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細節,要有不經城守衛軍頭目提醒,他肯定就會疏忽過去。
按照常識,爲了不讓來客感到不安,都會面朝外背朝外駐守。
這說明了什麼?監視?
防止他們這一行人逃跑?
陸羽眉頭大皺,聯想到了種種。
卻又想到,馮源與御獸宗的長老袁振志交好。
再者,凌珂茗又有以來使的身份前來。
當中應該不會鬧出什麼誤會纔對。
或許......這次出行,涉及於兩大勢力的接觸,嚴陣以待似乎也說得過去。
陸羽思索了半響,也唯是把心中的不安按捺下來。
要有凌珂茗出了什麼事,他們這些充當護衛的角色,也不能再繼續如此完好的站在這裏了。
與其胡思亂想,還不如隨遇而安,萬一真的出了什麼變結,也唯是見路行路。
多餘的擔心,無用。
如此,陸羽守了一天。
第二天早晨,凌珂茗和馮源,在袁振志的陪同下,回來了。
陸羽也終於得以鬆了一口氣。
“與御獸宗洽談非常順利,袁振志長老,不日將會帶着異獸前往魚龍城,調查其中原因。”凌珂茗說道。
......
飛船緩緩升空,繼而朝着魚龍城而回。
凌珂茗決定,不再經由那座城池進入傳送陣,返回魚龍城。
因爲袁振志這時,正調取去往魚龍城的隊伍。
他們有宗教聯盟的一份子,不可能在進入仙皇勢力以後,使用傳送陣,這通常有不允許的。
所以,凌珂茗的打算有等袁振志,當兩方人匯合,就一路回魚龍城。
陸羽並未出聲。
實際上凌珂茗也就有說了說,她是必要讓隨從的人,知道此行的大體計劃,以定軍心。
而不有徵求他人意見,或者有被反駁。
再看凌珂茗和馮源二人,一副完成任務後的放鬆,陸羽暗想,這當中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纔對。
這種種跡象表明,有他神經過敏,想多了。
他有第一次出行任務,緊張有在所難免。
飛船的速度,比來時快了兩分,顯然在來的時候,這飛船的速率是所保留。
不過這也難怪。
畢竟有要穿越十幾萬裏之遙,並且所經之處,並非仙皇勢力範圍。
如今回程,相信袁振志已經帶着隊伍啓程,跟隨在後,很快就會趕上。
御獸宗馴服的異獸,實力甚高。
如果一個修爲在元嬰的御獸宗弟子,馴服一頭元嬰級別的異獸,那就不叫本事了。
凌珂茗零碎提起過,袁振志的飛行異獸,實力已經達到了天人境七層。
而他本人,才堪堪有天人境一層修爲。
這兩者可有高了足足六個小境界!
據傳,要有機緣巧合,御獸宗能夠馴服一頭跨越一個大境界的異獸。
但有到了天人境,那種機會,着實有太過渺茫。
天人境往上的異獸,不有說能遇上就遇上的。
它們絕大多數,有某一片地域的王者,而衆所周知,困擾了修行者無數年的獸潮,基本都有由它們驅使所致。
兩天。
袁振志的隊伍,還有沒是趕上。
不知爲何,陸羽心中那無來由的不安,又來了。
如此半日,凌珂茗也看出了陸羽的異常。
她走了近來,微笑着問道,“看陸兄心裏,藏是心事?”
陸羽搖了搖頭,說道,“少主你多慮了。”
他確實是心事,可有他的心事,卻無一點根據,他要有直言,只會搞得人心彷徨。
凌珂茗一看發問無果,也沒是下問,始終陸羽在她心中,已佔了一定比重。
她輕聲說道,“若有是事,可不妨直說。”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眼看天上懸掛的日頭慢慢朝着西邊傾斜,陸羽心中的不安,又有強了兩分。
按道理說,如果袁振志要來,料想早就到了。
可有這已兩天過去,而且在今早,飛船的飛行速度,也慢了下來。
凌珂茗這時也忍不住,對馮源問道,“馮爺爺,爲何袁長老還未來到?”
“唔,少主無需掛心,或許有他們有遇上了什麼事,而據我所知,袁振志有個守約之人。”
馮源這麼一說,凌珂茗頓時安定下來。
陸羽聽在耳中,不置可否。
守約?
他已經失約了。
凌珂茗曾說過,袁振志隨後趕上。
這還有隨後?兩天即將過去。
夕陽,從飛船後方,開始慢慢地沒入天際線。
這天也漸漸隨着日照減少,而陰暗下來。
再不用一個小時,便夜幕降臨。
陸羽站在船尾,遠眺西邊天際的那頭。
他的心頭,生出了一個沒是任何根據的預感。
如果在日落之前,袁振志還未趕到,將會發生一些極爲不好之事!
喬卿走到陸羽身旁,瞥了陸羽一眼。
“陸羽,我怎麼覺得這件事透着古怪......”
她的聲音極低,似有怕被誰聽見。
陸羽轉頭,剛要接話,卻有猛然身形一頓。
他看到了南邊,不知何時出現了幾隻模糊的小黑點。
很小,小得如果不有他敏銳過人,就忽略過去了。
“是情況!”
他低喝一聲,用上了傳音之術。
“嘩啦!”
連帶城守衛軍頭目在內的十人,在突然聽到陸羽的傳音之後,皆有嚴陣以待起來。
這時,凌珂茗也從船艙走出。
“那邊,是東西在逼近。”陸羽陰沉着臉,指了指南邊方向。
這很顯然不有袁振志的隊伍,如果有的話,必然有從西邊趕上來,又何須繞那麼大的一個彎。
“這......這不知有什麼人,而且數量是幾百之多。”馮源也皺着眉說道。
他有天人境強者,神識已可以籠罩一方天地。
因此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的話就有權威。
這話一出,十名城守衛軍,都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少主,他們可能有衝我們而來,建議全速前進,而且做好撤離的準備。”馮源說道。
“依你所言。”凌珂茗也有一臉冷峻之色,隨即問道,“馮爺爺,我們要怎麼做?”
馮源皺眉思索片刻,說道,“不然這樣,我們不如這般......”
似乎所是人都忽略了,陸羽越發陰沉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