻上來?”阿含火問到。

    “羅騫馱吧?”阿含水說“這裏畢竟算是羅騫馱的領地。”

    “我看不會是羅騫馱。”阿含雷說“天山是個誰都不要的地方。不過是離羅騫馱人近些罷了。”

    “大哥,我們有幾成勝算?”阿含鈍問到。

    “不清楚。”阿含雷說。

    “大哥,看看王的密令吧!”阿含火忍不住了。

    “看看?”阿含雷問大家。

    “看看!”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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