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十二章 一夜變故
    “……”馬聃傻眼地望着謝安,他實在想不明白,走錯路這種事,有什麼好笑的地方。

    見此,廖立也走了過來,抱拳說道,“大人莫要再發笑了……眼下時辰實在已不早了,如此深夜,末將恐有不測,大人還是速速回東公府吧!”

    “唔,唔……”謝安醉醺醺地點了點頭,繼而望着陳驀,吐字不清地說道,“大舅哥,你與小弟一道回東公府……可好?”

    陳驀搖了搖頭,強睜着疲倦的眼睛,含糊說道,“不了,兄弟……爲兄隨意……隨意找個能歇腳的地方就好!”正說着,他擡起右手,醉醺醺地指着正陽街遠處,笑呵呵問道,“那裏尚且燈火通明……是何處?”

    謝安眯着眼睛,順着陳驀右手所指的方向看了半天,釋然說道,“那裏是皇宮,自……自然徹夜燈火通明!”

    “皇……皇宮?”陳驀聞言臉上露出幾分莫名的興致,笑着說道,“好,好,爲兄今日就去那裏逛……逛逛……”說着,他拍了拍謝安的肩膀,醉醺醺地朝着正陽街遠處走去。

    見陳驀竟說要去皇宮,謝安被逗笑了,說道,“小弟知……知大舅哥武藝,天下無雙,不過那皇宮……可不是能輕易進出……之地!”

    “嘿,嘿!”陳驀也不知在樂什麼,笑了兩聲,說道,“那爲兄就去見……見識一下!”說

    着,他跌跌撞撞地走遠了,結果沒走幾步,一頭撞在一棵樹的樹幹上,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哈,哈哈……”望着陳驀那狼狽的模樣,謝安笑岔了氣,身子一個踉蹌,若不是馬聃與廖立二人急忙扶住,恐怕早已摔倒在地。

    而這時,陳驀也掙扎着站了起來,見謝安哈哈大笑,他亦忍不住笑了起來,繼而向謝安揮了揮手,朝着皇宮的方向走去。

    望了一眼陳驀離去的背影,廖立與馬聃扶着謝安向東公府而去。

    且不說陳驀醉醺醺地步向皇宮,且說謝安在廖立與馬聃二人的攙扶下回到了東公府,而此時,東公府的府門早已關閉。

    見此,謝安暈暈乎乎地走到門外,啪啪啪砸門,扯着嗓子衝着府內大喊,“開……開門!”

    片刻之後,府門吱嘎一聲打開了,馬聃與廖立正要扶着謝安走入府內,一瞧開門的那位主,差點嚇個半死。

    前來開門的,竟然是[炎虎姬]梁丘舞!

    見梁丘舞滿臉怒容望着一臉醉態的謝安,銀牙暗咬,面色鐵青,廖立與馬聃二將縮了縮腦袋,心中暗叫不妙,猶豫一下,小聲喚道,“夫人……”

    此時梁丘舞心中那個氣,要知道,早在昨日,謝安便與她以及長孫湘雨等人約好,今日要一同到冀京的金鋪看首飾,結果,心中歡喜的她在府上等了足足半天,也不見謝安蹤影。

    此事暫且不提,今日是什麼日子?

    今日可是她的祖父,梁丘公回到冀京的頭一日,她一心期望謝安能夠給她的爺爺留下了一個好印象,爲此,她特地叫伊伊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家宴,結果倒好,謝安遲遲不來,她幾次派人到謝安府上催促,府上下人卻道謝安猶未回府,此後她又派人到大獄寺催促,可大獄寺的官員卻說謝安午時便已離開。

    當時她還因爲謝安遇到了什麼麻煩,心中萬分焦急,爲此,甚至親自在府門內等候消息,而眼下,一見謝安喝地酩酊大醉,她哪裏還會不明白?

    總歸是當着外人的面,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憤怒,對廖立與馬聃冷冷說道,“將你家大人扶進去!”

    儘管廖立與馬聃早前便見過幾次梁丘舞,但是直到眼下,他們這才意識到,盛怒下的[炎虎姬]究竟是多麼地可怕,她身上那股凝而不散的迫人氣勢,竟是駭地二將連大氣都不敢喘。

    “……是!”

    縮了縮腦袋,廖立與馬聃扶着謝安來到了前院正廳。

    期間,謝安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直到二將將他扶到廳中的椅子上坐下,他這才驚覺過來,彷彿大夢初醒般,茫然地望着四周。

    只見在廳中左側首席椅子上,梁丘公端着一杯茶輕抿着,不時用略帶詫異與疑惑地目光打量着滿身酒氣的謝安。

    在他身旁,伊伊將一隻小木盤環抱在胸前,望向謝安的目光中,充滿了擔憂,以及一絲絲的責怪。

    “咦?老爺子也在啊?”大夢初醒的謝安向梁丘公打了聲招呼。

    “呵!”梁丘公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忽然見到孫女梁丘舞正一臉鐵青地走入廳中,臉上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

    梁丘舞不知謝安今日早已與梁丘公交談過,見謝安在她的爺爺梁丘公面前這等失態,心中又生氣又失望,在深深望了一眼謝安後,沉聲說道,“伊伊,替他倒杯茶醒醒酒!”

