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三十一章 幾番出人意料的事態
    “呸!——什麼趾高氣揚,說得這般難聽!”梁丘舞沒好氣地啐了一句。

    “難道不是麼?——你都沒正眼瞧我……”謝安弱弱說道。

    梁丘舞聞言又好氣又好笑。搖搖頭無奈說道,“你指的,應該是一年前慶賀四殿下北境大捷的那一次宴席吧?——那時,你又非我夫婿。與我非親非故,難道還要我主動來向你行禮問安不成?”

    “是是!——那時你可是堂堂的上將軍呢。我只是李壽府上一介書童罷了……”

    “你呀!”梁丘舞嗔怒般瞪了一眼謝安,沒好氣說道,“堂堂大丈夫,器量何以這般狹隘?——好了好了,算是爲妻的錯,行了吧?未能向妾身未來的夫婿行禮問安……”

    “嘿嘿!”謝安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但是看他眼神,卻似乎依然帶着幾分憂慮。

    見此,梁丘舞握緊了謝安的右手,正色安慰道,“沒事的,安,你我乃夫妻,自當共同進退,你的背後,是整個梁丘家!”

    “嗯!”深深望着梁丘舞,謝安重重點了點頭,繼而,望向梁丘舞的眼神中隱約露出幾分驚訝。

    這個笨女人,竟然還能看出自己心中的不安?

    想到這裏,謝安試探着問道,“吶,舞,平日裏你看起來笨笨的,不會是裝的吧?”

    “什麼?”

    梁丘舞愣了愣,疑惑地望着謝安,半響之後,她好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望着謝安氣憤說道,“你方纔又說我笨,對不對?——是,我是沒有湘雨那般聰慧,我……”

    “……”張了張嘴,謝安目瞪口呆,他萬沒料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啊啊,這個笨女人沒治了!

    想到這裏,謝安只好動用一貫的手段,用甜言蜜語哄梁丘舞,足足過了好一會,這才哄地梁丘舞滿意。

    這時,梁丘舞纔想起自己的初衷,輕聲說道,“安,時辰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吧……”

    謝安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你可是罰了我兩個時辰呢,如今才過大半罷了!——反倒是你,此事與你無關……”

    梁丘舞聞言雙眉一凝,帶着幾分不悅斥道,“怎麼可能與妾身無關?!”

    “好好好,有關有關,那……我夫婦二人就一同受罰吧!”

    “……嗯!”與謝安對視一眼,梁丘舞點點頭,眼中隱約露出幾分笑意。

    不得不說,梁丘舞執行的家法相當狠,當寅時前後時,謝安幾乎已站不起來,全靠梁丘舞將他扶到廂房安歇。

    當時謝安只感覺渾身痠痛,哪裏睡得着,以至於當天矇矇亮時,他可以說是一夜未曾閤眼。

    也難怪,畢竟之後的早朝,那可是至關重要的。

    辰時前後,如最初那樣,梁丘舞親自到廂房中喚醒了睜着眼睛躺了小半宿的謝安。

    而當謝安與梁丘舞到前院的廳堂用飯時,梁丘公也已起身,望着這位年過六旬的老人身穿朝服,謝安不禁有些愧疚。

    畢竟,以梁丘公的地位,若非重大之事,他可以不上早朝,而如今爲了替謝安向天子李暨求情,這位老人卻不得不清早起來。這讓謝安有些過意不去。

    而相比起謝安的內疚,梁丘公倒是一副爽朗笑容,拍着謝安肩膀說道,“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啊,就是那池魚,錯不在你,硬要說你有什麼錯的話,就是在不恰當的時期。勾引人家長孫侍郎的閨女……嘿!老夫此前還真沒看出來……好本事啊,小子!——[冀京雙璧],皆被你一人所得!”

    謝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太老爺……不生氣麼?”

    “生氣?”梁丘公微微一愣,失笑般搖頭說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勾搭幾個女人算什麼?老夫似你這般年紀時……”

    梁丘公正說着,那邊梁丘舞秀眉一凝,不悅斥道,“祖父瞎說什麼呢?”

    被孫女不悅的目光一瞪,梁丘公微微色變,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總之……小安吶,長孫家那丫頭的事,你既然已詢問過小舞的意思。得她應允,老夫自然不會怪你……眼下緊要之事,得看是否有人抓住你昨日瀆職一事不放!——總之,最不濟也無非就是丟了大獄寺少卿的職位。沒什麼大不了的,有孔文那老不死的在。你遲早能回去的……”

    “老太爺這麼一說,小子倒是心安許多……”說着,謝安見梁丘舞起身幫伊伊端來菜飯,趁此機會詢問梁丘公昨日與陳驀的二人酒宴,畢竟昨日他剛醒過來,就被長孫靖不分青紅皁白一通怒罵,隨後又被梁丘舞執行家法,根本沒機會詢問。

    見謝安問起陳驀的事,梁丘公臉上露出幾分欣慰笑容,點點頭,小聲說道,“那孩子……酷似其父啊!——昨日,老夫稍稍試探了他一番,真想不到,他小小年紀,武力已遠超老夫,不過武藝之精細,還有些欠缺,招式粗爛不堪,大多時候都是憑着那一身蠻力應付……可惜了,若有時間好好教導一番,天下無人出其右!”

