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七章 撲朔迷離
    “話說都不利索,還送什麼?”謝安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唐皓。你今ri也在壽王爺府上歇息一晚吧,待明ri天明,你等赴大獄寺,雖說是走得過場,但也要做得叫某些人挑不出刺來!”

    “是!”打了個酒嗝,唐皓抱了抱拳。繼而皺眉說道,“可大人一人回府,末將實在有些不安……”

    正說着,廖立與馬聃站了起來,說道。“唐將軍放心,我等自會護送大人回府!”

    說起來,廖立與馬聃方纔並沒有怎麼喝酒,廖立是恪守着自己身爲謝安護衛將領的職責,而馬聃嘛,據他自己說是不喜酗酒,因此,他二人只是淺嘗即止,由於那時謝安正處心積慮地打算灌醉費國,倒也沒顧得上他們。

    披上擋風的大氅,謝安與廖立、馬聃二人在李壽以及王旦、唐皓的相送下,走出了王府,朝着謝安的府邸走去。

    之所以不坐馬車,那是因爲謝安想吹吹涼風、醒醒酒意,不過在走了幾十丈遠後,謝安這才意識到,這實在不是什麼好主意。

    也不知爲何,今ri的風勢甚大,兼之又正月裏的夜風,那是何等的寒冷,儘管謝安披着禦寒用的大氅,卻依然能感覺到有陣陣冷意襲來。

    而更糟糕的是,安樂王府,不,如今應該說是安平王府,離謝安的府邸甚遠,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的路程,這讓謝安暗自後悔方纔沒向李壽討要一輛馬車代步。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了,總不能這會兒再去敲安平王府的府門吧,那多丟人啊。

    好在此時謝安身旁有廖立、馬聃二人護衛,有他二人陪着說說話,謝安倒也不覺得太悶。

    “馬聃,據說你曾經在幷州時,乃是三千人將?”

    “是,大人!”

    “那爲何會被貶職調到洛陽一帶呢?”

    馬聃聞言苦笑一聲,說道,“實不相瞞,只因征討太行山賊人時,不慎折了州牧之子,因而獲罪……”

    “怎麼回事?”謝安好奇問道。

    馬聃長長嘆了口氣,說道,“當時幷州牧命其子征討太行山賊人,末將爲副將,討賊期間,公子與末將意見不合,不聽末將建議,竟私自帶着部下夜襲賊人,反被賊人所害……”

    “因此獲罪?”

    “因此獲罪!”

    “嘿!”謝安失笑地搖了搖頭,拍了拍馬聃肩膀,說道,“明ri過後,你有什麼打算麼?按着陛下的意思,你等皆可免罪,官復原職,當然了,不是指你曾經的三千人將,而是五百人將……”

    或許是聽出了謝安話語中的歉意語氣,馬聃連忙說道,“大人言重了,末將等人皆賴大人才得以迴歸正途,豈敢再奢求其他?”

    “呵呵!說起來,據說你曾經察覺到了秦關的異常?”

    馬聃聞言眼中露出濃濃敬佩之se,感慨說道,“那不過是末將一時僥倖才得以察覺……若非是親眼所見,末將真是不敢相信,大人與軍師竟然用那等奇妙計謀取秦關……”

    “嘿!那可不是本官的主意,是那位長孫軍師的計策!”

    “不不,長孫軍師的智謀,末將自是萬分欽佩,不過。末將更感激大人的仁義……若不是大人,恐怕我等此生再難做大周之民……”說着,馬聃頓了頓,猶豫說道,“聽聞陛下許大人,倘若大人不嫌棄。末將願做大人身旁一卒!”

    謝安聞言一愣。

    說實話,他早就有意要收服馬聃,畢竟馬聃是叛軍中極少數懂得排兵佈陣的將領,論武藝、論本事,絲毫不在唐皓之下,甚至於,他與唐皓二人的本事,還要在蘇信、李景之上,畢竟唐皓以前就是兩千人將。而馬聃更是不得了,那可是三千人將,離副將僅一步之遙,着實是難得的人才。

    但是心喜歸心喜,謝安亦感覺有些意外,詫異說道,“馬聃,你可要想清楚了。似你的本事,當個統帥萬人兵馬的副將亦綽綽有餘。豈不比在謝某府上當個家將更好?”

    馬聃聞言苦笑一聲,搖頭說道,“承蒙大人看重,末將愧不敢當!似末將等人,總歸是曾踏錯一步,委身於賊。副將之職雖好……此生恐怕是遙遙無期了!”

    謝安聞言恍然大悟,他這才明白馬聃的顧慮,不,應該說是這些位叛軍降將的顧慮。

    在他們看來,他們曾經當做叛軍。儘管迷途而返,但終歸是留下了污點,如果沒有什麼機遇的話,這輩子是很難爬到什麼高位了,頂多千人將,與其如此,還不如就投身謝安,一來報答了謝安的恩情,二來,一旦謝安ri後得勢,他們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飛黃騰達。

    想到這裏,謝安笑了笑,帶着幾分捉狹對馬聃說道,“馬聃,看你穩重憨厚,卻不想肚子裏的心思,竟是這般縝密啊!”

    見謝安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馬聃面se微紅。

    望了一眼廖立與馬聃二人,謝安停下了腳步,點點頭誠懇說道,“只要你等願意跟隨我謝安,待他ri我謝安得勢,必定不會虧待你等!”

    廖立與馬聃聞言對視一眼,抱拳沉聲說道,“末將等,願跟隨大人,以大人馬首是瞻!相信,其餘衆將亦是這般心思!”

    “好!好!”見自己的班底終於初具雛形,謝安喜不勝喜,若不是此刻寒風陣陣,他真想吼上一嗓子來表達心中的激動。

    而就在這時,廖立與馬聃忽然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不約而同地按住了腰間的佩刀,神sejing惕地掃視四周。

    “怎麼了?”謝安一臉莫名其妙地問道。

    廖立聞言緩緩抽出半截刀刃,神se凝重地掃視着四周,低聲說道,“有殺氣……”

    而與此同時,馬聃亦手按腰間佩刀,護着謝安緩緩退到街道一角的牆根處,神se緊張地掃視着四周。

    以廖立、馬聃二人對自己的感激,謝安自然不會懷疑他們二人的忠誠,聞言也不插嘴。

    也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四周忽然隱約傳來一聲低悶的慘叫聲,要不知謝安側耳傾聽着四周的動靜,多半會將其當成寒風的呼嘯聲而忽略。

    “奇怪……”廖立的眼中露出了幾分詫異之se。

    方纔被他二人那麼一嚇,謝安的酒意早已醒了一半,此刻聞言問道,“怎麼了?”

    廖立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而馬聃卻猶豫着說道,“奇怪,那陣殺氣,似乎並非衝着我等而來……”

    話音剛落,遠處又傳來一聲沉悶的慘叫聲。

    謝安聞言皺了皺眉,說道,“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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