    “是……”伊伊點點頭,替謝安倒了一杯茶,而趁着這個機會,廖立與馬聃二將趁機告退了,畢竟傻子都看得出來,接下來那是人家的家務事。

    “來人,來馬、廖兩位將軍去西院廂房歇息!”

    “多謝夫人……梁丘公,末將等暫且告退!”說着,廖立與馬聃逃命似地離開了廳堂,將謝安一個人丟在這裏。

    望了一眼二將離去的背影,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氣,勉強露出幾分笑容,對梁丘公說道,“祖父,他便是孫兒信中所提到的謝安……”

    其實梁丘公早已見過謝安,但是礙於那時曾見到過陳驀,不好向自己的孫女提起,因此故作不知,只是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然而梁丘舞卻是會錯了意,還因爲自己祖父因爲謝安不曾來赴家宴心中惱怒,遂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謝安。

    可能是喝了杯茶水醒了酒,也可能是被梁丘舞那彷彿凝固般的迫人氣勢所驚醒,謝安稍稍清醒了幾分,見梁丘舞狠狠瞪着自己,沒來由地感到有些心虛,強打着精神,訕訕喚道,“舞……”

    見謝安似乎清醒了幾分,梁丘舞面色一寒,冷冷問道,“安,今日下午,你做什麼去了?”

    望着梁丘舞那憤然的目光,謝安心中一愣,繼而不禁滋生幾分惶恐,直到眼下他這才記起,他今日與梁丘舞、長孫湘雨、伊伊三女有約。

    撓了撓頭,謝安訕訕說道,“跟一個好友……喝酒去了……”

    梁丘舞聞言鳳目一眯,沉聲問道,“和誰?何處?”

    “這個……”

    “怎麼?不能說麼?”梁丘舞眼中的怒色,越來越濃。

    望着她這副表情,謝安哪裏還會不明白這個小妮子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放心,這次我絕對沒有去那種地方,只是在朝陽街一個酒樓,好像叫……匯仙居?——唔,大概是叫這個!”

    聽聞此言,梁丘舞心中的怒氣稍稍退去了幾分,說實話,她真怕謝安再去那種煙花之地,倒不是說她善妒,只是她單純看不慣那種風化場所。

    “和誰?”

    “一個朋友……”

    “叫什麼?”

    “這個嘛……”猶豫了半響,謝安訕訕說道,“只是一個朋友……”

    見謝安說話吞吞吐吐,梁丘舞眼中懷疑之色更濃,正要說話,卻見梁丘公張口說道,“舞兒啊,你既要嫁給這小子,那麼……似這般逼問夫婿行蹤,可並非是賢妻所爲啊!——他身爲大獄寺少卿,少不了有些酒水宴席間的應酬!”

    “……”梁丘舞聞言愣了愣,詫異地望着梁丘公,她怎麼也沒想到,梁丘公竟然主動開口替謝安說話。

    想了想,梁丘舞低聲說道,“孫兒知錯,孫兒只是覺得,祖父回到冀京,他作爲我梁丘家孫婿,理當首先拜見祖父,向祖父問安,此乃禮數……”

    “呵呵,”梁丘公微微一笑,說道,“老夫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好瞧的?——老夫覺得,今日這事就作罷了吧!”

    “作……作罷?”梁丘舞詫異地望着梁丘公,她原以爲梁丘公心中惱怒謝安,卻萬萬沒有想到,梁丘公並非不惱,反而一個勁地替謝安開脫。

    “祖父……不惱他麼?”

    “唔?哦,不不不……”梁丘公連連搖頭,繼而笑着說道,“再說,他這會兒昏昏欲睡,你就算要教訓他,也得等到明日,待他清醒過來再說!”

    梁丘舞聞言望了一眼謝安,見謝安果然是一臉的睏意,昏昏欲睡,微微思忖一下,沉聲說道,“伊伊,扶他回房!”

    “是……”伊伊輕輕點了點頭,扶着謝安回他房裏。

    一回到自己房中,謝安倒在牀榻上就睡着了,無奈之下,伊伊只好替他脫去衣衫,蓋上被子。

    一覺睡到天亮,謝安這才悠悠轉醒,此時的他,只感覺腦袋像漿糊一般,甚至於,隱隱有針刺般疼痛。

    顯然,這是宿醉的後遺症。

    一面穿着衣服,一面整理着思緒,當回憶到昨夜梁丘舞那憤怒的面色時,謝安不禁苦笑出聲。

    而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啪啪啪的叩門聲。

    “來了來了!”喊了一句,謝安打開了房門,他原以爲是伊伊、或是梁丘舞,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來人竟是衛尉荀正。

    見謝安開門,荀正甚至來不及與謝安行禮,一臉急切地說道,“出事了,少卿大人!——昨夜有賊人闖入了皇宮,打傷了宮內侍衛無數,再者,城內又添數十條人命官司……”

    “……”謝安張了張嘴,心中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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