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五章 年少不可欺!
    “那又如何?”阮少舟輕哼一聲,淡淡說道,“謝少卿乃科舉會試出身,本官乃科舉會試之總監官,會試內考生,皆可視爲本官學生,謝少卿尊師重道,以師相敬本官,難得可貴,是故,本官便收他做學生,褚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老夫只是以事論事!”褚熹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據老夫所知,謝少卿根本就未曾參加過廣陵郡鄉試,然而禮部會試的考生名額中,卻有謝少卿名字,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阮少舟聞言皺了皺眉。

    說實話,謝安有沒有參加過廣陵郡的會試,他身爲禮部尚書,還會不清楚?

    他知道,當初正是長孫湘雨在趁胤公不注意的時候,私自在考生名單中添加了謝安的名字,甚至於,謝安有幾份考卷,還是他阮少舟幫忙答題的。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褚熹這樣肯定謝安未曾參加過廣陵郡的鄉試,不難猜測,太子李煒曾派人調查過這件事。

    瞥了一眼默然不語的阮少舟,褚熹淡淡說道,“謝安,籍貫廣陵,弘武二十一年,曾是廣陵蘇家府上家丁,弘武二十二年,蘇家敗落後,來到冀京,與九殿下結識,入王府當家丁……謝大人,老夫說得對麼?”說到這裏,褚熹轉頭望向謝安。

    該死……

    李煒那混賬派人調查過自己啊,連蘇家的事都知道了……

    瞥了一眼太子李煒,謝安微微皺了皺眉。

    不得不說,謝安猜測不錯,要知道在漢函谷關時,在金鈴兒被謝安所困的那些日子裏,她早已將她與太子李煒的交易都告訴了謝安,包括太子李煒打算借她金鈴兒的手,殺死謝安與李壽二人,嫁禍那位隱藏在叛軍之中的太平軍主帥陳驀。

    最終,由於[鬼姬]金鈴兒對謝安產生了幾許莫名的情絮,因此,她便放棄了刺殺謝安與李壽二人,在脫困後不告而別,返回冀京。

    然而,太子李煒卻未放棄,在得知金鈴兒失手之後,李煒便派人將謝安徹徹底底地調查了一遍,因此纔會知道謝安曾經在廣陵絲綢富豪蘇家當過家丁,也打探到謝安當初根本就沒有參加過廣陵郡的鄉試。

    儘管早預料到太子李煒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但謝安還是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在廣陵時候的事,竟也被人翻地徹徹底底。

    從未參加過鄉試,卻冒名參加冀京的會試,此事一旦坐實,那可是欺君之罪,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打算將自己往死裏整啊,李煒那個混賬!

    就這般不叫人省心麼?

    皺眉望了一眼遠處面無表情的太子李煒,望着他眼中的冷意,謝安心中暗罵。

    “謝大人?”見謝安默不作聲,褚熹淡淡說道,“謝大人何以不言語?”

    謝安聞言回過神來,拱了拱手,微笑說道,“這位大人怎麼稱呼?”

    褚熹皺了皺眉,淡淡說道,“老夫乃太子少師、殿閣首輔大學士褚熹……”

    “哦!”謝安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心下暗自說道,就是你這個老匹夫啊!

    也難怪,畢竟謝安早已聽說過有人在與他的便宜老師阮少舟爭搶下一任丞相的位置。

    一想到方纔在太和殿外,阮少舟曾說過,不必跟這個老匹夫客氣,謝安心中一笑,在思忖了一番後,笑着說道,“真是想不到啊,下官的底細,褚大人竟然調查得這般清楚……那麼,褚大人想說什麼呢?是想說,下官曾經身份低賤,是故不得擔任朝廷要職麼?”

    褚熹聞言深深望了一眼謝安,搖頭說道,“謝大人誤會了,老夫亦知[英雄不問出處],老夫只是想問,謝大人未曾參加過廣陵郡鄉試,如何有資格參加冀京的會試呢?”

    來這個老匹夫是打算咬住這件事不鬆口啊!

    謝安不禁感覺有些遺憾,在他來,若是褚熹咬住謝安曾經的微末身份,那倒是好辦,然而,面前這個老匹夫顯然也不簡單,只咬着謝安不曾參加過廣陵郡鄉試這件事不放,這讓謝安感覺有些頭疼。

    直到如今,也只能咬死口了!

    想到這裏,謝安淡淡一笑,搖頭說道,“褚大人真是將下官的底細調查地清清楚楚,不過呢,卻有一些出入……”

    褚熹聞言雙目微睜,似笑非笑說道,“謝大人的意思是,謝大人曾經參加過廣陵的會試?”

    “對!”

    “呵呵呵,”褚熹撫須大笑,繼而臉上笑意一斂,沉聲質問道,“那爲何廣陵郡的考官,對謝大人沒有任何印象呢?”

    “這不奇怪啊,”謝安淡淡說道,“當初下官只是一介草民,毫無地位、名聲,廣陵郡的官員自然不認得下官!”

    “哪怕謝大人高中榜首,爲廣陵郡鄉試解元?”

    “對!”

    “……”望着謝安那一臉無賴的神色,褚熹微微皺了皺眉,思忖了良久後,搖頭說道,“事有反常必有妖……謝大人既然是以廣陵郡鄉試解元的身份到冀京參加會試,然而廣陵郡的官員卻對謝大人毫無印象,謝大人覺得,這話說得通麼?”

    “這有什麼說不通的?”望了一眼褚熹,謝安似笑非笑地說道,“褚大人身爲殿閣首輔大學士,與下官同朝爲官,下官不也是不認得大人麼?連絲毫印象也無哦!”

    “……”褚熹聞言雙眉緊皺,在深深望了幾眼謝安後,意有所指地說道,“謝大人可真是巧言善辯啊……”

    “大人想說什麼?”打斷了褚熹的話,謝安輕笑說道,“大人是不是想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唔?”褚熹愣了愣,詫異問道,“謝大人爲何會這般覺得?”

    “直覺!”

    “直覺?”褚熹好笑地搖了搖頭,竟沒有意識到被謝安巧妙地轉移了話題,饒有興致地望着謝安,說道,“既然如此,謝大人如何待自身?”

    心中冷笑一聲,謝安聳聳肩說道,“怎麼待自身嘛,下官倒是不知,不過下官可以肯定的是,大人年幼時必定是相當聰慧!”

    話音剛落,殿內響起一陣嗤笑,誰都清楚,謝安這是拐着彎罵褚熹老糊塗。

    褚熹聞言雙目一眯,冷冷說道,“哦?謝大人的意思是,老夫已年老昏昧麼?”

    “這可是大人說的,”謝安嘿嘿一笑,待見褚熹眼中露出幾分不悅之色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顧左言他說道,“下官斗膽問一句,大人有沒有聽過[欺老不欺小]這句話?”

    褚熹聞言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在望了一眼謝安後,冷冷說道,“還請謝大人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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