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荊,我昨日收到消息,最後一把鑰匙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聽到韓斌的話,他擡起頭來,眼中的憂鬱哀傷消失不見,轉而替代的是精銳的目光。看到他回過精神來,韓斌也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我在陳國的那段時間,有打探到關新德在太子妃出嫁之前去了一趟廣安寺,具體去做什麼沒有查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關新德前往廣安寺是反常的,因爲這些年除了上朝,便是在府中,最多參加各位同僚的宴會。也不是什麼信佛之人。所以他去廣安寺定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但是具體是什麼還沒有查到”
“嗯,我知道了,既然沒有查到,那我們便親自去一趟陳國的廣安寺。”他冷冷的說到。
今日見到晰樂,哦,不對是偷看到後,晰樂的那番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中,無法散去。命中註定,無可奈何,遙遙無期,原來晰樂對自己的未來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今夜李學郯無法入睡,在牀上翻來覆去的。
天未亮,李學郯便和韓斌出發了。
一路上風塵僕僕的二人,快馬加鞭來到陳國,騎馬走在長樂大街,英姿颯爽,劍眉星目的李學郯立馬引起街上那些女孩子的矚目,因爲在城中便不能快馬奔馳,只能慢慢走着,而他無心駐足。走着走着,走到了蘭玉軒的門口,李學郯想到了第一次和晰樂的見面。大雪中,他們兩個手指相碰,而晰樂嚇的趕忙抽回自己的手,見自己說話,便又擡起頭看着自己,後又低頭害羞,雖然她一身男兒打扮,可是她身上的秀氣和一股淡淡的花香,加上他與自己觸碰時那種女兒家嬌羞的動作是騙不了他的。低頭看着她,一雙水靈的眼睛,皮膚白皙,鼻樑秀氣,嘴巴粉嘟嘟的。當時的自己也是愣神的,可是他並未讓晰樂發現,她烏黑髮絲上的湖綠色髮簪很顯眼,黑色鎏金鑲邊的靴子上的茉莉花更是佐證了她是女子。不由的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以至於韓斌和他說話,他都不曾聽到。
“你是不想活了嗎?”
“誰讓你我喊你那麼多聲你不理我的。”韓斌故作無辜
“哦,那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我們已經到了陳國的長樂街,而那座廣安寺便在城外的山上。”韓斌補充這說道。
“嗯,好的”稍稍用腿在馬肚子上用力,只見兩匹黑鬃烈馬快速奔跑起來,朝着那座山去了。
廣安寺並不像想象中的那般氣派,香火旺盛。推開有些掉漆的硃紅色大門,寺中一個年長的僧人拿着一個竹絲掃帚正在掃着地上的落葉。見有人進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向李學郯和韓斌施禮道:“不知二位施主前來有何貴幹?”
“我想找主持打聽一件事,不知可否爲我等通傳?”韓斌還禮道。
“哦,找主持,實屬不巧,主持前段時日剛好出去雲遊,**去了”
“那師傅可知主持何時歸來?”韓斌繼續問道。
“抱歉施主,這個貧僧不知。”
韓斌看了一眼李學郯,向這個僧人道謝,添了些香油錢便和李學郯離開了。
“殿下,我覺得此事實在蹊蹺,關新德剛去廣安寺,太子妃剛出嫁,這位主持便出寺雲遊去了。”
“我知道,想必他們之間必然是有關聯的。否則不可能這麼巧合,既然找不到,證明他們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