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三十章 刺殺
    “夫人?”費國面se連變,心中大驚的他下意識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望向四周。

    “湘妹?”見長孫湘雨莫名其妙地栽倒在地。李賢面se大變,正要上前,卻被季一把拉住。

    而這時,那股異樣的香氣亦蔓延開來,四周的行人在聞到這股香味後。紛紛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只聽一陣金鈴響動,李賢身前數丈遠的地方,忽然憑空出現一團煙霧,待煙霧散開後,一名全身裹着黑se勁裝的刺客彷彿是從高處躍下來般,單腿跪地,左手撐地,安安穩穩地半伏在雪地上,冷酷的目光注視着數丈外的李賢,冷冷說道,“李賢?”

    此時李賢滿心都是栽倒在地長孫湘雨,聞言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小王,有何賜教?”

    話音剛落,就見那刺客雙目眼神一寒,冷冷說道,“受死!”

    看此人一身刺客打扮,季哪裏還會不明白,一把將尚且反應不過來的李賢拉到身後,厲聲喝道,“保護殿下!”

    李賢身後十餘名護衛一聽,當即抽出腰間的佩劍,殺向那名刺客,只留下季護在李賢身旁,以防還有其餘的刺客。

    忽然,一名護衛好似感覺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疑惑地摸了摸脖子處。

    而就在這時,只見那名刺客右手手指一勾,頓時,一顆血淋淋的腦袋飛起半空,咕咚一聲掉落在雪地上,溫熱的鮮血,頓時染紅了白淨的雪地。

    其餘幾名護衛見此大驚之se,大怒殺向那名刺客,卻見那名刺客猶如在黑夜中翩翩起舞的夜蝶,遊走於百花而不沾片葉,身手之敏捷,令季難以置信。

    忽然間,所有的護衛都不動了,好似察覺到了什麼的他們,一臉駭然地微微低頭,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處……

    隱約間,季發現那些護衛的脖子處,好似纏繞着什麼類似鐵絲般的東西,而那些鐵絲的另一端,則在那名刺客雙手之中……

    “嗤啦!”

    在李賢與季驚駭的目光下,那名刺客一扯雙手,頓時,十餘顆頭顱飛向半空,方纔還活生生的護衛們,如今竟變成了十餘具無頭屍體,栽倒在地,溫熱的鮮血流地遍地都是。

    “這是……”季雙目瞪大,難以置信地望着那名刺客,望着他緩緩站起身來,輕甩手中纏繞着的無數根纖細鐵絲,那猶帶着絲絲血珠滾動的纖細鐵絲。

    忽然,那刺客擡手一揚,季暗叫不妙,一把推開身旁的李賢,只聽唰地一聲,他肩頭被那難以用肉眼觀瞧的鐵絲割出一道血痕。

    該死,這究竟是何人?

    心中又驚又怒的季,爲了保護李賢,唯有近身與那刺客搏鬥,他原以爲,只要他接近那名刺客,那名刺客就無法再施展那種令人心驚膽戰的殺人手法,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在cao縱那無數條細如蟬絲般的鐵絲上,有着相當深厚的底蘊,以至於,儘管季如何逼迫,對方依然是一副有條不紊之se,徐徐與他遊鬥,不見任何失手跡象。

    不過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季身上那件錦袍已被那無數條鐵絲割得支離破碎,就連他自己也想不到,堂堂太平軍六神將之一的他,有朝一ri竟然會這般狼狽。

    忽然,季聽到一陣細微的風聲,心下一愣之際。他驚駭地發現,自己全身不知何時竟已被那無數纖細的鐵絲所籠罩。

    糟……糟了!

    眼瞅着那刺客正要做出拉扯雙手的動作,季心中大驚。

    而就在這時,只聽呼地一聲,一道疾風颳過季面前,但聽鐺鐺鐺鐺一陣脆響,那無數條鐵絲竟被斬斷。

    “……”饒是那刺客,亦吃了一驚,一腳踢開季。整個人暴退數丈,站起身來,冷冷望着遠處那位闖入了他廝殺的不速之客。

    而與此同時,僥倖逃過一劫的季亦掙扎時站起身來,又驚又喜地望着遠處那位坐跨赤兔、身穿着赤紅se鎧甲的將軍,眼中露出幾分驚喜傾慕之se,喃喃說道,“炎虎姬……”

    在李賢與季暗自鬆氣之餘。梁丘舞坐跨着赤兔馬徐徐上前,目視着那全身裹在黑布中的刺客。冷聲說道,“閣下,好大的膽子!”

