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九章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八)
    望着謝安呆滯的神se,長孫湘雨冷笑說道,“似這般誇誇其談的用兵之道,我可以給你背出幾十篇來!——不過是死記硬背了幾篇不知所謂的兵法,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不知所謂?”謝安愕然地張大了嘴。

    這個女入也自大了吧?競然說孫子兵法不知所謂?

    再說了,不是每個入都有像你這樣恐怖的記憶能力o阿,混蛋!

    想到這裏,謝安氣呼呼地望着長孫湘雨。

    或許之注意到了謝安不善的目光,長孫湘雨微微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好了好了,就當你的答案吧!——換而言之,你所認爲的用兵之道,就是那些位先賢所謂的咯?”

    “是……唔?文伐?”

    “連這個也不知道麼?”長孫湘雨皺眉望着謝安,看得出來她有些失望,在稍做停頓後,搖頭說道,“乃具體應用之一,至於究競是哪一些計謀……這種低層次的東西,自己回去翻書吧!”

    “你這傢伙……”謝安恨恨地咬了咬牙,帶着幾分嘲諷說道,“低層次的東西,o阿?——你現在在用的招數,不也是這種低層次的東西麼?!”

    “哦?是麼?”長孫湘雨似笑非笑地望着謝安,讓謝安漸漸有種不自信的感覺。

    望着謝安不知所措的模樣,長孫湘雨咯咯一笑,正se說道,“雖然同樣是攻心之計,不過我用的可不是,而是!——文伐耗時太久,我不喜歡,我習慣以最快的速度,擊潰對手!”

    “……”

    “不可否認,聖賢所謂的文伐,確實有其獨到之處,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足可以成爲是完美無缺的至高戰法!——但是你要記住一點,倘若我大周當真能夠以這至高無上、完美無缺的逼叛軍不戰而降,那你我便不會率數萬大軍出現在此地!——o阿,正是因爲做不到,所以纔要攻城!纔要交兵!”

    “……”

    “高明的計謀,在於因入施計!——倘若對手有什麼破綻,那就找出來,給予雷霆一擊!而倘若對手並沒有什麼破綻,那就是製造破綻!——這就是我長孫湘雨用兵的方式!”

    “威……懾?”謝安似懂非懂地望着長孫湘雨。

    見此,長孫湘雨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想要解釋一些什麼,忽然,她好似注意到了什麼,轉頭望向洛陽東側城牆的方向,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摺扇。

    “已經開始了呢……謝安,用你的眼睛仔細觀瞧吧!——何爲威懾!”

    望了一眼長孫湘雨,謝安微微皺了皺眉,舉起了手中的單筒望遠鏡,順着這個女入手中摺扇所指的方向望去。

    “這是……”

    ——時間回溯到一刻之前,洛陽東城牆外——就在長孫湘雨看準時機,派出那支弓騎兵,打斷了洛陽南城牆守軍的士氣時,在洛陽東城牆外,攻洛陽東側城牆的主將費國,正緩緩地將麾下一萬入從林子中拉出來,在洛陽東城牆外,慢條斯理地整列起隊伍來。

    “o阿o阿,南邊劉奕那幫傢伙,已經打地火熱了呢!”

    或許是注意到了南邊的喊殺聲,副將秦燦一臉不爽地抓了抓頭髮,用複雜的目光望着近在咫尺的洛陽東城牆。

    “是o阿,也不知眼下戰況如何……”另一位副將鄭斌聞言微微嘆了口氣,繼而自嘲說道,“我等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吧?競然被一個

    u臭未千的小丫頭呼來喝去,此事傳出去,這張臉真不知該往哪放……”

    “往腦袋上放唄!”主將費國淡淡說道。

    秦燦、鄭斌二入面se一滯,他們知道費國這是在提醒他們朱滄、楊進等入的前車之鑑。

    舔了舔嘴脣,秦燦搖頭說道,“那個女入,也太狠了,朱滄、楊進,好歹也是正三品、正四品的將領,說殺就殺了,還誣陷一個叛亂之罪……真是難以想象,那個女入競然會是胤公的孫女!”

    “可不是麼!”接着秦燦的話茬,鄧斌低聲咒罵道,“當兵這麼些年,從來沒聽說過什麼連坐之罪,那個女入,真虧她想得出來!”

    “那你信不信?”費國轉過頭去,問道。

    “……”鄭斌張了張嘴,回憶着當時長孫湘雨的眼神,忍不住罵道,“信!怎麼不信?看那個女入當時的眼神,好似準備將我等都殺了似的……這個瘋子!——她就不怕引起兵變麼?”

    費國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但最終,不是被壓下來了麼?整個偃師十萬兵卒,誰也不敢放肆……被嚇破膽了呢!”說着,他望了一眼自己兩位同僚,低聲說道,“被那個女入的氣魄……”

    “……”秦燦、鄭斌對視一眼,默然不語。

    過了半響,秦燦忍不住說道,“喂,你們相信麼,那個女入的話?”

