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五十四章 賢王殺人?這不可能!(二)
    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正思忖着如何證實時。卻見不遠處的長孫湘雨淡淡說道,“都過來瞧瞧,可是此人!”

    原來,趁着梁丘舞問話之際,長孫湘雨注意到屋內壁桌上設有文房四寶,便取過紙筆來,唰唰幾筆,畫出了八皇子李賢的相貌。

    不得不說,長孫湘雨不愧是深酣此道的各中高手,憑着精湛的畫技,只見那畫中的李賢,栩栩如生,躍然紙上。

    老鴇與青樓衆女子聞言走到桌旁,細細觀瞧,繼而連連點頭說道,“正是!正是此人!”

    “……”隨手將手中之筆投擲一旁,長孫湘雨從懷中取出香帕擦了擦手,微顰的眉宇間,露出幾分擔憂之色。

    忽然間,有一名正對着屋門的青樓女子面色大變,舉起手指着屋門所在,驚聲喊道,“是他!就是他殺了衆多姐妹!”

    屋內衆人大驚之色,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卻詫異看到,季正一臉驚愕地站在門內,一臉不知所措。

    “我?你說是在下殺了人?”季一臉不知所

    措地指着自己。

    瞧見季,老鴇與那幾名青樓女子嚇地渾身顫抖,連連退後,靠在牆根,其中有一女子手指着季泣聲說道,“莫不是麼?昨夜喝醉酒,奴家一位姐妹好心勸你二人莫要多飲,免得傷及身體,你便大怒,拔劍相向,將奴家衆多姐妹盡皆殺死,奴家僥倖逃出屋外,你亦不善罷甘休,提着劍追到樓下……可憐樓下衆多無辜姐妹,皆被你這賊子所害!”說到這裏,她幾步跑到謝安跟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扯着謝安的袖子,連哭帶求說道,“謝公子,謝大人,您可要替我等衆姐妹做主啊!”

    “……”謝安張了張嘴,莫名地望着那名青樓女子,在他看來,看這名女子的表情,並不像是作僞。

    換句話說,多半是金鈴兒假扮着季的模樣,造下了這份殺孽。

    好傢伙,這季這回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謝安微微嘆了口氣,儘管他清楚季十有**是被冤枉的,但是當着面前這些苦主的面,他也不好袖口旁觀,在思忖一番後,擡手指向季,猶豫說道,“先……拿下!”

    “是!”費國等人衆將聞言一擁而上,將季制服,卸下其佩劍,將其雙手反綁。

    好在季也是明是非的人,知道謝安的爲難處,倒也不認爲是謝安公報私仇,因此,倒也沒有反抗,任憑衆將用繩索綁住自己。

    也是,畢竟眼下長孫湘雨這件事已圓滿解決,謝安與八皇子李賢之間,已不存在什麼致命的矛盾,甚至於,看在長孫湘雨的份上,謝安多半還會幫他們。

    見季頗爲合作,謝安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繼而扶起面前的青樓女子,輕聲說道,“這位姐姐倒是陌生,不知喚作什麼?”

    “奴家喚作映虹……”那青樓女子心有餘悸地望着季的方向,輕聲說道。

    “哦,原來是映虹姐姐,”謝安輕笑一聲,硬着頭皮頂着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二女冰冷的目光,將映虹扶起。微笑說道,“映虹姐姐你看,本官已將那賊人拿下,姐姐放心……現在本官來問你,昨夜持劍殺人的,正是他麼?人命關天,姐姐可要瞧仔細了!”說話時,謝安手指季。

    望了一眼季,映虹眼中露出無盡恐懼之色。連連點頭說道,“正是此人!即便是化作灰,奴家也認得……”

    “這樣啊……”謝安點了點頭,忽而問道,“那……此人在行兇時。李賢殿下又在做什麼呢?”

    “李賢殿下?”映虹愣了愣,繼而才意識到謝安指的是另外一位客人,連忙說道,“回謝公子話,那名客人好似酒量不深,兩杯酒下肚,便已昏昏欲睡……”

    話音剛落。那邊季驚惑說道,“這不可能,我家殿下酒量雖說稱不上海量,但也不至於兩杯酒就醉倒……”

    見映虹望着季面露驚懼之色。謝安知道是季突然插嘴嚇到了她,擡手示意季先莫要插嘴,繼而繼續詢問映虹道,“映虹姐姐。李賢殿下,當真是兩杯酒下肚就醉了麼?”

