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二十三章 初掌兵:真相?
    “炎虎姬……”

    除謝安、李壽以及南軍將領外,帳內諸將倒抽一口冷氣。

    尤其是張棟等降將,要知道,他們當初正是因爲畏懼梁丘舞親自率東軍西征,這才冒險與謝安交涉,選擇了投降,如今聽林震所言,要請這位大周第一女將出馬,要說心中不惴惴不安,那顯然是自欺欺人了。

    懷着心中諸般顧慮,帳內的二軍將領們微微有些騷動不安。

    也難怪,畢竟他們之所以投降謝安,那是因爲謝安乃是西征軍主帥李壽的心腹,有着舉足輕重的權柄,然而那位炎虎姬梁丘舞的權勢,可要遠遠在這位謝大人之上啊,萬一那個女人不顧他們這幫降將與謝安的約定,執意要將他們以叛國罪處死,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到這裏,西征二軍的將領們,頗有些坐立不安。

    望着他們臉上那惶恐不安的神色,謝安哪裏還會不明白,連忙對張棟等人說道,“諸位放心,本官與諸位將軍的約定,一定會遵守,就算那位……咳,那位梁丘將軍率軍親至此地,本官也會替你等出面,向她求情……”

    “嘿!梁丘將軍……”坐在主位上的李壽陰陽怪氣地嘿嘿一笑,氣地謝安暗暗咬牙。

    “大人有把握麼?”與唐皓、歐鵬對視一眼,張棟抱拳說道,“末將絕非斗膽威脅大人,只是我等將全軍上下身家性命。皆託付於將軍,倘若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我等實在無法向麾下將士交代……”

    “這個本官理解!”謝安訕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諸位將軍放心!”

    望着謝安那古怪的表情,唐皓心中一動。試探着說道,“莫非,謝大人與那位梁丘將軍相識?”

    “呃,這個……”在諸位二軍將領報以期待的目光下,謝安擡手捻了捻額前一束頭髮。訕訕說道,“唔,認識,認識的……”

    “還很熟哦!相當熟!”坐在主位上的李壽怪聲怪氣地插嘴道。

    張棟、唐皓等人聞言一臉不解之色。

    見此,謝安無奈嘆了口氣,面帶幾分尷尬,頗有些籌措地說道。“唔,這麼說吧,諸位將軍口中的梁丘將軍,乃……乃本官內人……”

    整個帳內鴉雀無聲,西征二軍的將領呆呆地望着謝安。

    “大……大人,您說的內人是……是指大人的夫人……麼?”張大着嘴望着謝安半響,唐皓結結巴巴地問道。

    “還能有其他的解釋麼?”謝安苦笑說道。

    “也、也是……”唐皓一臉尷尬,自嘲般笑了笑,繼而與張棟、歐鵬等人對視一眼,看他們那狂喜的神色。簡直就好像是當初在冀京落魄時的謝安偶然撿到一小塊碎銀子那樣。

    “赫赫有名的炎虎姬,乃大人的妻室?”李景小聲詢問身旁的蘇信。

    “我哪知道?”同樣一臉呆滯的蘇信聞言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沒好氣說道,繼而,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般說道,“說起來。在南軍呂公的帥帳中,林震將軍倒是說過,說謝大人乃東公府的夫婿,當時過於混亂,一時沒注意到……原來如此……”

    望着帳內諸將一臉驚容。議論紛紛,謝安心中苦笑不已,說實話,他之所以不怎麼想提樑丘舞的名字,原因就在這裏。

    炎虎姬梁丘舞的威名,實在太過於強盛,以至於整個大周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她的名字,這對於作爲夫婿的謝安而言,壓力相當之巨大。

    【真是太謝謝你了!】

    謝安惡狠狠地瞪了李壽一眼,後者嘿嘿一笑,不過瞧着謝安那彷彿要喫人般的目光,他還是有些心虛地撇開了視線。

    “好了好了,與戰事無關的事,到此爲止!”拍了拍手,制止了帳內諸將的紛紛議論,謝安轉頭望向林震,正色問道,“林將軍,此人當真如此厲害麼?哦,本官絕沒有輕視呂公的意思……”

    林震點了點頭,畢竟,謝安與呂公的關係,他也聽說過,再者,謝安此次率軍急行趕來,爲的也正是救援呂公,基於這幾點,他還是信得過謝安的。

    “老公爺所言,大人也聽到了,那賊子武藝雖稀疏,可臂力卻着實驚人,出招的速度亦是相當之快,尤其是施展[霧炎]之後,老公爺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才遭此毒手,倘若此人當真是……唔,倘若老公爺所言之事證實,那麼,便只有請梁丘將軍親自出馬了……”

    原來如此……

    如果那個叛將當真是梁丘家的人,那麼,也只有同樣是梁丘家血脈、並且掌握了[霧炎]的舞能夠對付那個傢伙了,林震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這個吧。

    想到這裏,謝安點了點頭,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頭問唐皓道,“說起來,我等還不知那賊將姓甚名誰,唐將軍此前在函谷關,可知此人底細?”

    唐皓聞言點了點頭,神色比較之前更恭敬了幾分。

    “那叛將姓陳名驀,人如其名,平日裏素來沉默寡言,詭異地緊……”

    “陳……驀?沉默?呵,這個名字倒是有意思……”謝安失笑着搖了搖頭,再次問道,“此人來歷呢?”

    “這個……”唐皓搖了搖頭,一臉爲難地說道,“大人,末將不敢相瞞,末將曾乃南陽兩千人將,一時失足才一度爲賊,可據末將所知,此人好似並非我南陽一帶領軍將領,至於其他,末將實在不知……”

    謝安點了點頭,直到如今,他也不認爲唐皓有隱瞞的理由。

    “年齡、長相如何?口音屬何地?”

    “唔……”唐皓想了想。回答道,“據末將估計,年齡大致在二十以上、三十以下,長相……普通,應該說是平凡吧,也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至於口音,末將實在記不得,此人自入函谷關後,不見有開口說過什麼……”

    說了半天,只知道一個名字。甚至於,就連名字也有可能是假的麼?

    謝安哭笑不得,忽然,他注意到唐皓一臉遲疑之色,連忙說道,“唐將軍可曾想起什麼了?但說無妨!”

    “末將也不知是否對大人有所助益……那陳驀,甚是厭惡狹小的屋子以及漆黑的環境……”

    “啊?什麼意思?”謝安愣了愣。滿臉詫異之色。

    “有一次我等在關樓上一間小屋商議軍情,此人在屋外徘徊了半天,終究也沒有踏進來……”

    “哈?”

    “還有一次,有一名士卒在此人睡着之後,不慎打滅屋裏的燭火,結果,此人被驚醒後,性情大變,提着劍不分青紅皁白將所遇到的人全數殺盡,一直殺到燈火通明的關樓大殿。拄劍站在燭臺旁,氣喘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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