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八十四章 四對四(二)
    狄布聞言瞥了一眼金鈴兒,嘴角揚起幾分笑意。繼而彎下腰,一把將何興提起抗在肩膀上,轉身朝着只剩下一口氣的[白虎宿將]許飛走去,口中淡淡說道。“狄某將這兩個傢伙帶出去叫部下關押起來,你還是先到大人身旁去吧!——如今你身份不比往日,若是不慎受了傷,狄某也不好交代……簡單地說。你留在這裏礙手礙腳,於狄某有諸多不便!”

    “真敢說啊……”望着狄布揚長而去的背影。金鈴兒咬牙切齒地低罵道,“嘁!老孃用得着你來保護?”

    經狄布這一提醒,她這才意識到,原來方纔狄布竟是爲替她解圍而來,只不過,她金鈴兒不負[鬼姬]名號,早一步將那個何興制服罷了。

    看樣子,東嶺衆似乎是真心實意地投靠那小賊了呢……

    嘁!沒出息,堂堂鴻山東嶺刺客的當家,竟滿足於小小一個大獄寺典獄長……

    心中譏諷了狄布幾句,金鈴兒略有些心虛地咬了咬嘴脣,偷偷望了一眼謝安所在的方向。

    怎麼辦?

    那小賊是否還記恨着自己那日不告而別呢?

    唔……

    倘若他生氣了,自己該如何解釋這件事呢?

    別到時候他誤以爲自己不願嫁他……

    想到這裏,金鈴兒面色微紅,懷着心中諸般不安,猶豫不決地朝着謝安的位置而去。

    而此時,謝安正與太子李煒針對眼下皇宮內的局勢交談着,說着說着,他忽然感覺身後好似多了一個人,下意識擡頭望了一眼,這才發現,金鈴兒不知何時已來到了他身後,彷彿做錯事般,低着頭,滿臉尷尬表情。

    “受傷了?”一眼便瞧見了金鈴兒左手手背處的鮮血,謝安皺了皺眉,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的手絹,仔細地替她包紮好。

    望着那塊異常熟悉的手絹,金鈴兒面色微紅,心中泛起陣陣甜蜜。

    從旁,太子李煒面色古怪地望着謝安的舉動,繼而又瞥了一眼金鈴兒的反應,語氣古怪地說道,“謝少卿當真是好本事啊……”

    “太子殿下所指何事?”謝安故作不知地問道。

    “……”深深望了一眼謝安,太子李煒微微嘆了口氣,搖頭說道,“無所謂了,本太子眼下只求我那個蠢弟弟能夠懸崖勒馬……”

    順着太子李煒的視線望了一眼遠處的五皇子李承,謝安面色古怪地說道,“似乎,承殿下他並沒有束手就擒的打算呢……”

    太子李煒聞言皺了皺眉,不再言語。

    見此,謝安也不再說話,只是關注着皇宮內的混亂局勢,這使得金鈴兒頗有些尷尬。

    畢竟,金鈴兒原以爲謝安會因爲前些日子他不告而別而責怪她,可讓她意外的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反而很溫柔地替她包紮了傷口,這使得金鈴兒頗有些內疚。

    忽然,金鈴兒注意到了遠處梁丘舞的戰鬥,心下一動,試探着問道,“小賊,與你那位妻室交手的人,似乎有些本事呢,不若餘去幫她一番?”

    謝安聞言一愣,轉頭望向梁丘舞的方向。

    果然如金鈴兒所言,梁丘舞眼下的處境並不是很樂觀,雖說至今並未受傷。但是,就連謝安這等門外漢也看得出,梁丘舞被那個使劍的武師死死壓制着,難佔上風。

    皺眉思忖了一番,謝安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金姐姐,舞最是忌諱旁人隨意插手她的事。更別說插手她與人交手……”

    其實說實話,金鈴兒又豈會是真的想去幫梁丘舞,同爲武人,她豈會不知武人的脾氣?

    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她心中不安。想假借此事與謝安多說幾句話罷了,試探一下謝安對她的態度,看看他是否會因爲前些日子他不告而別而責怪她。

    試探的結果,讓金鈴兒暗自鬆了口氣。

    而這時,太子李煒似乎也注意到了梁丘舞的戰鬥,皺皺眉,沉聲說道。“與梁丘將軍交手那人,亦乃北軍供奉,[玄武宿將]仲孫林……同時,還是皇宮內廷的御用劍師。曾指導過本太子劍術……”

    “很厲害麼?”謝安詫異問道。

    “皇宮御用劍師,還需解釋什麼麼?”太子李煒輕哼一聲,繼而皺了皺眉,神色莫名地說道。“本太子實在弄不明白,這四位供奉爲何會相助我那弟弟……其他三人且不論。那位仲孫師傅,此人可並非是貪慕榮華富貴的人啊……有點不對勁!”

    “……”謝安聞言望了一眼太子李煒,疑惑問道,“什麼?”

    只見太子李煒皺眉思忖了一番,繼而搖了搖頭,也不知是沒有想到他口中的不對勁之處,還是單純不想與謝安談論這件事。

    而謝安雖說頗有些在意,可礙於與太子李煒關係並不怎麼友善,因此也不好貿然詢問,只好繼續關注梁丘舞的戰鬥,畢竟正如太子李煒所言,那位叫做仲孫林的劍師確實劍術高超,單憑手中一柄精鐵劍,竟將梁丘舞死死壓制下風,守多攻少。

    唯一讓謝安感覺稍有些安慰的是,梁丘舞的神色一如以往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慌亂或者着急,這對於脾氣易怒的她而言,着實難得。

    也正因爲如此,謝安纔沒有貿然叫金鈴兒相助梁丘舞,要不然,即便冒着被梁丘舞事後斥責的危險,謝安也要叫金鈴兒去幫上一幫,畢竟,梁丘舞是他的妻子。

    而注意到梁丘舞那平靜神色的,其實並非謝安一人,金鈴兒也注意到了,甚至於,就連正與梁丘舞交手的[玄武宿將]仲孫林也注意到了。

    “鏘!”一劍逼退了梁丘舞,[玄武宿將]仲孫林將手中精鐵劍負手背後,輕笑着說道,“自在下愧領北軍供奉以來,鮮有人能似梁丘將軍這般,在在下的劍下如此從容……”

    右手單手握着寶刀[狼斬]揮向仲孫林,梁丘舞聞言淡淡說道,“就算是稱讚,本將軍亦不覺得有何榮幸!”

    “呵呵,”用劍將梁丘舞的寶刀卸向一旁,劍尖一轉,直取梁丘舞左肩,仲孫林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應該察覺到了吧,梁丘將軍?——你用梁丘家所傳的招式,是贏不過在下的!”

    用左手的刀鞘將仲孫林的劍彈開,梁丘舞皺眉說道,“足下似乎對我梁丘家的招式頗爲熟悉……”

    “果然是察覺到了呢,”仲孫林輕笑一聲,一面揮劍繼續壓制着梁丘舞,一面微笑說道,“梁丘公不曾提過在下麼?”

    “什麼?我祖父?”梁丘舞愣了愣,手中刀勢一緩,露出一個破綻,不過仲孫林卻並未趁機搶攻,而是將手中的精鐵劍畫了一個大圈,反指她的右手,期間,口中輕笑說道,“在下十六歲時,狂妄自大,曾向我大周第一猛將梁丘公下戰書,當時,其子代父與在下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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