    映虹連連點頭。

    話說到這份上。謝安心中已想到了一個大概。

    多半是假扮成季的金鈴兒暗中在酒水中下藥,迷倒了李賢,繼而尋了一個藉口,大開殺戒,將殺人的罪名,嫁禍給李賢與季主僕二人,拜其所賜,且不管李賢如何,至少季眼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儘管案發的時候,季一直與謝安等人在一起。

    唯一叫謝安感到不解的是,金鈴兒何以會一反常態,濫殺無辜呢?

    要知道,自幼便是[罪民]出身的金鈴兒,對於同爲孤兒的人,素來便有同情心,爲此,她當初幾次忍住不曾殺害謝安,而此百花樓內的紅塵女子,雖說並非個個都是孤兒,但好歹也是苦命的紅顏,按理來說,金鈴兒不至於會殺她們嫁禍李賢與季纔對。

    金姐姐,你究竟是怎麼了?

    你以往可從不濫殺無辜之人的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思忖着心中的疑惑足足半響,謝安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這件事,本官大致已有了頭緒……對了,映虹姐姐可知李賢殿下眼下身在何處?”

    直到如今,謝安唯有儘早地找到李賢,親口向他詢問此事。

    映虹聞言,怯怯地擡手指着季,說道,“有姐妹瞧見,此人行兇後,便帶着那客人走了,不知去向……謝公子何不問問這賊子?”

    問季?

    在你等指證他行兇殺人的時間段,他可是好端端地與我等在大獄寺啊……

    心中苦笑一聲,謝安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待會,本官定會嚴刑拷打於他,逼問究竟!映虹姐姐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唔,”映虹想了想,搖頭說道,“奴家知道的,都告訴謝公子了……”

    “好好,”謝安笑着點了點頭,平和地說道,“這樣吧,幾位姐姐受了驚嚇,先且回去休息,這裏,就交給本官與諸位大人……哦,對了,倘若衆位姐姐想起什麼重要的事,可找這裏的無論那位述說,可好?”

    衆青樓女子點了點頭,見此,謝安便叫蘇信帶着衆青樓女子先且下樓。

    那一干青樓女子前腳剛走,長孫湘雨後腳便走到了謝安身旁,玉指捏住謝安腰間一塊軟肉狠狠一擰,冷笑着低聲說道,“謝少卿還真是個多情的郎呀,左一聲姐姐,右一聲姐姐……”

    謝安痛地險些驚呼出聲,偷偷觀瞧長孫湘雨面色,知道她是喫醋了,連忙解釋道,“誤會,天大的誤會,那只是一種拉近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手段……”

    “拉近關係?怎麼不見謝少卿使手段與奴家拉緊關係呀?”以長孫湘雨的智慧,如何會想不到謝安方纔那是一種安撫的手段,畢竟那名女子受了莫大驚嚇,只不過,她故意曲解了謝安的意思罷了。

    也是,擺着她與梁丘舞在旁,謝安一口一個姐姐稱呼其他女子,這叫她如何忍受?

    不得不說,謝安在哄女人這方面,實在有一套,見此連忙說道,“湘雨,你和舞,我還需拉近關係麼?咱三誰跟誰呀,對吧?湘雨姐饒命,都看着呢……”

    聽聞謝安這番話,尤其是聽到那一聲[湘雨姐],長孫湘雨可以說是心花怒放,鬆開擰着謝安腰間軟肉的右手,輕輕替他揉了揉,笑嘻嘻說道,“算你識相!”說到這裏,她好似注意到了什麼,轉過頭來,見屋內衆人表情古怪地望着他們,沒好氣斥道,“瞧什麼瞧?還不忙碌起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

    知道是人命關天,您還在這打情罵俏?

    心中暗自嘀咕一句,荀正等人不敢怠慢,繼續着手檢查屍體。

    而就在這時,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東軍四將之一的嚴開身穿鎧甲疾奔上樓,抱拳對梁丘舞以及謝安等人說道,“將軍,姑爺,長孫小姐,李賢殿下找到了……”

    屋內衆人聞言一驚,季急聲說道,“我家殿下在何處?”

    “這個……”望了一眼季,嚴開臉上浮現出幾分複雜神色,舔舔嘴脣說道,“在京師遊騎副都督文棟文將軍府上……”

    “文棟?”季愣了愣,表情有些驚愕。

    彷彿是看出嚴開面上表情有異,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緊聲問道,“嚴大哥,莫非出什麼事了?”

    嚴開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低聲說道,“李賢殿下……酒醉殺了文棟文將軍一家,其兄文欽得知此事,怒率五百北軍將士,要殺李賢殿下償命,眼下,陳綱正領着三百東軍弟兄,與文大人僵持……總之,大事不妙!”

    “……”屋內衆人面面相覷。

    “帶路!”沉聲說了一句,謝安一撩官袍,率先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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