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二十四章 逼近的燕王
    莫非……

    好似想到了什麼。謝安輕笑一聲,壓低聲音。詐道,“丞相大人真是好手段啊,連[六神將]都能招攬過來,不知是其中哪一個?”

    李賢聞言驚愕地望了一眼謝安,眼中露出幾分懷疑之色。

    這傢伙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見李賢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善,謝安連忙解釋道,“丞相大人誤會了,府也就是前幾日才得知有關於六神將的事……”

    前幾日?

    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離京已有二十餘日,前幾日……

    李賢不愧是才智比擬長孫湘雨的傑出俊傑,聞言雙目一眯,微笑說道,“原來如此……謝尚書亦是好事啊,連[六神將]亦能招攬過來,不知是其中哪一個?”他將方纔謝安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了謝安。

    謝安哪裏預料地到自己一句解釋竟會叫李賢聯想到這些事,聞言愣了愣。

    注意到謝安面上驚愕之色,李賢心下更是篤定,點頭說道,“如此,這冀京便有兩名六神將了……”他變相地承認了他手底下有六神將之一季竑投誠的事。

    “不,是三名!”謝安搖了搖頭,更正道。

    李賢聞言眼中露出幾分驚色,喫驚地望着謝安,半響後由衷讚道,“不愧是謝尚書……”

    “就算你這麼誇我也沒用哦,他二人的事,別指望府會透露,因爲……”瞥了一眼李賢,謝安哂笑一聲,頗爲解氣地說道,“因爲啊,府也信不過賢殿下呢!”

    李賢聞言面色一僵,無言地望着謝安,心下哭笑不得。

    這謝安,不愧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啊,竟然還記着自己當日說他的話……

    見謝安用自己當初說他的話來封自己的嘴,李賢苦笑着搖了搖頭,不過因此,對謝安的懷疑倒也退去了幾分。

    畢竟李賢從季竑的口中得知,六神將亦屬於太平軍中領導層,其存在是個不爲人知的祕密,而眼下,謝安既然光明正大地將此事說了出來,足以證明他並非太平軍一黨,問題是在於他與那個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的關係……

    望了一眼謝安,李賢猶豫了一下,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太平軍的根基,在荊州……”

    “什麼?”見李賢沒頭沒惱地突然冒出一句,說得還是這般至關重要的話,謝安着實愣住了,不過待他注意到李賢眼中幾分莫名的警惕、緊張神色時,他忽然明白過來了,這小子是在試探他。

    “丞相大人可真是大手筆啊,用這等機密之事來試探府?”想通了關鍵的謝安拱拱手,一臉沒好氣地說道,“既然如此,恕府先行一步,府趕着回去,將此事寫成書信,派心腹發至太平軍告密……”

    聽着謝安滿嘴的嘲諷語氣,李賢臉上反而露出了幾許笑容,一把拉住了作勢要走的謝安,致歉般說道,“謝尚書見諒,要說這冀京哪幾位能叫李賢感到忌憚,除胤公與貴府二夫人外,也就是謝尚書了!——小王城不希望與謝尚書爲敵……”

    “算是變相的稱讚麼?”瞥了一眼李賢,謝安哂笑着搖了搖頭,繼而。他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正色說道,“眼下,丞相大人便準備着手對付太平軍?”

    深深望了一眼謝安,李賢搖搖頭,半真半假說道,“對於太平軍的事,小王眼下還只知皮毛而已……只知道太平軍根基多半在荊州,在暗中積蓄糧草。至於何處,尚不知情……”

    而謝安顯然也看出了李賢眼中尚有幾分懷疑,倒也沒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在望了望左右後,壓低聲音說道。“府也不過是貪圖奢適、安穩的凡人,只求錢囊中有銀子付賬,可叫家中嬌妻能夠有首飾佩帶,復辟南唐什麼的,丞相大人不會真以爲府是無慾無求的仁義之士吧?”

    “……”李賢愣了愣,繼而微微一笑,顯然是聽出了謝安的言下之意。

    “正如丞相大人所說的。府眼下貴爲刑部尚書,自然會愛惜羽翼……什麼是公事,什麼是私事,府還是看得明白的……反正眼下黨務之急乃皇四子[燕王]李茂。至於太平軍的事,等日後賢殿下能信得過……哦,不對,等日後府能信得過賢殿下的時候。我二人再細談不遲!——賢殿下以爲否?”

    “言之有理!”已與謝安一同走至正陽門府的李賢微微一笑,與謝安拱手告別。

    告別李賢。謝安乘上馬車,回到自己在正陽街的[刑部尚書謝]府,畢竟距離到刑部府衙當職的時辰還有些時間,謝安可不想傻傻地在府衙等候,再說了,以他如今刑部尚書的身份,晚到些許也不是什麼大事,還不如趁此機會睡個回籠覺,補充一下體力。

    “唔……去哪呢?”

