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八章 風雨之始
    而金鈴兒這一去,無形之中卻是替陳驀背了黑鍋。致使若干日後,鴻山東嶺與金陵危樓這兩個大周屈指可數的刺客行館,在冀京這座大周王都,當街展開了一番血戰,使得天子李暨龍顏大怒,下了嚴令。命衛尉署將這兩撥刺客盡數繩之以法。

    同樣,也使得謝安陷入了左右爲難的境地,一邊是大周律法,一邊是與他關係曖昧的金鈴兒,他夾在當中。好不爲難。

    當然了,此時的謝安,尚不得知冀京將會成爲兩股刺客勢力火拼的戰場,此時的他,正坐在大獄寺官署後的班房,默默地望着那塊金鈴兒贈他的玉佩,回憶着他與她當初在漢函谷關時的一一滴。

    謝安依然覺得,昨夜救了他一命的人,正是金鈴兒,也難怪他會這麼猜測,畢竟,他如何想得到,竟是陳驀出手救了他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吱嘎一聲打開了,大獄寺正卿孔文邁腿走了進來,瞧見謝安不倫不類地坐躺在椅子上,笑着說道,“小安,那些降將

    的事,你處理地如何了?”

    謝安愣了愣,這纔回過神來,聳聳肩說道,“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話是這麼說,但你可莫要鬆懈,需知,好些人眼下正盯着你呢,巴不得你出什麼岔子!在遞交刑部前,需將那些呈文好生再琢磨一遍,免得叫人從中挑出刺來!”

    “放心吧,老爺子。我已前後推敲了三遍,不會出什麼岔子的。”說着,謝安上下打量了一眼孔文,笑嘻嘻說道,“老爺子耍完拳了?”

    “什麼話!”孔文聞言白了一眼謝安,沒好氣說道,“那是先人傳下的五禽戲,什麼耍完拳了?真不會說話!”

    “是是是……”敷衍般着頭,謝安將那塊玉佩放回胸口衣服之內,繼而笑嘻嘻說道,“閒着沒事,我爺倆再廝殺一局?”

    孔文聞言眼睛一亮,挽起袖子,笑着說道,“你小子還真是不學乖啊!來來來,你一走大半年,老夫可是悶地很!”

    “老爺子這是等着要輸麼?”

    “屁!你小子是不會說話啊!”孔文笑罵一句,坐在桌前,拍着桌案說道,“氣焰囂張的小兔崽子,看老夫今日怎麼收拾你!”

    正說着,忽然屋外走入一名捕頭,抱拳稟道,“兩位大人,朝陽街一條小巷,發現三十餘具屍首,衛尉署的荀正荀大人,已親自趕赴命案現場!就在方纔,荀大人命人向我大獄寺呈交此案!”

    “……”謝安眼中異色一閃而逝,轉頭望了一眼孔文。

    只見老爺子頗感遺憾地嘆了口氣,說道,“小安,你去走一趟吧!冀京,天子腳下,一夜之間出現三十餘屍首,恐怕荀大人這會兒已是急地焦頭爛額了!”

    “唔!”謝安了頭,告別了孔文來到旁邊不遠的班房。

    此時,張棟、唐皓、歐鵬、廖立、馬聃等一干叛將正在班房內擬寫自表呈文,說白了,也就是相當於悔過書之類的東西。

    這些呈文,需與他們的斷案文書一同上呈到刑部備案。在謝安看來,這也是一種形式。

    “寫得如何了?”謝安問道。

    其實衆將此時早已書寫完畢,只是自覺有些不妥當的地方,因此在這裏推敲着用詞,如今見謝安問起,連忙頭。

    “大人。我等已書寫完畢!”

    “好!”謝安頭,喚來幾名大獄寺備案文吏,叫他們將衆將的自表呈文整理一番,上呈刑部,繼而對衆將說道,“諸事已畢,眼下你等可暫時回本官府上,等候消息,待過些日子。朝廷便有正式赦罪文書下達!”

    衆將聞言忍不住露出幾分喜色,齊聲抱拳說道,“此番皆賴大人!大人仁義,末將等畢生不忘!”

    “呵呵,言重了……”謝安笑了笑,揮揮手說道,“走吧,正好本官要出去一趟。就順便送送你等!”

    “大人要出去?”唐皓詫異問道。

    “唔,”謝安了頭。含糊說道,“衛尉署向我大獄寺上呈了一宗命案,牽扯到三十條性命……”說到這裏,他不動聲色地用眼神示意廖立、馬聃二人,示意他二人莫要插嘴。

    廖立、馬聃二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故作毫不知情的模樣,抱拳說道,“大人若是不棄的話,我等與大人一同前往,如何?”