    謝安可是個聰明人,哪裏會不知梁丘公言下之意,聞其絃聲、知其雅意,小聲說道,“大舅哥暫時不會離開冀京,有的是機會!——只要老太爺別過分逼迫他,想來大舅哥也希望與老太爺多多見面……”

    “呵呵呵!”梁丘公笑吟吟地望着謝安點點頭,忽而,他好似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小安,實話告訴老夫,那孩子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昨日老夫曾用話語試探,讓他迴歸家門,替大周效力,可是,那孩子卻如你所說,斷然拒絕……”

    望着梁丘公疑惑的表情,謝安深思了片刻,低聲說道,“不敢欺瞞老太爺,倘若老太爺能夠保證知道後也裝作不知,且不做任何事,小子這纔敢實言相告!”

    見謝安一臉凝重之色,梁丘公心知此事非同小可,猶豫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見此,謝安蘸着茶水在桌上寫了[太平軍]三個字。

    “……”望着那三個字,梁丘公面色大變,難以置信地望着謝安。

    “噓!”瞥了一眼遠處正與伊伊說話的梁丘舞,謝安急忙說道,“老太爺可別衝動,小子可是答應了大舅哥保密的,告訴了老太爺已屬違背承諾……大舅哥性情剛烈,喫軟不喫硬,需緩緩圖之!——依小子看來,老太爺不如與大舅哥多見幾次面,緩緩喚起他深藏心中的親情,或許能夠讓大舅哥迷途知返,倘若用強,恐怕……”

    思忖半響,梁丘公緩緩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你說的對……今日之後,老夫再到你府上見那孩子,你安排一下!”

    “是!”謝安拱了拱手。

    而這時,梁丘舞走了過來,見梁丘公與謝安低聲議論着什麼,心下大爲不解,好奇問道,“爺爺,安,你二人說什麼呢?”

    對於梁丘舞剛正不阿的性子,無論是梁丘公還是謝安都相當清楚,哪裏敢實言相告,對視一眼,梁丘公笑着說道,“無事無事,不過是這小子託老夫向長孫胤那匹夫求情罷了!”

    梁丘舞聞言眼中露出幾分不悅,輕聲責怪道,“事需分輕重,安!——湘雨的事,過了早朝再提不遲!”

    望了一眼笑容可掬的梁丘公,謝安哭笑不得,也只得老老實實認錯。

    用過飯之後,謝安與梁丘公、梁丘舞二人分別乘坐馬車朝皇宮而去。

    當下了馬車,踏過正陽門時,不得不說謝安心中依然有些不安,畢竟在他看來,太子李煒一黨顯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定會大肆打壓他,雖說有梁丘家爲後盾,謝安自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但大獄寺少卿的職位,多半是保不住了。

    而就在謝安暗自嘆息之時,忽然,走在身旁的梁丘舞輕輕推了推他。

    謝安下意識擡起頭來,愕然發現,太子李煒正朝着他走了過來。

    “謝少卿!”

    望着太子李煒臉上的笑容,儘管謝安心中暗罵,但也不得不拱手行禮。

    “罪臣謝安,見過太子殿下!”

    “呵呵呵,”太子李煒淡淡一笑,在向梁丘公拱手行了一禮後,微笑着對謝安說道,“今日倒是巧了,本太子竟撞見朝廷當紅少傑……謝少卿可賞臉與本太子一同入殿啊?”

    謝安知道李煒說的是場面話,言下之意,無非就是他李煒有些話要對他說。

    見此,謝安望了一眼梁丘公。

    梁丘公深深望了一眼太子李煒,微笑說道,“太子殿下降尊與你同行,此乃莫大殊榮,小安吶,不可失禮!”說着,他拉過有些猶豫不決的梁丘舞,率先離開了。

    望了一眼梁丘公與梁丘舞祖孫二人離去的背影,太子李煒擡手說道,“謝少卿,請!”

    謝安雖不知這傢伙打的究竟是什麼算盤,但是他知道,擺着梁丘公這位軍方第一人在,李煒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太子殿下請!”

    二人走在青磚鋪成的石階上,當臨近太和殿時,太子李煒忽然笑了一聲,停下腳步,轉頭望向謝安,笑着說道,“謝安,本太子此前與你有諸般誤會,但不得不承認,你是個人才……似你這般人才,毀於牽連,實在太可惜了,不若,你我今日化干戈爲玉帛,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什麼情況?

    太子李煒竟然主動向自己示好?

    本以爲此次大難臨頭的謝安,着實有些轉不過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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