    站在北廂房衆女的屋外,謝安撓撓頭,望着四女的房門,思忖着究竟該去禍害……啊不,寵愛哪位愛妻。

    不過第一反應,謝安就將長孫湘雨排除在外了,畢竟這個時間段正是那個瘋女子睡地最熟的時候,而且脾氣也最爲暴躁,要是謝安敢在這個時候打攪她睡夢,哪怕謝安是她的夫婿,恐怕也會被她一腳踹下牀榻,謝安纔不去觸這個黴頭呢。

    “唔,還是金姐姐吧……”

    嘀咕一句,謝安推開了金鈴兒的房門,畢竟他昨夜就是睡在金鈴兒的房間,方纔只不過是早起趕赴朝會罷了。

    躡手躡腳地走到榻旁,謝安想給金鈴兒一個突然襲擊,遺憾的是,金鈴兒可是刺客出身,哪裏會不知謝安推門入屋?

    “唔……朝會完了麼?”僅罩着一件肚兜的金鈴兒聞聲翻過身來,用右臂支撐着身體,坐起了牀榻上,伸了一個懶腰,繼而用手遮着嘴,打了一個哈欠,一副慵懶之色。

    那一刻,謝安誠感覺自己血脈賁張,笑嘻嘻地靠了上去,將金鈴兒摟在懷裏。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那雙不安分的手,金鈴兒瞥了一眼夫婿,沒好氣說道,“昨夜折騰了老孃一宿還不夠麼?”

    “哪夠啊……”嬉笑着回了一句,謝安俯下身,吮吸着金鈴兒脖頸處的肌膚,當即,金鈴兒的呼吸便變得有些急促,亦動情地抱住謝安,美眸微眯,露出一副癡迷之色。

    就在二人在榻上纏綿之際,忽聽砰地一聲,屋門被推開了,繼而,傳來了梁丘舞的聲音。

    “安,方纔我聽到你回來了……”正說着,梁丘舞似乎也注意到了牀榻上光着身子的謝安與金鈴兒,皺眉說道,“時辰不早了,安,起身隨妾身到後花園習武吧,今日妾身教你如何出拳……”

    姑奶奶啊,您還真不懂看氣氛啊?

    正準備與金鈴兒廝殺三百回合的謝安頓時哭笑不得,而與此同時,金鈴兒原先因爲羞澀而微紅的臉龐上,早已便泛起幾分怒意,也不顧胸前春光畢露,怒聲斥道,“母老虎,老孃忍你好幾回了!——推門就進,你梁丘家的家教呢?!”

    “你說什麼?”梁丘舞聞言眼中泛起幾分怒意。

    “瞪什麼瞪,你以爲老孃怕你不成?”

    帶着幾分惱怒望着金鈴兒,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心中不快,望着謝安輕聲說道,“安,妾身在後院花園等你……”說話時,她有意無意地將目光瞥向金鈴兒。

    是挑釁麼?是挑釁吧?

    在謝安暗自嘆息的無奈目光下,金鈴兒銀牙一咬,翻身坐起,快速穿上衣服,奔出房門,口中咬牙切齒說道,“可惡,今日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金鈴兒都走了,謝安顯然也沒理由再呆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裏。

    一炷香工夫後,在謝家府邸北廂房的後院,謝安朝着梁丘舞所教授的,扎着馬步,對着空氣揮拳。

    而在他身旁不遠處的空地上,梁丘舞與金鈴兒拳腳相向,打得那叫一個難捨難分。

    是是是,金姐姐是咱家唯一一位在武藝上能夠與你勉強持平的高手,比起那不會動的木樁,用來當做你晨練的對手那是再好不過,不過嘛,你好歹也在意一下爲夫的感受吧?

    每天清晨來這麼一下,爲夫可受不了……

    還有金姐姐,嘴裏口口聲聲要給對方好看,不過爲夫怎麼瞧你反而樂在其中呢?

    是是是,爲夫知道,叫你這位大周頂尖刺客舍棄以往的打打殺殺,乖乖做謝家兒媳,你很是不適應……

    兩個笨女人!

    “噗!”一顆被二女拳風所帶起的小石頭不輕不重地砸在謝安腦門,叫謝安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看着吧,待會等湘雨那瘋女人從一貫的噩夢中驚醒,這家裏更熱鬧!

    就在謝安暗自擔憂日後家中雞飛狗跳、不得安身時,在距離冀京千里之外,有一支來自幽州漁陽的龐大北疆騎兵,正緩緩朝着冀京方向而來……

    ps:差不多下一章,這卷的**oss,李茂率北疆五虎正式登場~

    話說,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沃爾蒙克萊斯特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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