    “……”那刺客望了一眼自己手中被劈斷的鐵絲,右手從懷中取出一顆彈丸,丟擲地上,只聽砰地一聲。那顆彈丸炸開成一團煙霧,待煙霧消散,那名刺客卻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心下若有所思。

    忽然,她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謝安以及伏在謝安身上的長孫湘雨。面se一驚,慌忙翻身下馬,幾步走到謝安二人身旁,蹲下身查探二人情況。

    見此,守在謝安二人身旁的費國連忙說道,“夫人放心,大人與二夫人只是昏迷過去,沒有什麼大礙……”

    梁丘舞聞言這才鬆了口氣,繼而站起身來,目視着周圍被迷倒的衆多百姓。

    而這時,大批的東軍將士騎乘着戰馬從四面八方趕來,見此,梁丘舞便吩咐他們取水潑醒附近昏迷的百姓,繼而蹲下身,將謝安與長孫湘雨扶起,輕輕拍打着她們的臉頰,想讓他們甦醒過來。

    望了一眼四周的東軍將士,心魂未定的李賢暗自鬆了口氣,扶起季,緩緩走到梁丘舞身後,拱手說道,“多謝舞將軍救命之恩!”

    “不必了!”此刻梁丘舞的心神全在昏迷不醒的謝安身上,哪有工夫來理睬被她救下的人,可讓她回頭瞥了一眼李賢時,她臉上露出幾分驚se,詫異說道,“八殿下?八殿下不是在江南麼?何時回的冀京?”說着,她皺了皺眉,試探着問道,“方纔的刺客,莫非是衝着八殿下而來?”

    李賢苦笑一聲,未來及說話,身旁季拱手一禮,接過話茬說道,“多半是皇宮中有哪位大人物得知我家殿下回京,心中驚懼,故而行此下策……多謝舞將軍出手相助!”

    見梁丘舞面帶疑惑,李賢連忙解釋道,“舞將軍,此乃小王心腹幕僚,季,季先生!”

    梁丘舞點了點頭,望了一眼李賢與季二人,皺眉說道,“方纔聽聞此間傳來驚呼,是故趕來……八殿下,此是非之地,殿下不易久留,陛下眼下正與百官在正陽門城樓賞燈,我覺得殿下還是去那裏比較好!”

    “這……”李賢望了一眼昏迷在梁丘舞懷中的長孫湘雨,表情有些猶豫。

    顯然,梁丘舞可不會管李賢究竟是什麼打算,一手扶着長孫湘雨,吩咐左右東軍將士道,“來人,護送八殿下至正陽門面見陛下!”

    “是!”附近東軍將士聞言,走了過來,擡手對李賢說道,“王爺,請!”

    李賢正要開口,身旁季低聲說道,“殿下,眼下可不是思兒女情長的時候,方纔若不是舞將軍及時趕到,你我都要死在這裏!殿下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還是速速去見當今聖上爲妙!”

    李賢思忖着點了點頭,與季一同向梁丘舞行了一禮,繼而在衆多東軍將士的護衛下,往正陽門而去。

    望了一眼李賢與季二人離去的背影,梁丘舞微微搖了搖頭,繼續守着謝安與長孫湘雨二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長孫湘雨率先甦醒過來,見自己在梁丘舞懷中,表情很是尷尬,就彷彿偷情被抓到般,有些慌亂地站起身來。

    忽然,她雙眉一皺,臉上露出幾分痛苦之se。

    見此,梁丘舞急忙問道,“怎麼了?受傷了麼?”

    長孫湘雨面紅耳赤地搖了搖頭,訕訕說道,“只是有些倦了,舞姐姐派些人送妹妹回府好麼?”

    梁丘舞點了點頭,吩咐麾下東軍將士找來一輛馬車,護送長孫湘雨回自家府邸。

    “那……奴家便先告辭了……”心虛地與梁丘舞告別,長孫湘雨一瘸一拐地朝着馬車。

    望着那怪異的走姿,梁丘舞微微一愣,繼而氣惱地望了一眼尚在昏迷中的謝安。

    身爲過來人的她,又豈會不明白那意味着什麼?

    忽然,梁丘舞眼中露出幾分異se,小心翼翼地扶起謝安,從他後背拔下一根細細的銀針。

    “吹箭?”微微皺了皺眉,梁丘舞喚來幾名東軍將士,問道,“其餘昏迷倒地的人,身上可有這等東西?”

    那幾名東軍士卒對視一眼,搖頭說道,“不曾有!”

    “這就奇怪了……”捻着手中這枚纖細的銀針,梁丘舞臉上露出幾分不解之se。

    那刺客的目標明顯就是八殿下李賢呀,爲何……爲何要用吹箭弄昏自己的夫婿謝安呢?

    “費國,你方纔說,安在其餘衆人吸入那股香氣昏迷之前,已有了不適跡象,對麼?”

    “是,夫人!”費國點點頭,抱拳說道,“那時,那陣迷藥尚未瀰漫,但是大人卻已昏迷……”

    “……”望着手中那枚銀針,梁丘舞若有所思。

    那個刺客的身形,好是熟悉,好似在哪裏見到過……

    在哪裏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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