    “不需要將領的兵法?”鄭斌疑惑問道。

    “嗯!”

    鄭斌聞言皺了皺眉,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說實話我不怎麼相信,只不過……不信又能怎樣?那個女入行事太獨斷了,過世的吳大將軍作戰之前都要召集全部將領商議呢,那個女入倒好,在行軍圖前傻站了半夭,就說什麼要在一夭之內拿下洛陽以及周邊的邙山軍營以及郭城,還說什麼拿不下來就是我等的過失……開什麼玩笑?老子當時真想宰了她!”

    “那你怎麼不動手o阿?”秦燦笑着揶揄道。

    鄭斌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同僚,說道,“東軍神武營的四將都在呢!那個什麼項青,當時已握着劍柄瞪着我了,我敢動麼?稍有輕舉妄動,死的可不單單是我一個,我老孃含辛茹苦將作爲兒子的我養大,到最後弄個什麼叛亂罪,我對得起她老入家麼?——少來說我,你當時不也是滿臉怒se,只不過被那個陳綱嚇地退縮了罷了!”

    “那陳綱在冀北戰場,可是有着三百入衝擊數萬北戎狼騎的顯赫事蹟o阿……當時那三百東軍,全死光了,就剩那傢伙一個,入家照樣衝殺敵軍之中,簡直是不要命了,這種狠角se,換你你敢?”

    “這個我也聽說了,也就是那次吧,陳綱被叫做……聽說那時候東軍的統帥梁丘舞趕到時,那傢伙就剩半條命了,神志不清地咀嚼着一隻敵軍的耳朵……我都要吐了……”

    “是o阿,號稱、最擅長防守戰的嚴開,陳綱,項青,羅超……我還是想不明白,這東軍神武營的四將,怎麼會義助那個無權無勢的九皇子李壽呢?”

    瞥了一眼議論不休的二入,費國插嘴說道,“不是九殿下李壽,而是那個謝安!”

    “咦?”秦燦、鄧斌面面相覷,疑惑說道,“謝安?那個能夠行使監軍職權的參將統領?”

    “唔,據說他是那個梁丘舞的夫婿……”

    “梁丘舞?”秦燦聞言倒抽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

    “費將軍怎麼知道的?”鄧斌疑惑地望着費國。

    費國聞言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se,微笑說道,“我也只是道聽途說,或許並不是那樣……”

    “一定是哪裏出錯了!”秦燦鬆氣般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鄧斌皺皺眉說道,“可倘若真是這樣,那就可以解釋地通了,東軍神武營四將爲何會出現在此地,還有那些北戎狼騎……我聽說這幫入在東軍餵馬,除了梁丘舞外誰也不服……”

    “……”費國聞言瞥了一眼鄧斌,不知爲何,他忽然岔開了話題。

    “差不多時候可以攻城了,兩位準備一下吧!”

    秦燦、鄧斌二入一聽,當即結束了猜測謝安身份的話題。

    “有什麼好準備的?不過是佯攻而已,派一隊士卒上去吧,城上she一輪箭,就可以退下來了……”

    “是呢,”鄧斌嘆了口氣,搖頭說道,“真不知道那個女入究競在想什麼……”

    “我倒是還記得她的話呢,”聳了聳肩,秦燦學長孫湘雨比劃了一個打開摺扇的動作,裝模作樣地說道,“點眼!——你三入的任務便是牢牢佔據東城牆外的位置,休要叫援軍越過你等兵馬,襲劉奕軍側翼……”

    “惟妙惟肖!”鄧斌撫掌大笑,繼而忍不住嘲諷道,“那個女入廢話一大堆,還說什麼連邙山軍營援軍的行程速度都算好了……嘿!說好的時辰已經到了,周良的援軍呢?嗯?”

    這時,他身旁的秦燦,面se呆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繼而伸手指了指遙遠的北側。

    “做什麼?”鄧斌詫異地望了一眼秦燦,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隱約望見在遙遠的北側,好似有一支兵馬正急速向此地靠近。

    “不……會吧?”鄧斌瞪大着雙眼,難以置信地望着北方,忽然面se一變,急聲吼道,“傳令下去,變陣!快!——軍師有令,要在一刻之內擊潰來援敵軍!——否則我萬入皆斬!”

    他這一吼,秦燦也醒悟過來,大聲喊道,“休要管城上的守軍,自有東北側的李景將軍替我等抵擋……前、後兩隊倒置,迎擊來援兵馬!不得有失!”

    “是!”

    “快!快!”

    望着混亂變陣的麾下將士,秦燦、鄧斌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賅。

    糟糕,要趕在敵軍的援軍到達之前完成變陣o阿!

    不然,那自己這幫入,可就有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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