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宿將]耿南微微一笑,抱拳說道,“北軍內廷供奉,[朱雀宿將]耿南,見過陳帥!——陳帥,別來無恙啊!”
“陳帥?”[白虎宿將]許飛面色一愣,詫異地望向耿南。
似乎是注意到了許飛的詫異之色。耿南擡手介紹道,“許老弟不知,這位正是我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陳大帥!”
“……”陳驀萬萬也想不到這耿南竟然敢道出自己身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兇色。
見此,耿南連忙說道,“陳帥別誤會,我等來時。已遣散此處守衛,只留許老弟守在此處……我太平軍機密之事。卻不會泄露!”
“那他呢?”陳驀手指許飛,冷聲說道。
“至於許老弟……”耿南輕笑一聲,說道,“陳帥放心,許老弟乃是耿某的人……當初陳帥說過,作爲陳帥麾下[六神將]之一的[天樞神將],耿某有權自己招攬高手擴展勢力,不是麼?”
“……”陳驀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不悅說道,“你還記得你乃[六神將]之一?這些年來,你音信全無,甚至還殺了本帥派去與你聯絡的神使,竟不想躲在大周皇宮……耿鬼,解釋一下!”
“耿鬼?”[朱雀宿將]耿南聞言愣了愣,輕笑說道,“有些年頭不曾聽到別人這麼稱呼我了……”說到這裏,他或許是注意到了陳驀那極其不悅的目光,連忙改口說道,“陳帥誤會了,當初耿某之所以殺那神使,無非是那廝對耿某不尊,我太平軍內部尊卑,先是[公主],再是[總督帥],之後便是我等[六神將],不是麼?——可那廝卻仗着自己乃[公主]特派與陳帥聯絡之人之一,與末將爲難,末將一怒之下將他殺死,也不算違了軍規,對吧?”
“……”深深望着耿南,陳驀一字
一頓說道,“你在大周皇宮做什麼?”
“當然是爲了我太平軍的大業!”耿南抱了抱拳,一副忠心可鑑的模樣,正色說道,“陳帥此前網羅天下豪傑,從中挑出我等六人,組成六神將,賦予特權,不就是爲了讓我等六人混入大周內部,擴展勢力麼?——今日耿某所作所爲,皆是按照陳帥當初的吩咐辦事,陳帥可莫要誤會啊……”
陳驀聞言不發一語,冷冷地望着耿南,沉聲說道,“既然如此,爲何不與本帥聯絡?”
耿南苦笑一聲,無辜說道,“陳帥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去無蹤,末將實在打探不到陳帥的下落啊,今日遇見,實在萬幸!”
“……”陳驀聞言皺了皺眉,不知耿南所言是否屬實,想了想,冷聲威脅道,“最好是這樣,耿鬼,倘若他日本帥得知你話中有半句虛言,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帥也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話時,他全身泛起陣陣凌厲殺氣。
望着那猶如鬼神一般的陳驀,耿南嚥了嚥唾沫,只感覺喉嚨發乾,連聲說道,“末將明白,末將定會謹遵陳帥所言行事……”
見此,耿南小心翼翼地說道,“說起來,陳帥爲何會來此處?此乃大週五皇子李承府邸……”
“這個嘛……”陳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遲疑問道,“耿鬼,你今夜一直在那李承府上?”
“呃……”耿南眼中沒來由地露出幾分驚慌,下意識地低下頭,說道,“陳帥,末將只是……”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陳驀打斷了。
“你爲何會在這裏,本帥不想知道!——既然本帥委你[六神將]重任,自然會給你等相應權利……本帥只要知道,方纔是否有一個女人來過?”
“女人?”
“唔。一個叫做金鈴兒的女人!”
“……”耿南聞言心中一愣,神色莫名地望了一眼陳驀,想了想,點頭說道,“回稟陳帥,確實有一個女人來過,在房上竊聽末將與五皇子的談話,不知陳帥的意思是……”
“放了她!”陳驀淡淡說道。
耿南聞言表情微變,難以置信地望着陳驀。
怎麼回事?
那個金鈴兒只不過是金陵危樓一介刺客呀。何以能夠驚動太平軍中的這個男人?
不妙……
聽這傢伙的口氣,似乎是非要那個放那個女人不可……
那個女人無足輕重,可她已竊聽到自己與李承的密謀,這要是放了……
自己的謀劃可就打水漂了……
想到這裏,耿南擡起頭來。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陳驀。
該死的,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想不到藏在皇宮,還是被這個傢伙發現……
什麼狗屁[天樞神將],不過是這傢伙手底下隨時可拋棄的一條狗罷了,哪比得上老子在皇宮內逍遙快活?
呼,耿南啊耿南,你曾經雖被人稱之爲鬼。然而這個男人你可惹不起……
那傢伙是凌駕於你之上的厲鬼啊!
稍安勿躁,找個藉口打發了他就是……
想到這裏,耿南深深吸了口氣,苦笑說道。“陳帥,並非末將不聽從,只是……”
“只是什麼?”陳驀面色一沉,冷冷說道。“莫非你殺了她?”
感受着陳驀那股彷彿實質般的殺氣,耿南心中一驚。連忙改口說道,“陳帥誤會了,末將只是制服了那個女人,絕不曾加害……”
“很好!——既然如此,放人吧!”
“這個嘛……”耿南想了想,忽然說道,“方纔末將出來時,五皇子李承已派人將其轉移他處關押,末將不知具體所在……不若這樣,陳帥給末將一些時間,由末將出面與五皇子交涉,替陳帥將那個女人救出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