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四十六章 致命破綻?!
      “安的意思是,先喫掉羅四哥那撥斥候麼?”梁丘舞凝眉問道,說來也奇怪,一沾到軍事上的事,這個笨女人的直覺要比平日敏銳地多。

      在顰眉深思了片刻後,梁丘舞緩緩擡頭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項三哥與羅四哥,在戰鬥時向來是擔任兩側的偏師先鋒,一左一右聯合夾擊敵軍。給擔任主先鋒的陳二哥營造機會,從未這樣分處敵我比試過,說不好……”

      “舞兒的意思是,項三哥不見得能夠喫掉羅四哥?”說這話時。謝安不免有些驚訝,畢竟他一直以爲項青纔是東軍軍最擅長野戰偷襲的將領。

      “唔。”梁丘舞點了點頭,誠懇說道,“羅四哥不善言辭,不比項三哥爲人浮誇,但是真打起來,羅四哥未見得打不贏項三哥……他二人向來是我東軍兩柄刺穿敵軍心腹的尖刀,二人很有默契,很熟悉對方的率軍習慣,因此……五五之數吧!”

      說到這裏,梁丘舞不禁有些氣惱,畢竟長孫湘雨挑走了羅超,倘若項青與羅超二將皆在她這一邊,何懼騎兵野戰?

      “這樣啊……那就只能叫項三哥暫避鋒芒了……”謝安回顧馬聃,用意很明顯,就是叫馬聃派人傳令項青,儘量避免與羅超交鋒,免得兩敗俱傷。

      畢竟項青的斥候,是眼下探查長孫軍情報的唯一手段,倘若輕易折了人,就算換掉了羅超,長孫湘雨那邊還有金鈴兒、漠飛等能夠刺探情報的好手,而梁丘軍這邊……那就是睜眼瞎了。

      別以爲像馬聃等將領會騎馬就是騎將,真要是這樣,那他謝安也會騎馬,豈不也是一員騎將?

      “是!末將明白了……關於二主母那邊情報的話,項青將軍所派來的將士亦曾提及……”說着,馬聃指向桌上行軍圖,沉聲說道,“此營對過,新豐河北側,靠近上游處與下游處,分別有一個營寨,距離此營大概十五里到二十里左右……看軍營旗幟,靠西那營寨,大將乃費國,靠東邊那營寨,大將乃蘇信,至於具體兵力,項青將軍未能探明……”

      “兩個營寨?”謝安愣了愣,要知道他對雙方立營的數量也曾定下規矩,最多不能超過五個,要不然,要是一方在自己地盤造滿營寨,這仗還要不要打了?

      正因爲如此,見長孫湘雨竟然在中游一下子就造了兩個營寨,其中用意,難免叫人暗自留心。

      怎麼回事?

      謝安皺眉走向桌子,死死盯着行軍圖,在他看來,長孫湘雨儘管曾叫金鈴兒來刺探情報,可那定多隻是爲了驗證一下樑丘軍的戰術,至於如何立營,謝安可不相信以長孫湘雨的智慧會猜不到梁丘軍的營寨位置。

      比如說龍泉山,這個地理位置極佳的兵家必爭之地,梁丘軍會不在這裏設營?別說長孫湘雨猜得到,就連謝安都猜得到。

      再比如下游三支河岔口,雖說那裏並沒有什麼山丘,但依然要在這裏設營,要不然,無論是那一方都有可能從這裏渡河,包圍住新豐河的前線營寨,從而使對方腹背受敵。

      換而言之,不同於梁丘舞三一一的設營戰術,長孫湘雨那邊,是四零一的設營方式,簡單地說,長孫湘雨在新豐河前線,一口氣就設了四個營寨。

      這是何等冒險的設營,倘若前線被梁丘舞打崩潰,繼而梁丘舞率騎兵長驅直入,長孫湘雨不見得有時間回援百花山的主營寨……

      爲什麼要這樣設營呢?

      如果是爲了防守的話,像梁丘軍這樣設一個營寨就好了啊,然後退後二十里再設一個營寨,這樣豈不是更加穩妥麼?

      那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

      謝安不得不承認,自己與妻子長孫湘雨,在計略方面還是存在着不少差距。長孫湘雨的意圖,他絲毫也猜不透。

      而更叫他感到奇怪的是,河對岸那兩個營寨的大將人員,實在相差地太多,費國與蘇信……

      不可否認,蘇信也是經歷過三討長安叛軍的周軍將領,經驗豐富,可比起費國這位六神將來,差距太大了。這好像就是在說,放棄費國,再打我蘇信這個營寨吧……

      “誘餌麼?”謝安嘀咕了一句。

      “咦?”馬聃喫驚地望了一眼謝安,拱手稱讚道,“不愧是大人!——末將方纔來到帥帳。見大人與大帥不在帥帳,便細細思忖此事,想了好久纔想到,不想大人竟……”

      望着馬聃滿臉佩服的表情,謝安稍微有些尷尬,乾乾說道,“好說好說……馬聃。既然你想到了,便在此解釋一下吧!”說這話時,謝安暗自朝着梁丘舞的方向努了努嘴,畢竟那個笨女人眼下正露出一頭霧水的表情。很顯然沒能從中看出些什麼。

      “是!”馬聃聞言抱了抱拳,面朝梁丘舞解釋道,“大帥,此二營。有一營乃是誘餌!——大帥且試想,倘若僅僅是爲防守。二主母不會在此連設二營,換而言之,這其中一個營寨,二主母是打算送給我軍的……”

      “送?——她不想贏了麼?”梁丘舞一臉喫驚,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似乎是猜到了梁丘舞心中想法,謝安擡手一刮她小巧精緻的鼻子,沒好氣說道,“你以爲會她會白白送給我軍?當然是有代價的!”

      梁丘舞臉色微紅,結結巴巴說道,“什、什麼代價?”

      “就是我等腳下這個營寨啊!”謝安哭笑不得搖了搖頭,繼而右腳跺了跺。

      梁丘舞愣了愣,詫異說道,“我幹嘛要用這個營寨去換?”

      謝安無言地望着梁丘舞半響,忽而放緩了語氣,低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從中游率先打破僵局,而不是依靠上游的林震將軍與下游的嚴開大哥?”

      “嗯!”梁丘舞連連點頭。

      “既然如此,眼下襬在我軍面前的,有兩個營寨,其大將一個是費國,一個是蘇信,你攻哪個?”

      “當然是蘇信!”梁丘舞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這與換營寨有什麼關係?”

      “還不明白麼?”手指輕輕在梁丘舞額頭上彈了一下,謝安苦笑說道,“蘇信是[棄子]啊,是引誘我軍攻打的誘餌,我軍一旦出兵,另一個營寨的費國便會同時出兵,拿下我軍這個營寨……丟了蘇信的營寨,湘雨那丫頭在新豐河中游的前線還有費國的營寨,而我軍呢?後路就被截斷了,明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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