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三十二章 是好意,還是算計
    謝安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齒地說道,“長孫小姐,我覺得在一個無人的偏僻處,出言羞辱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哦!”說着,他比劃了幾個叫長孫湘雨頗爲臉紅的動作。

    長孫湘雨聞言白了一眼謝安,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怯生生說道,“謝大哥好過分,辱了奴家清白不算,竟還要害奴家性命……”

    不得不說,她那故作的嬌弱,着實令謝安有些心猿意馬,雙目對視良久,終究是謝安堅持不住,沒好氣說道,“行了行了,別鬧了,說吧,你到底來城外做什麼?”

    見謝安這麼說,長孫湘雨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了,嬌滴滴地說道,“謝大哥以爲呢?或許,奴家這是給謝大哥一個侵犯奴家的機會也說不定喲!”

    “……”謝安聞言擡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淡淡說道,“再不說實話,我可就回去了!”

    “好啦!”長孫湘雨氣惱地瞥了一眼謝安,悶悶不樂地說道,“你沿着河流往上去便是,到了地,我自會叫你停下!”

    謝安無奈搖了搖頭,一揚馬鞭,繼續駕駛着馬車往西。

    如此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長孫湘雨這才喊停,在謝安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她下了馬車,走到河流旁,打量着四周。

    “你在做什麼?”謝安走了上前,見她緊緊裹着身上的那件袍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心中有些不忍,遂解下身上的禦寒斗篷,披在她肩上。

    “……”長孫湘雨回頭望了一眼謝安,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又放棄,只是蹲下身撫摸着腳下的土地,時而又抓起些許土壤,在手中搓着。

    或許別人不明白,但謝安可看得懂。

    這個女人,在觀察河流上中游地段的土質麼?

    謝安記得,自己昨日對她說過,某些河流之所以河堤坍毀,洪水氾濫,原因就在於河道兩岸植被稀少,致使土壤酥鬆,經不起河道內水流的沖刷。

    而如今,這個女人在驗證自己所說的事麼?

    正如謝安所猜想的那樣,長孫湘雨站起身來,望着他點頭說道,“看來你昨日所說的,並非虛假之事……”

    儘管理解她的用意,謝安亦不禁翻了翻白眼,爲了驗證他對她所說的話是否正確真實,就大老遠地跑到這裏觀察……

    真是受不了!

    就在謝安暗自搖頭之時,忽然,長孫湘雨輕輕摟住了他的右手,輕聲笑道,“吶,謝大哥,奴家記得,謝大哥想幫九殿下成爲皇儲,對吧?”

    望着長孫湘雨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謝安忽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他不動聲色地撇開了長孫湘雨的摟抱,皺眉說道,“唔,怎麼了……”

    “既然如此,謝大哥每日無所事事的,這樣好嗎?”

    謝安聞言皺了皺眉,錯愕說道,“不是你說暫時別輕舉妄動麼?”

    “凡人的智慧!”在謝安氣得牙癢癢的目光下,長孫湘雨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嘆息說道,“奴家只是叫九殿下別輕舉妄動,又沒說謝大哥,謝大哥依舊可以踏足仕途呀,還是說,謝大哥就甘願做東公府入贅的女婿……當然了,以舞姐姐的地位,負擔謝大哥日後所需,還是沒問題的,只不過,若是傳出去,不太好聽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

    “奴家只是覺得,以謝大哥的能力,每日呆在東公府無所事事,實在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正巧,過些日子朝廷禮部正準備在冀京舉行會試,謝大哥難道就不想做些什麼麼?”

    “會試?科舉麼?”謝安聞言微微皺了皺。

    說實話,他不是沒考慮過這條路,只是這條路走起來異常艱難,要經過鄉試、會試兩道關卡,只有從中脫穎而出,才能參加最後的殿試,如果運氣好,被朝廷或者天子看中,就可以入朝爲官。

    但問題是,謝安連廣陵郡的鄉試都沒有參加過,哪有什麼資格參加冀京禮部主持的會試。

    可能是猜到了謝安心中的爲難之處,長孫湘雨咯咯一笑,壓低聲音說道,“倘若是名額的問題,謝大哥大可放心,禮部尚書阮少舟,禮部侍郎顏賸,皆乃奴家祖父門生,其餘官員,亦多蒙受我長孫家提攜恩情,奴家要出入禮部官署,暢通無阻,至於給謝大哥一個會試的名額,只消在奴家祖父書桌那幾張名單中添加幾筆,易如反掌……”

    “就算有了名額又如何……”謝安搖了搖頭,有自知之明的他,並不認爲自己的文采能被考官看中。

    “謝大哥可真是愚鈍!”長孫湘雨搖搖頭,沒好氣地說道,“奴家不是說了麼,會試的管考官,禮部尚書阮少舟、禮部侍郎顏賸,皆乃奴家祖父門生……”

    “呃?你的意思是……”謝安驚愕莫名地望着長孫湘雨。

    會試,那可是大周全國性質的考試啊,所有通過各郡鄉試的才子都會集中到這裏。

    買通總監考官作弊,這可真是……

    太瘋狂了!

    “爲什麼,你突然變得想幫我們了?”謝安懷疑地問道。

    “嘻嘻,誰知道呢!——或許是奴家覺得這樣比較有趣咯!”

    “……”謝安皺眉望着長孫湘雨良久,他隱約察覺到,這個女人似乎又在算計着什麼,他可不認爲她平白無故會這麼好心地幫他。

    但是絞盡腦汁想來想去,謝安也想不出其中有詐,畢竟對於他而言,這着着實實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謝大哥不必在意,應該說奴家還謝大哥一個人情……”說着,長孫湘雨扯了扯身上蓋着的那件禦寒斗篷,那可愛的模樣,讓謝安爲之一愣。

    “……總之,不管成與不成,都謝謝你了!”

    “嘻嘻,謝大哥這話說的……”

    望着她那乖巧、可愛的模樣,謝安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

    這樣乖巧、可愛的女人,怎麼可能是長孫湘雨?怎麼可能是那個險些連整個冀京化爲戰場的可怕女人?!

    難道說,是自己誤會她了?她其實是一個性格很好的女人?

    難以置信地吐了口氣,謝安好似想到了什麼,從馬車上車伕的位置,找出一塊乾淨的毛巾,遞給長孫湘雨,說道,“先擦擦手吧,方纔你的手抓過地上的泥土了吧?怪髒的……”

    “已經擦乾淨了呀!”長孫湘雨攤開自己那雙白潔的小手。

    謝安愣住了,不解問道,“什麼時候?”

    “就在方纔咯……”做了一個摟抱的動作,長孫湘雨咯咯笑着,鑽入了車廂。

    謝安下意識地望向自己的左臂,望見上邊滿是污泥的痕跡,額角的青筋劇烈跳動了一下。

    “你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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