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一個看上去像是囂張跋扈的二世祖,一個像是親切的鄰家大姐姐。安然還好,這幅面具沒有任何的破綻,很多人沒有聽過安然的名號,也不清楚她的實力。不過顯然衆人看得出來楚邪的不對勁,或許有人看破了楚邪並不高明的僞裝,或許有人真的就認爲楚邪就是這樣一幅扶不上牆的爛泥樣子,但是無論如何,楚邪的目的達到了。沒有人知道,楚邪的真正心思,是什麼。
“哼,怕了吧!”楚邪彷彿沒有看清衆人臉上精彩各異的表情,彷彿純粹沉浸在了別人對自己山呼萬歲的幻想世界之中。吳天對此,只能表示無奈,道:“明白了,太子,知道了,太子,瞭解了,太子。那麼太子到底打算做些什麼,要不要跟我回駐地呢?”
吳天這種一句話三喘氣的懶散姿態,明顯就是沒有把楚邪剛纔的話放在心中,恐怕在場也沒有人把楚邪的話放在心中。雖然連雲大陸表面上還是大楚的連雲大陸,可是暗地裏誰不知道,這個所謂連雲大陸的真正歸屬,是屬於各大門派,還有安家?
就算安家實際上是大楚的一直,可是大楚現在就是龜縮在了中都之中,無法參與到整個連雲大陸的運轉之中,這是不爭的事實,簡直比起沒落王朝還要不如。安家和大楚雖然關係緊密,可是安家是第一任皇后的後人,說白了,大楚還在喫着女人飯,怎麼能夠讓人看得起?“哈哈!”有着九陽門的美女們帶頭,衆人這次真的鬨笑了起來,完全不給楚邪留下一點兒臉面。
楚邪臉上一片青紅,就算他再目中無人,眼下的場景,他也裝不下去了,惡狠狠道:“吳天,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嘲諷我!”吳天頓時覺得有一百個冤枉寫在自己臉上,他的態度頂多算是不耐煩而已,如果這也算的上嘲諷,那麼這個楚邪,表面上到底有多麼玻璃心?
吳天也懶得計較,口吐倆字:“冤枉。”沒有語氣起伏,沒有聲音變化,純粹是念書一般的應付公事。“好好!”楚邪怒極反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盛傳的吳天,雲霄宗的天才,神劍傳承之人,到底有多麼大的本事,來人啊,給我拿下!”
楚邪此話一出,徹底的讓所有先天弟子面色變了,如果剛纔僅僅是語言上的交鋒,衆人還會看戲,可是真的要動手,這可是打臉的戲份了。這個楚邪,到底有多麼昏庸,跑到了別人的地界上要動手抓別人的首席大弟子,你這是當大楚實力遍及天下,人人對你納頭便拜麼?
吳天雖然看出來了,這個楚邪是在僞裝,不過卻着實拿不準了,這個傢伙到底要幹什麼。如果單純的要表現的昏庸白癡,剛纔的舉動已經足夠了,現在,難道他還真的打算對自己出手?吳天知道對方在僞裝,纔沒有揭穿楚邪,跟他計較的意思。不過吳天也不是泥人,火氣也止三分,讓一個小丑指着自己的鼻子如此這般胡鬧,吳天也受夠了。
“呵呵,太子殿下,你一介太子,跟我一個升斗小民這麼胡鬧,不顯得你身份滴下了?還有,記住,這裏是雲霄宗,不是你的中都,你想要處置我這麼一個小民,先讓你的政令除了中都再說。”
“哈哈”,這次,衆人更是毫不避諱的恥笑了起來,如果楚邪真的僅僅是在衆人面前耀武揚威,衆人還會把他當做這是一個沒出過中都的太子大人的不長見識,不明白整個連雲大陸的局勢。就像觀衆光看小丑的表演一樣,哪怕小丑吵着你吐舌頭做鬼臉,也沒有人會跟一個小丑生氣。但是當這個小丑拿出大棒,想要朝你腦袋上砸下來的時候,恐怕再也不會有人把這當做僅僅是一個玩笑了。
“哼!”楚邪面色更加不善,道:“西方蠻夷之地,讓你們這種擺弄雜耍的人佔了也就佔了,竟然還以此爲榮,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肖恆面不改色,不過手卻撫摸上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微微的迷上了眼睛。
“哦,我九陽門以九陽山爲根據,方圓數千裏地域,爲何也不見任何大楚官員?”這次說話的,成了九陽門的領頭人衛元。他一身火紅勁裝,劍眉醒目,臉上還帶着一絲邪邪的笑意,讓吳天也不得不佩服,放在前世也是一個偶像派的明星啊。
“九陽山?那種火燒火燎的地方,送給我們大楚我們也懶得要,又是鄉下小民罷了!”“嘿嘿,既然如此,相比太子殿下,也沒有去過我柯刑所掌管的南疆咯?我們南疆可是一個好地方,毒蟲猛獸應有盡有,我們倒是想歸順大楚,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官員感到我們南疆來開闢疆土?”柯刑聲音陰測測的,讓人聽着耳朵發麻,可是這個時候,這種陰測測的聲音,反而成爲了一種嘲諷,讓衆人齊聲大笑。
“你、你們!”楚邪大怒,道:“一幫升斗小民,竟然敢跟我作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來今天不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大楚的雄風,你們還真要蹬鼻子上臉了!”吳天冷笑一聲,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想要我們如何見識大楚雄風?在場的都是人中精英,我們也聽聞大楚雄風久已,可惜大楚雄風一直不出中都,無緣一見啊!”
“哈哈,政令不出中都,恐怕中都之地,被你們當做整個連雲了吧?”“頭髮長,見識短!”見各自領隊都開始嘲諷,自然不乏嘴貧之人跟上,現場氣氛更加的活躍。“既然如此!”楚邪青筋暴起,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把青色長劍,伸手一劃,憑空出現了一道劍痕。“不放我們來賭一場!”
楚邪的話一出,現場氣氛爲止冷凝。自然不是人們恐懼楚邪的實力,大家都是先天強者,也都門派之中的人中經營,自然不會因爲同級強者的一局賭鬥,就嚇到不敢出聲。相反,所有人齊齊激怒楚邪,就是想要看看,這個楚邪到底打的什麼注意,賣的什麼關子。畢竟是人就能夠明白楚邪的僞裝,卻看不透楚邪的做法。
現在,楚邪的目的幾乎已經暴露了出來,竟然要跟各派的強者比試。雖然這並非一個不可相信的理由,可是這個楚邪繞了這麼大的圈子,就爲了這個?畢竟在所有人看來,年輕人聚集到了一起,不打一場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人人都是門派中的天縱之才,碰上別派的高手,想不打都難。
這只是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可是,這個楚邪,到底是爲了什麼,飛了如此大的周章,把衆人逼上了一個高臺,讓衆人不得不接受他的挑戰?打了就打了,打不了有輸有贏,或者再失敗一點,受點兒傷,甚至沒有人相信,這些比試中會真的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