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十五章 局勢得失(二)
    “國主?”喃喃自語一句,謝安一臉的目瞪口呆,他當然清楚可謂國主。

    簡單地說,國主便是一國之王。當然了,這裏所指的國,並非是大周,而是大周境內的諸侯國。

    這些諸侯國。也可以稱之爲封邑國,非但不需要向大周朝廷納稅,甚至還能夠在國中設朝廷,封丞相、拜百官。一切禮數仿造大周天子,唯一的區別的就是。那些王爺身上王袍上的蛟龍,規定只能有四爪,地位與東宮太子相仿,其餘,幾乎盡是完全照搬大周朝廷。

    據說,擔任國主的王爺基上是身份尊貴的李氏族人,大多都是歷代爭奪皇位失敗的衆皇子後裔,他們不需要向大周朝廷納稅,朝廷也無權插手諸侯國內的事物,說諸侯國是國中小國,這毫不爲過。

    前天子李暨的堂兄堂弟啊……

    謝安深深皺了皺眉,因爲他發現,自那四位王爺登場之後,李賢一方的氣勢便徹底壓蓋了整個太和殿。

    該死!

    沒想到李賢這小子竟然用這種辦法來打壓自己一方……

    謝安恨恨地咬了咬牙,畢竟從那四位王爺登場之後,滿朝的臣武將便插不上嘴了,畢竟那四位是前天子李暨的堂兄、堂弟,與李壽、李賢同屬三代內的近親,說白了,人家在這商議家族之事,似謝安、阮少舟、長孫靖、梁丘舞、荀正等外姓之人,哪有什麼資格插嘴?

    轉眼之間,李賢便一改方纔以少對多的局面,營造出五對一的有利局勢。

    這不,擺着四位自己應該稱呼叔伯的皇室族人在前,縱然李壽有心想請謝安的老師阮少舟擔任丞相之位,卻也難以改變太和殿內的局勢徹底倒向八皇兄李賢的局面。

    ……

    ……

    “安?安?夫君?安?”

    “唔?”聽聞梁丘舞的呼喚,謝安猛然睜開眼睛,他這才意識到,他竟做了一個極其糟糕的夢,之所以稱爲糟糕,那是因爲那個夢照搬了謝安昨日早朝時的經歷。

    “怎麼了?滿頭大汗的?——做噩夢了?”僅穿着一件小肚兜的梁丘舞頗爲心疼地擡手逝去謝安額頭的冷汗。

    “啊,做了一個很糟糕的夢啊……”捏了捏鼻樑,將心中諸般煩惱拋之腦後,謝安轉頭望了一眼窗外尚且朦朦朧朧的天色,詫異說道,“這個點,寅時不是麼?——早朝在辰時呀……”說着,他一臉疑惑地望着梁丘舞,似乎有些納悶梁丘舞爲何這麼早就叫醒他。

    梁丘舞聞言一愣,輕咬着嘴脣,猶豫說道,“夫君怎麼忘了,夫君不是要爲妻教導你習武強健身體麼?——安,你不會是又反悔了吧?”

    出乎梁丘舞的意料,聽聞此言,謝安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當即便下了牀榻,一面穿衣,一面點頭說道,“哦,對對對,習武強健身體……反悔?怎麼可能!”

    見謝安竟然如此合作,這反而有些叫梁丘舞難以接受,她想不通向來懶散喫不得苦的謝安爲何突然一反常態。

    “安,你怎麼……那日你連連叫苦,妾身還以爲你會百般反悔呢……”

    “怎麼可能!”謝安瞪大了眼睛,信誓旦旦說道。“爲夫既然已答應舞兒,怎麼可能會反悔?再說,爲夫最近對習武頗有熱情呢!”

    聽謝安暱稱自己爲舞兒,梁丘舞心中羞喜,再聽謝安後面一番話,她更是喜不勝喜,好奇問道,“安,真是想不到呢……爲何夫君前後竟有那般大的改變?爲妻記得。夫君一向不喜歡早起鍛鍊的……”

    “這個嘛……”謝安聞言摸了摸鼻子,滿臉心虛,含糊說道,“古人云,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清晨早起與愛妻一同習武強健身體,如此美妙的事,爲夫如何會道苦?”

    聽謝安這一番話,梁丘舞心中更是喜悅,臉上毫不吝嗇地綻放出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那份笑容,叫謝安隱隱感覺有些羞愧。

    事實上。謝安哪裏是喜歡了習武強健,只不過是新婚當夜叫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擁有了強健的身體,在有資實現他的美好夙願。

    眼下謝安所打着的算盤。無非就是在房事中徹底擺平愛妻梁丘舞,想來,一旦四女發現單憑自己一人已無法滿足自己的夫婿後,那大面同眠的美好夙願。離謝安還會那般遙遠麼?

    只不過這種事,縱然謝安臉皮厚如城牆。也不好與妻子解釋罷了。

    加油,謝安!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一刻之後,穿戴整齊的謝安在梁丘舞的指導下,在北廂房後院的空地繼續扎馬步,由於對日後美好生活的無限嚮往,使得謝安竟硬生生承受住了梁丘舞堪稱苛刻的要求,這令梁丘舞頗感意外。

    事實證明,人一旦被佔據心神後,確實能夠超越以往的自己,甘心喫苦耐勞,不過似謝安這樣的,倒也天下少有。

    而梁丘舞由於不知其夫婿謝安習武健身的真正意圖,只是單純地以爲謝安喜歡上了武學,因此心中自然是頗多喜悅,儘管教授謝安時依然是那般嚴格,然而事後卻頗爲溫柔,甚至於,還勉爲其難地同意了夫婿謝安的要求,與他在一個大木桶中一同洗浴,算是給予其夫的嘉獎吧,畢竟在平日,梁丘舞是一個對自身、對房事約束極爲嚴格的女人,只有在夜晚,纔會與夫婿謝安纏綿,別的時候,謝安想都別想。

    “呼……”徐徐飲下愛妻梁丘舞所遞來的半杯[虎涎酒],謝安仰着頭靠在木桶的一邊,一面沉醉在藥酒那極爲明顯的藥效之中,一面享受着懷中美人替他捏着肩膀的香豔服務。

    “這才叫生活啊……”忍不住偷眼偷窺懷中美人那肚兜之下的香豔,謝安發自內心地抒發自己的感慨。

    可能是注意到了謝安偷偷張望的目光,梁丘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嚇地謝安趕緊閉上眼睛,繼而,梁丘舞望着夫婿的臉龐,猶豫問道,“對了,安,李賢殿下那件事……”

    “舞兒,眼下提這個,不覺得掃興麼?”隨手接過樑丘舞遞過來的熱毛巾,謝安將它遮蓋在臉上,一面感受着毛巾中所傳來的陣陣熱力與他體內的陣陣暖流遙相呼應般的美好感觸,一面平淡地表達着自己對於梁丘舞提及這件事的看法。

    “話雖如此,可爲妻以爲,夫君最好還是提前考慮一下……要不,叫湘雨想個法子?”

    “……”謝安聞言伸手摘下了臉上的熱毛巾,望了一眼梁丘舞,繼而搖頭說道,“這件事,別讓湘雨插手……如果可以的話,爲夫並不打算叫她插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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