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五十七章 初審
    百花樓一事,並非是針對李賢,而是爲了陷害季,金鈴兒要讓這位李賢身邊的心腹人一同揹負命案官司,這樣一來。季所說的話,就不會有人去理睬,理所當然的,自然也不會有人相信季所說,是有人假扮了他。只會當做是季的詭辯之詞。

    換句話說,金鈴兒之所以選擇了兩處地點行兇,爲的就是針對李賢與季二人各自揹負命案,難以互救。

    想到這裏,謝安沉聲說道,“既然如此,先不理會百花樓一案……本官問你,京師遊騎副都督文棟文將軍,你可認識?”

    李賢點點頭,坦言說道,“相識五、六載,乃至交!”

    話音剛落,吏部尚書徐植冷笑說道,“既然是至交,你何以要殘害文棟一家?”

    “我……小王meiyou……小王……”李賢一臉失神地連連搖頭。

    見此,徐植冷笑一聲,沉聲斥道,“證據確鑿,你還欲狡辯?!來人,用刑!”說着,他正要拍下手中的驚堂木,卻忽然身背後啪地一聲。

    有人提前一步,搶在他前面拍下了驚堂木。

    順着聲音轉過頭去,徐植這才發現,拍驚堂木的正是謝安。

    冷眼望着徐植,謝安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的驚堂木,和顏悅色地說

    道,“還是本官這塊驚堂木比較大,聲響動靜也大,不如徐大人坐到這裏來?”

    徐植聞言面色一滯,zhidao謝安這是嫌他話多了,遂不復言語。

    見此,謝安繼續詢問李賢道,“李賢,昨夜繼百花樓之後,爲何會去文棟將軍府上?是你的主意,還是季的主意?”

    李賢搖了搖頭,說道,“並非小王,亦非季先生……只是走着走着,就來到了文將軍府邸前……見此,小王也尋思着找文棟淺酌幾杯……”

    “荒謬!”文欽聞言冷笑一聲,譏諷說道,“百花樓在左安街,我弟府邸在左安北街長水衚衕,一個南頭、一個北頭,你二人隨便走走,便能走到?”

    李賢聞言啞口無言。

    確實,雖說左安街與左安北街僅差一字,但是其相距可不少,一條在朝陽街南側,一個在朝陽街北側,就算是坐馬車也要大半個時辰,似李賢與季那般走走,確實是無法在半個時辰內走到的。

    謝安細細思忖了一下,在他猜測,應該是金鈴兒用藥迷倒李賢之後,假借季的身份在百花樓大鬧了一番,繼而,將李賢扶上準備好的馬車,前往文棟將軍的府邸,在相距那文棟家宅不遠處,又將李賢扶下馬車,並且喚醒李賢。

    李賢不疑有他,因此才說出[隨意走走便走到了文棟府前]這句話,而事實上,這是有人早就設計好的。

    而李賢卻不知其中兇險,見到了好友文棟的府邸,兼之心情沮喪、鬱悶,遂敲響了好友的府邸大門,也因此,一步步踏入了別人爲他設計的陷阱。

    想到這裏,謝安又問道,“李賢,你昨日是何時到的文棟文將軍府上?可zhidao具體時辰?”

    “這個……”李賢思忖了一下,不甚自信地說道,“當時小王好似聽到有人敲更,好似是二更天……”

    謝安皺了皺眉,提醒道,“[好似]……可不能作爲確實證詞!”

    李賢聞言深思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是二更時分!”

    “你二人飲酒時,除你與文棟將軍外,還有何人?”

    “還有季先生與嫂夫人……哦,便是文棟將軍的妻室,在旁侍候酒局……”

    “一飲多長shijian?”

    “唔……不短。應該有大半個時辰……”

    “之後呢?”

    李賢想了想,回憶道,“之後,季先生說不甚酒力,勸小王回住處歇息,因此,小王便告辭文棟將軍夫婦二人……”

    “胡說八道!”文欽聞言大怒,破口罵道,“既然當時便已告辭。何以又會回到我弟府上?”

    “這……”李賢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見此,謝安思忖了一番,忽而手指李賢說道,“李賢,可否脫下外衣,叫本官一觀?”

    別說李賢傻眼了,就連堂內衆人亦是一頭霧水。

    “大庭廣衆之下。竟要叫殿下退去外面衣衫,這成何體統?那小子究竟在做shime?”旁聽席中。長孫靖眼中露出幾分不悅。

    話音剛落,身旁長孫湘雨冷笑着低聲說道,“安既然這麼做,便有其道理所在!以父親的智慧,多半是想不到的,父親大人還是閉上嘴靜靜觀瞧吧!”

