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五十九章 玩不殘你們就不算我謝安能耐!
    望着那二人在堂下故弄玄虛,謝安微微搖了搖頭,暗暗說道:行,既然你們還想玩,哥就陪你們玩下去!玩不殘你們,就不算我謝安能耐!

    想到這裏,謝安點了點頭,淡然說道,“本官既然既然升三堂受理了你二人的糾紛案子,自然會給你等一個滿意的答覆……”

    “少卿大人,話可莫要說地這麼滿!”王涵冷笑着說道,在他身旁,屁股被打地皮開肉綻的張傑亦恨恨望着謝安。

    說實話,對付這種不曉世故的紈絝公子哥,謝安真感覺自己有點大材小用了,他哪裏會不知這兩個紈絝子弟在想什麼,無非就是雙雙不滿他謝安的判決罷了,將此事鬧大,最好鬧到御史監,然後太子那幫人便有理由彈劾他謝安,說他連這等小事也無法斷決,不足以擔任大獄寺少卿。

    而他謝安會叫這種事發生?就如他心中所想,玩不殘這兩個紈絝子弟,就不算他謝安能耐!

    想到這裏,謝安心中冷笑一聲,故作沒有看到二人兇惡的眼神,拿起案卷粗粗瞥了幾眼,淡淡說道,“這案卷上寫,你二人在集市毆鬥,究竟是誰先動的手啊?”

    王涵與張傑聞言對視一眼,繼而異口同聲說道,“是他先動的手!”

    不得不說,這兩個紈絝子弟雖然不通世故,但也清楚先動手的人理虧,他們可不會給謝安找空子的機會。

    可惜的是,他們的想法,顯然要比謝安心中所謀劃的低上好幾個層次……

    “這樣啊,那本官可否能理解爲,是你二人同時動的手?”

    王涵與張傑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那好……王涵,本官先問你吧,你爲何要動手打張傑呢?”

    王涵想了想,說道,“本公子忘卻了,只記得是他先惹惱了本公子,是故,本公子纔出手打他……”

    “哦,”謝安做恍然大悟狀,點頭說道,“那你是如何打的他呢?”

    “本公子打了他一拳……”

    “不夠清楚,”謝安搖了搖頭,故作嚴肅地說道,“你這般說,本官哪知你是如何動手的?這樣吧,你在本官面前示範一下,如此,本官自知誰對誰錯!”

    “這……”王涵猶豫一下,望了一眼張傑,張傑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二人雖自以爲掩飾地巧妙,可惜堂上的人都瞧得分明。

    “本公子就是這樣打的……”嘴裏說着,王涵握緊拳頭,輕輕在張傑腮幫子上打了一拳。

    謝安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淡淡說道,“就這樣輕飄飄一拳?連撓癢都不夠吧?爲了這等小事,就來我大獄寺,你二人真當我大獄寺整天閒着沒事?啊?!”

    “不,是本公子忘卻了方纔的力道,是這樣了……”王涵猶豫地望向張傑,見後者點頭示意,使勁全身力氣,狠狠砸向張傑臉龐,那砰地一聲,謝安略微抽了一口冷氣,隱約感覺牙酸。

    謝安心下暗笑:不錯嘛,小子,挺狠啊!

    他清楚地瞧見,那個張傑被打地上身一晃,險些跌倒在地,待站穩腳跟後,一臉難以置信地望着王涵。

    就在這時,謝安又問道,“張傑,本官再來問你,你又是如何動的手啊?”

    張傑揉了揉略微有些發腫的腮幫子,聲音有些跑調地說道,“在下踹了他一腳……”

    “哦?如何踹的?示範給本官看!”

    在謝安暗自看好戲的目光下,張傑吸了口氣,猛地挑起一腳踹在王涵大腿處,王涵似乎沒有料到他會用那般大的力氣,身形一晃,愕然望着他。

    二人對視着,似乎在用目光交流着什麼,只不過比起方纔,他們望向對方的眼神中,有了幾分怨意,多半是在責怪對方出手太重。

    謝安心中暗笑,咳嗽一聲,問道,“王涵,在集市上,張傑是這般踹你的麼?”

    “是!”

    “張傑,在集市上,王涵是這般打你的麼?”

    “是,少卿大人!”

    “那就好……不過本官方纔只注意着誰打了誰,誰踹了誰,至於力道,本官倒是沒注意……你們再示範一遍!——本官只有瞧得清清楚楚,纔可以斷案,兩位公子以爲否?”

    “……”王涵與張傑心中激氣,卻也沒有辦法,朝着方纔的步驟又來了一遍。

    “這回少卿大人可瞧清楚了?”

    望着他二人臉上的怒容越來越甚,謝安暗自冷笑,故作皺眉說道,“不對啊,王涵你方纔打他的左臉,怎麼這會就變成胸口了?張傑你也是……到底是何處?——你二人確認一番,再示範一遍!”