    平心而論。在經過了昨夜的事後,謝安也有些心虛,也難怪,誰叫他的命眼下又被另外一撥刺客盯上了呢。

    “唔……廖立,馬聃,你二人隨本官走一趟吧……張棟、歐鵬、唐皓,你們三人眼下可以暫時離京,將衆將家眷接到冀京,雖說朝廷的免罪文書過些日子便能下達,不過若想要再歸軍隊,沒有個一年半載,恐怕是辦不下來……”

    張棟、歐鵬、唐皓三人聞言,苦笑着了頭。

    其實他們也知道,朝廷此番雖說在謝安的插手下,赦免了衆將的罪,但歸根到底,叛國之罪不比尋常,如果沒有什麼機遇的話,他們多半很難再回到軍隊中當一名將軍,畢竟朝廷依然還懷疑着他們的忠誠。

    別過了衆將,謝安帶着廖立、馬聃二人以及一干大獄寺署內的捕頭、衙役,騎馬浩浩蕩蕩地朝着昨日發生命案的現場而去。

    由於身後跟着不少人,因此謝安與廖立、馬聃也沒有就昨日的事發表什麼看法。

    而當謝安等一干人趕到命案現場時,現場早已是人滿爲患,大批的衛尉署衛兵堵住了街道兩頭的圍觀百姓。

    或許是瞧見了騎着高頭大馬的謝安,以及謝安身後那一干穿着捕頭服飾的大獄寺差官,那些衛兵這才讓開道路,請謝安等人入內。

    說起來,謝安、馬聃、廖立三人恐怕是最早發現那些屍體的人,因此,他們三人也不需那些衛尉署的衛兵指引,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案發現場。

    遠遠地,謝安便瞧見衛尉荀正正一臉憂慮地站在那條小巷中,望着巷內那多達三十餘的屍體長吁短嘆。

    荀正、字康平,徐州琅琊人,今年三十三歲,現任衛尉之職,負責着冀京城內一概治安,比如說緝盜、城門守衛等等,與大獄寺一樣,衛尉署也是歸屬於刑部下的官署。

    “荀大人!”遠遠地,謝安喚了一聲。

    荀正聞言轉過頭來,見謝安翻身下馬,朝自己拱了拱手,在微微一愣後,輕笑着回禮說道,“下官見過謝少卿!”

    說實話,其實單論官職,荀正要遠遠在謝安之上,畢竟他可是從三品的官員,只比大獄寺正卿孔文低半級,然而,荀正卻以下官自稱,着實給足了謝安面子。

    謝安聞言愣了愣,苦笑說道,“下官可當不起荀大人這等大禮啊……”

    荀正聞言笑了笑,拱手說道,“昨日大人婉言回絕了陛下的美意,此事早已傳遍冀京,誰都知道,大人日後必將升任大獄寺卿,爲我大周九卿之一……”

    也難怪,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謝安昨日在午朝上那一番舉動,給天子李暨留下了一個相當好的印象,儘管謝安昨日婉言拒絕,但只要不出意外,大獄寺正卿的位子,遲早還是謝安的,因此,荀正自稱下官,倒也沒什麼不妥。

    “荀大人言重了……”謝安謙遜地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見荀正舔了舔嘴脣,滿臉憂慮地說道,“下官管制之下,一夜之間竟出現三十餘條無主命案,這要是傳到陛下耳中,下官恐怕是……唉!還望謝大人出面幫幫下官啊!”

    謝安恍然大悟,他這才明白荀正爲何對自己這麼客氣,不過既然對方客氣,他自然也是以客氣相待,聞言笑着說道,“荀大人放心,我大獄寺與大人衛尉署,向來是親密無間,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謝某義不容辭!”

    荀正聞言如釋重負,拱手說道,“聽謝大人這句話,下官心中稍安,只不過……大人以爲,此事該如何處置?”

    其實早在昨夜,謝安便叫廖立、馬聃二人將那三十餘具屍體通通搜了一遍,將代表東嶺刺客的木牌,以及畫有謝安面容的畫像都搜了去,因此,謝安倒也不怕此件事牽扯到自己,聞言輕笑說道,“荀大人以爲如何?”

    只見荀正猶豫地望了一眼謝安,試探般小聲說道,“以下官看來,這些人皆是同一撥刺客,被人所殺,拋屍在此……這等命案,需找到兇手方纔可以了結,只是兇手此時多半早已逃之夭夭!不如……不如就說他們內訌,自相殘殺,了結了此案!”

    謝安一聽就知道這是荀正生怕天子怪罪他治安不利,因此想推卸責任,雖然感覺有些好笑,不過倒也不想說破。

    “呵呵,就依……”說到這裏,謝安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震驚地望着不遠處圍觀百姓中的陳驀。

    望着陳驀淡然的神色,謝安暗自倒抽一口冷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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