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十一章 心照不宣
    “是……”

    “如今在大獄寺擔任少卿一職……”

    “是……”恭敬地點點頭,謝安擡起頭,詫異地打量着梁丘公。

    奇怪,這位老爺子怎麼知道自己的?

    而且看他神色,彷彿知道的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謝安心中的想法,梁丘公瞥了一眼謝安,淡淡說道,“你是不是在想,老夫今日纔回冀京,何以知道你的身份,對吧?”

    “呃……是!”

    “哼!”輕哼一聲,梁丘公淡淡說道,“你以爲老夫離開冀京,便不知冀京發生之事了?”

    謝安愣了愣,繼而恍然大悟。

    也是,這位老爺子纔是東公府真正的主人,是嚴開、陳綱、項青、羅超等東軍將士所效忠的對象,他的孫女遭遇了那般大事,東公府的人,有豈會不向遠在河內的這位老爺子稟告?

    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謝安心中所想,梁丘公淡淡說道,“莫要胡亂猜測了,你的事,乃是舞兒親自寫家書告知老夫……”說着,他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謝安,冷冷說道,“那時,老夫恨不得當時就在冀京,好將你剝皮抽筋!——你身爲大獄寺少卿,應當清楚,老夫就算殺了你,也不算觸犯大周刑律!”

    望着梁丘公吹鬍子瞪眼,一臉怒色,謝安縮了縮腦袋,一副唯唯諾諾之色。

    事實上,正如梁丘公所言,在大周,但凡男子與未出閣的待嫁女子發生了關係,女方家中長輩有權利將那名男子問罪,嚴重些,甚至殺了那名男子都不爲過,當然了,那名女子的下場也好不了多少,基本上會以敗壞門風的罪名,被執行家法。

    或許有人覺得,難道大周刑律不管這種事麼?

    事實上,就算是大周刑律,也無權插手干涉這種世家家務事,更何況還是東公府梁丘家這等大週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

    望着謝安這幅作態,梁丘公沉聲喝問道,“小子,對此,你可有話要說?”

    憑着對梁丘舞的瞭解,謝安大致也推斷出了梁丘公的性格,聽聞此言,低頭說道,“對此,小子無話可說……”

    “哦?”見謝安竟然不狡辯,梁丘公微微有些驚訝,皺眉說道,“你可是覺得,老夫不敢殺你?”

    謝安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是!——倘若老太爺殺了小子,依着舞的性子,也不會改嫁,如此,梁丘家可就真的斷了血脈了……”

    梁丘公聞言雙目一眯,深深打量着謝安,繼而皺了皺眉,緩緩說道,“你說的不錯,老夫確實不敢殺你……老夫不明白,你既然能想通這層利害,何以在老夫面前依然是這般畏懼?”

    “這個……”謝安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偷偷望

    了一眼梁丘公,小聲說道,“老太爺乃大周第一猛將,虎威太甚,小子如何能承受?”

    “……”梁丘公聞言愣愣地望着謝安,忽而哈哈大笑起來,搖搖頭說道,“有趣有趣!——果真如舞兒所言,是個有趣的小子!”說着,他望向謝安,輕笑說道,“放心吧,倘若是數月之前,老夫恨不得將你剝皮抽筋,不過這數月裏,舞兒在信中替你說了不少好話……再者,眼下你二人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就算老夫不應允又能如何?”

    “老太爺的意思是,您答應了?”謝安小心翼翼問道。

    梁丘公聞言淡淡一笑,說道,“老夫數月前在回覆舞兒的信中便應了此事,她沒有告訴你麼?”

    “耶?”謝安愣了愣,回憶了一番,猶豫說道,“舞只說要辦婚事,別的倒也沒說……”說到這裏,他恍然大悟。

    也是,依着梁丘舞的性子,若不是請示過了家中唯一的長輩梁丘公,又如何敢私下與謝安喜結良緣?

    這時,梁丘公又問道,“婚禮之事籌備地如何了?”

    “婚……婚禮?什麼婚禮?”

    梁丘公聞言微微皺了皺眉,略有些不悅地說道,“當時舞兒在予老夫的信中言道,說婚禮籌備之事太過於倉促,是故延後些日子……”說着,他有意無意地望了一眼四周,對謝安說道,“方纔老夫就想問,何以府上未見絲毫端倪?”

    見梁丘公眼神愈加不善,謝安心知這位老爺子誤會了,遂將當初爲了掩人耳目之事悉數告訴了梁丘公。

    “原來如此,”梁丘公聞言釋然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起初是顧忌到太子或許會猜到襲擊他的人正是你,是故纔將你二人的婚事延後,對麼?”

    “對!”謝安點了點頭。

    見此,梁丘公瞥了一眼謝安,淡淡說道,“可據老夫所知,你如今與太子已勢如水火,如此,還有延後婚期的必要麼?”

    “誒?”謝安愣住了,張張嘴半響說不出話來。

    望着謝安這般目瞪口呆的模樣,梁丘公哪裏還會不明白,搖搖頭說道,“大事機警,小事糊塗!——罷了罷了,總好過大事糊塗……這樣吧,從明日起,府上開始着手籌備你二人婚事,選個吉日良辰,你二人先成婚再說,似眼下這般名不正言不順,徒惹人恥笑!——有什麼話要說麼?”

    “不,一切皆聽老太爺做主……”謝安畢恭畢敬地說道,心中如釋重負,儘管他知道,梁丘公這是看在他孫女梁丘舞的面子上,這才饒過了他。

    見謝安對自己這般恭順,梁丘公滿意地點了點頭,忽而,他長長吐了口氣,語氣複雜地說道,“小子,既然你即將做老夫孫婿,有些話,老夫要向你交代幾句……我梁丘家的事,你瞭解多少?”

    謝安聞言愣了愣,訕訕一笑,頗有些尷尬地說道,“倘若老太爺指的是那件事……舞與小子已商量過,日後待她誕下子嗣,倘若是男兒,便過繼於梁丘家,延續血脈……”說着,他擡頭偷偷望了一眼梁丘公,卻意外地發現,梁丘公滿臉難以捉摸的詭異神色,小心說道,“老太爺,有什麼不對麼?”

    “唔?哦……”不知爲何,梁丘公的表情十分古怪,如夢初醒般點了點頭,語氣莫名地說道,“這件事啊……這個倒是不急,你二人尚且年輕,日後有的是日子,不必急於一時……”說着,他頓了頓,猶豫問道,“至今,你二人行過多少回房事?”

    “……”見梁丘公竟然問起這麼**的問題,謝安實在有些尷尬,不過礙於這位老爺子的身份,他又不好隱瞞,如實說道,“那個……十餘回……”

    “十餘回……”在謝安詫異的目光下,梁丘公喃喃自語了一句,繼而,他好似是注意到了謝安那古怪的表情,咳嗽一聲,沉聲說道,“老夫的意思是,你二人尚且年幼,莫要過多沉迷於男女之事,就拿你來說,平心而論,老夫實在不喜你,不過老夫不得不承認,你亦是個人才,尚未弱冠便得以入朝爲官,擔任大獄寺少卿這等要職,日後前程不可限量……舞兒也尚且年幼,她有些話,你也不必事事聽從,你二人還小,倘若有子嗣拖累,反而於前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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