    “……”王涵與張傑憤怒地望着謝安,他們哪裏還會不明白,這是謝安故意在耍他們,但是比起最初,他們這會連對面充當對手的同伴也恨上了,暗自埋怨對方出手太重,絲毫不顧及對方。

    如此重複了六七次,每一次謝安總能挑出點毛病來,王涵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回顧謝安說道,“少卿大人,我二人重複如此多次數,難道你還沒瞧清楚麼?”

    謝安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好了,本官已瞧清楚了,現做作此判決:王涵打了張傑一拳,是故,張傑,你也打王涵一拳;張傑你踹了王涵一腳,是故,汪涵,你也踹他一腳……殺人抵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見謝安竟做出這等判決,王涵與張傑心中冷笑,正要說話,卻見謝安一拍驚堂木,沉聲說道,“本官已做出判決,你二人爲何不從?莫非藐視本官不成?!倘若如此,本官便要治你等一個藐視公堂之罪!”

    王涵與張傑聞言,沒有辦法,只能照着謝安說的做。

    待完畢之後,謝安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方纔本官的判決,你二人服是不服?——倘若不服氣,細細稟來!”

    本來王涵與張傑便打定,無論謝安做出什麼樣的判決都會說不滿意,這會兒又豈會客氣,聞言雙雙表示不服。

    “那就好,本官還真怕你二人服氣了呢!”謝安戲謔地說了一句,繼而板起臉來,說道,“以[一報還一報]既然不服,那就以[兩報還一報]!——王涵,本官允你還張傑兩腳;張傑,本官允你還王涵兩拳!”

    “這……”王涵與張傑聞言面色蒼白,正要說話,卻見謝安戲謔一笑,悠悠說道,“本官知曉你二人不服,打了再說!——兩報還一報倘若還不服氣,便三報還一報;三報還一報倘若還不服氣,便四報還一報……”

    聽着謝安那慢悠悠的口吻,王涵與張傑二人神色漸漸變得不自然起來,額頭也漸漸滲出了汗珠。

    “大……大人,在下服了……”本就受了三十仗打的張傑一聽還要受那般多的苦,頓時求饒起來,而王涵卻似乎還有些猶豫的樣子。

    見此,謝安端起茶盞,吹了吹茶水中的茶葉,淡淡說道,“光一人服氣可不行呀,本官斷案要做到公平公正,必須你二人一同心服口服……”

    張傑一聽面色更急,怒視着王涵罵道,“王涵,你小子打出興致來了?”

    本來王涵心中多半顧慮着太子李煒那邊的囑咐,不想就這麼輕易向謝安服軟,而如今被同伴破口大罵,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反脣罵道,“叫什麼叫,你方纔不一樣踹地那麼狠?”

    “我狠?我方纔受刑的時候,你小子就安安逸逸坐上椅子上……”

    “安安逸逸?你倒是去試試那兩條腿椅子!——那種生不如死,我寧可被杖打的人是我!”

    “放屁!——你個混賬,方纔怎麼不說?”

    “你……你罵我?”

    “罵你?老子還打你呢!”說着,張傑滿臉怒意地撲了上去,扭着王涵的衣服就撕,後者亦不甘示弱,兩人頓時扭打在公堂之上,只將項青、羅超、周儀以及那五名衙役看得有些難以置信。

    謝安倒是心安理得地坐在主位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他剛纔之所以叫那二人互相打對方,本就是爲了挑撥他們,別以爲下令的人是謝安,這兩個人便會將所有的恨意都歸到謝安頭上。

    不,他們還會埋怨對方,埋怨對方下手太重,然後連自己都無意識地逐步加重了下手的力道來報復對方。

    尤其是,他二人平日裏是朋友,是故這種彷彿被朋友所背叛的恨意,才尤其深刻、明顯。

    效果不錯嘛,心理學的暗示……

    瞥了一眼在公堂上扭打在一起的二人,謝安嘴角微微揚起幾分笑意,繼而,他收起臉上的笑意,猛地一拍驚堂木,故作震怒地吼道,“此乃堂堂大獄寺,豈容你二人在此放肆!——來人啊,將他二人收監,關入大牢,明日再複審!”

    項青與羅超二人正驚訝於那二人的反目成仇,如今聽謝安一說,這才反應過來,與幾名衙役上前,費了好些力氣,纔將那扭打在一起的二人拉開。

    望着那二人衣衫不整,髮束凌亂,猶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瞪着對方,周儀暗自嚥了嚥唾沫麼,望向謝安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重與忌憚。

    而謝安倒是沒有注意周儀目光的改變,他正望着那王涵、張傑二人,望着他二人被項青、羅超以及幾名衙役押往大獄寺官署內監牢的途中,猶自像兩隻好鬥的公雞般,狠狠瞪着對方。

    兩隻傻鳥!

    今日你謝大爺給你二人上一堂心理學的課程,好好學着點!

    冷笑一聲,謝安撇了撇嘴,擡手一摔手中驚堂木。

    “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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