    “胡鬧……”長孫靖被女兒說得絲毫meiyou脾氣。就算心中氣憤,卻要不好在這大獄寺一堂內發作,因此,只是狠狠瞪了一眼ziji的女兒。

    而這時,費國等人已在謝安的示意下。扒下了李賢的外衣,堂內衆人這才驚愕的發現,李賢外衣下的內中衣衫,污跡斑斑。

    “誒?”似乎是沒想到ziji的內衣竟然那般骯髒,李賢一臉愕然。

    “原來如此……”旁聽席中,長孫湘雨秀目一眯,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繼而用讚許的目光望了一眼謝安,只可惜,眼下謝安正聚精會神地打量着李賢的內衣,並meiyou注意到。

    見女兒fangfo是mingbai了些shime,長孫靖心中納悶,小聲問道,“怎……怎麼回事?有shime深意麼?”

    得意般瞥了一眼ziji的父親,長孫湘雨一臉不屑,戲謔說道,“怎麼?父親大人還想不mingbai麼?”

    長孫靖滿臉漲紅,欲要發作,卻也知不是difang,只好求助般望了一眼梁丘舞。

    而梁丘舞顯然也想不mingbai謝安要李賢脫下外衣的深意,好奇問道,“湘雨,你究竟看出shime了?”

    總歸梁丘舞是日後姐妹,長孫湘雨自然不會不給面子,玉指一指李賢身上那污跡斑斑的內衣,低聲說道,“以愛哭鬼的身份,如何會穿着這般污穢的衣服出門?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扒去了他的衣服,將他藏在某個角落……然後,那個人換上了愛哭鬼的衣服,再次返回文棟將軍府上,殺了文棟將軍一家,然後再將血衣換還給愛哭鬼,將其丟在兇案現場,就此離去!”

    長孫靖聞言恍然大悟,似驚似愕般打量着身坐在公堂之上的謝安。

    見此,長孫湘雨得勢不饒人,冷笑着奚落道,“是胡鬧麼?父親大人?”

    長孫靖啞口無言,老臉有些掛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ziji的女兒,獨自生着悶氣,暗自氣惱之餘,針對於謝安竟有着這般敏銳的斷案直覺,他不禁有些佩服。

    “這麼說,殺人的是季?”梁丘舞小聲詢問道。

    長孫湘雨搖了搖頭,更正道,“並非季,而是假扮成季的那個賊人……”

    “哦,對對,”梁丘舞也知ziji說錯,連連點頭,帶着幾分歡喜說道,“這樣,李賢殿下的罪名便可洗去了吧?”

    長孫湘雨聞言搖了搖頭,皺眉搖了搖頭,說道,“這並不能當做決定性的證據……”

    果然,就在長孫湘雨與梁丘舞私下議論之際,公堂之上衆位審訊官亦對此爭論起來。

    “謝大人,單憑一件滿是污垢的衣衫,要證明嫌犯乃是被誣陷,可恐怕有些不妥吧?”陪審官之一,太子少師、殿閣首輔大學士褚熹搖頭說道。

    話音剛落,站在謝安一方的衛尉寺卿荀正搖頭說道,“大學士誤會了,謝大人並未就說嫌犯乃是無辜,謝大人只是說,此事疑點重重!”

    但聽一聲冷笑,吏部尚書徐植戲謔說道,“或許,嫌犯喜歡穿着這般污穢的衣服外出也說不定呢!”

    話音剛落,禮部尚書阮少舟冷笑着說道,“徐大人以爲,別人都跟徐大人似的麼?”

    “你!”徐植怒視着阮少舟,壓低聲音說道,“阮少舟,你說shime?”

    “本官說shime了?”阮少舟輕笑一聲,淡淡說道,“哪怕是尋常百姓,身上衣衫亦是整潔、乾淨,又何況是貴爲龍子的李賢殿下,似徐大人這般譁衆取寵之言,不免叫人猜想,徐大人內中衣衫,恐怕多半就是如此吧,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番話來?”

    不得不說,謝安的便宜老師阮少舟那可是正規的科舉狀元出身,言辭犀利不在謝安之下,幾句話就駁得徐植啞口無言。

    謝安顯然meiyou心情去理會徐植與阮少舟的口舌之爭,詢問文欽道,“文大人意下如何?”

    聽聞謝安方纔那番與長孫湘雨大致相同的推論,文欽對李賢的憎恨,稍稍退去了幾分,但是心中的懷疑,卻絲毫未曾減少。

    在細細思忖了一番後,文欽搖頭說道,“如謝大人所言,此事確有蹊蹺……但是也難以排除李賢殺我弟的嫌疑!李賢素來機敏,智計頗多,謝大人如何斷定,這不是嫌犯故佈疑陣之舉呢?”

    謝安微微一笑,說道,“文大人言之有理,不過,文大人也說了,此事確有疑點,不如暫且罷堂,先審審那季,如何?”

    文欽聞言一愣,他這才意識到,謝安這是轉着彎地向他要人。

    目視着李賢身上污衣良久,文欽緩緩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好!本府立馬叫人將季轉交大獄寺,不過,謝少卿審李賢與季二人時,本府需在場旁聽!”

    “這個自然!”微微一笑,謝安一拍手中驚堂木,沉聲喝道,“暫歇兩個時辰再審!退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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