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羽點點頭。
“她是不是個女的?”
“她大概這麼高......她......”
陸羽靜默地傾聽着這年青人,繪聲繪色地道說着,那個紅色酒葫蘆主人的外貌。
直至。
年青人又問,“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
陸羽並未正面回答,而是淡淡地問,“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哥!”
......
陸羽對這個說法沒有什麼反應。
儘管這年青人,將上官凝霜的外貌特徵都描繪得一絲不差,但這還是不能證明對方的身份。
而且,他還自稱是上官凝霜的哥哥......
年青人也打量起了陸羽,他一邊嘖嘴一邊揉着長着鬍渣子的下巴。
“不可能啊,你怎麼可能是她的朋友,那個丫頭還有朋友?這可就新鮮了。”
驟然。
這年青人猛的一下,就抓住了陸羽的手腕。
接着在下一刻,他就迅速鬆開。
“原來是這樣......”年青人恍然大悟,傳音道,“咦?你也是擎天教弟子?”
陸羽也是神色一鬆,繼而搖了搖頭,儘管他修煉了血氣,但他並非是擎天教弟子。
而此時他也證實了一件事。
“什麼?你怎麼可能不是擎天教弟子......”
年青人像是給陸羽的回答驚到了,連忙取下了酒葫蘆,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大口酒。
陸羽有曾瞭解過擎天教,自然是明白到年青人所說是爲何。
一旦成爲了擎天教的弟子,那麼也就將改複姓上官了。
“這個先別管,對了,我倒是要問問你,我那個不聽話的妹妹,帶着飛雪那個丫頭去哪裏了?”
年青人盯着陸羽問道,“你肯定是知道的,對不對?”
陸羽又沒了反應,只是沉默地打量着眼前的年青人。
一來,是這年青人的思維跳躍太快;二來,他怎麼看,也無法將眼前的年青人和上官凝霜聯繫起來。
還有的就是,哪怕眼前這人,真的是上官凝霜的親大哥,而他也知道其下落,他也同樣是不會說。
很簡單,既然上官凝霜不想讓他知道下落,就一定有她的原因。
“好了,看來你也不知道。”年青人嘆了口氣,便自我介紹起來,“上官金明,還沒請問你是?”
“陸羽。”陸羽答道。
“嗯......姓陸?”
上官金明又嘖了嘖嘴,接着一把拖着陸羽的手,就朝着前面的酒樓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別的先別說了,既然我們有緣在這個鬼地方相遇,就一定要好好喝上一場。”
對此,陸羽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
對方是擎天教弟子,這正是陸羽感興趣的地方。
坦白的說,他一直都對擎天教感興趣,只是沒有什麼緣分,能夠接觸到除了上官凝霜和上官飛雪以外的擎天教弟子。
在進入酒樓之後,陸羽就訂下了一個廂房。
畢竟在接下來的談話,不方便有第三隻耳朵。
很快,酒水和酒菜都備齊了。
上官金明也再不抓着酒葫蘆往嘴裏灌了,而是和陸羽一起喝着這酒樓的美酒。
衆所周知,修行者喝的酒,都是經過特殊的釀造技藝,配合各種異獸內丹,天材地寶釀造而成。
當然這酒其內的藥力,也是極其有限,它始終是對外的售賣品,如果是私人釀製,那又不同了。
三杯過後,陸羽瞥了一眼上官金明,問道,“那不知上官兄來到這個地方,是有什麼事?”
“剛纔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來找那兩個丫頭的。”
此時的上官金明正對付着一碟珍餚。
“哦?凝霜什麼時候跟你說過,她要來這裏?”陸羽有意道出了凝霜二字,以此暗示他和上官凝霜不是泛泛之交。
果不其然,上官金明微微一頓。
接着,他就神色如常地道,“一年前。”
......
陸羽愕然地望着上官金明,直接就無言以對。
半響,他纔不確定地道,“所以上官兄你這一年來,都在這等?”
“你認爲呢?”
上官金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她留下口信,說她就在東極,到差不多時間,就要去幹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陸羽脫口就問。
當這話一出,陸羽立馬就聯想到了,當時還在北海的時候,上官凝霜也是跟他說過,要去幹一件大事,問他有沒有興趣。
他說了有,孰知一眨眼,她就帶着上官飛雪那丫頭,去殺北海怪人了。
要不是他出現的及時,估計如今北海怪人早就讓上官飛雪吸得渣都不剩下。
在那之後,他就認爲上官凝霜要帶他去幹的那件大事,是一起去設伏殺北海怪人。
可是現在想來,好像與他原來的想法有着太多出入。
因爲,她也對上官金明說了一樣的話。
最重要的是,她讓上官金明在這等着,還是在一年以前。
如他所知。
上官凝霜永遠是那麼忙碌,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有永遠都忙不完的事,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再有,她所忙碌的事......好像就是......惹麻煩。
“唉,我很懷疑,我都等了那麼久了,陸兄,你說我是不是又被那個丫頭耍了?”
上官金明苦惱地撓了撓蓬亂的頭髮。
“不,上官兄,我認爲凝霜說的是確有其事......因爲,她也曾經對我說過,要帶我去幹一件大事。”陸羽望着上官金明,就是咧嘴一笑。
顯然,他也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以他對上官凝霜的瞭解,她不至於用這種低級的手段戲耍上官金明。
與此同時,她也有對他說過同樣的話語。
那麼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在北海探寶盛典過後,就會前來東極修行界。
想到這種種,陸羽的精神也是不由爲之一振。
姑且不說他和上官凝霜之間,有什麼不可爲外人道之的關係。
就說他對她所說的,去幹一件大事,就特別的感興趣,以她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說是大事,那就一定是大事沒錯了。
“什麼?她也對你說了?”上官金明猛地一頓,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