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十八章 尤物
      “哼!”謝安冷笑一聲,目視了一眼身後的丁邱,丁邱會意。從懷中摸出厚厚一疊銀票,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指了指桌上的銀票,謝安淡淡說道,“此,大概有一百萬兩。就算是當做定金,倘若公子日後支付不起承諾的贖金,這一百萬兩,權當是請迎春樓內衆位小姐喫茶!”

      言下之意,他謝安若是日後付不出他承諾的銀子,他連這一百兩就不要了,這般豪氣的聲明。哪怕是鄧元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小子,你可知道公子乃何人也?”鄧元的眼中泛起幾分殺意,怒視着謝安。

      “哦?你乃何許人也,說來聽聽!”

      鄧元眼中殺意更盛。咬牙切齒說道,“信不信公子叫你出不了這個廣陵城?!”

      嚯?這就輸不起了?

      心下冷笑一聲,謝安瞥了一眼那鄧元,淡淡說道。“那你又信不信,公子叫你出不了這個迎春樓啊?”

      話音剛落。謝安身後四十來名刺客一字排開,有意無意地堵住了青樓大廳的出口,虎視眈眈地盯着那鄧元,其中有幾個,甚至已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或慢條斯理地用袖子擦拭着刀身,或用舌頭輕舔刀刃,使得整個青樓的內氣氛,頓時變得肅煞起來。

      眼瞅着那些刺客的驚人舉動,饒是鄧元也是頭皮發麻,色厲內荏般喝道,“我姐夫可是此廣陵府知府張琦張大人!——你敢動我?”

      謝安聞言撇了撇嘴,不屑說道,“口說無憑,要不要試試啊?——你覺得你身上哪塊位置不順眼,公子可以叫人把它切下來!”

      “你……”

      “你什麼你?”不屑地打斷了鄧元的話,謝安冷冷說道,“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你爹親至,你那姐夫親至,在公子面前也得老老實實呆着!——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威脅公子?要麼你就繼續跟公子擡價,反正你鄧家乃廣陵富豪,錢多不是麼?要不然,你就趁早滾蛋,再敢說什麼廢話,公子叫你日後難以開口!”

      “你……”

      鄧元下意識地想說句[你敢],可眼瞅着謝安那冷冽的眼神,他愣是被嚇地嚥下了後半句。

      兩百兩萬……

      眼前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外鄉來客,竟將價碼提高至了兩百萬兩,饒是鄧元亦難以承受這個鉅額的贖金,畢竟他還只是廣陵鄧家的嫡子,而並非是家主。

      “此事沒完!——走!”狠狠盯着謝安半響,鄧元一揮衣袖,一臉憤怒地帶着手底下的人轉身而去。

      “讓他走!”謝安淡淡說了句,叫堵在門口的那些刺客讓開,要不然,那鄧元還當真就走不出這座迎春樓。

      說實話,倘若這鄧元單單用錢跟他比拼,謝安倒也樂得再陪這傢伙耍耍,可見對方竟然擡出了其姐夫張琦那位廣陵府知府,這讓謝安對他的評價又降低了幾個檔次。

      要比官職的話,自己可是京官,位至一品刑部尚書,你姐夫張琦也不過是個四品地方官罷了,逞什麼能?

      謝安暗自鄙夷,他不由地回憶起了前太子李煒,心說你鄧元不過是廣陵府小小土豪罷了,拼爹拼得過前太子[周哀王]李煒?

      要知道,當初前太子李煒爲了尋求[鬼姬]金鈴兒幫助,所承諾的可是整座金陵城!

      這才叫拼爹,這才叫豪氣!

      回想到這件事,謝安心中不由也有些酸溜溜的,畢竟至今他也不認爲自己能拼地過前太子李煒喊出的價碼。

      也不知爲何,自打錢太子李煒故去後,謝安不禁有些懷念這位實打實的前太子殿下,可能是繼李煒之後,他謝安所遇到的那些紈絝子弟檔次實在太低了吧。

      無論是先前以李博爲首的四位親王世子,還是如今眼前的鄧元,檔次越來越低,跟前太子李煒比起來簡直就是一不值。

      不得不說。謝安對鄧元這些人的要求太高了,前太子李煒那是什麼人,那可是前大周皇帝李暨的兒子,自小生於勾心鬥角之間,權謀、手段無一欠缺,幾個兄弟之間相互傾軋,可以說,能活到最後的絕對是雄主之才,就連前太子李煒那樣的梟雄都敗亡於其中。那是何等的慘烈?

      前太子李煒、秦王李慎、燕王李茂、賢王李賢,以及徒有安陵王這個空王號、被貶爲庶民在皇家陵墓守墓的李承,跟這幾位比起來,就算是當今的天子李壽亦有欠缺,又豈是鄧元這種廣陵富豪世家之子可以比擬的?

      跟這幾些曾經的皇子比起來。天下世家內的公子哥無疑是溫室內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包括謝安另外一位小舅子,長孫家嫡孫長孫晟。

      而眼瞅着鄧元拂袖而去的背影,老鴇卻是心中叫苦不迭,幾步走過來,連聲說道。“長孫公子,您此番可是闖出了禍事啊,那鄧元不會善罷甘休的,老身勸公子還是速速離城較爲穩妥……”

      “呵!”謝安淡淡一笑。說道,“此事公子自有打算!——老鴇,將桌上這一百萬兩收了,另外一百萬兩。公子在數日內便爲叫人送至!”

      老鴇眼下可以說是有苦難言,別說秦可兒身份特殊。就算那女子當真是這迎春樓的當紅頭牌,她也不可能爲了兩百萬兩將秦可兒交給眼前這位公子,方纔她之所以勸說謝安離開,也無非是想將此事揭過不提罷了,可不是爲了謝安的安危着想。

      正因爲清楚其中緣由,謝安也不對這個老鴇有多少客氣,面色一板,冷冷說道,“怎麼?那鄧元就能替玉書小姐贖身,公子就不能?”

      “還不收下?!”蕭離瞪着眼睛大喝一聲,嚇地那老鴇慌忙收起了桌上的銀兩。

      因此,苟貢原陰鷙的面色亦稍微緩解了幾分,站起來微笑說道,“老鴇,既然你收下了贖金,那玉書小姐可是我家公子的人了,準備好玉書小姐的賣身契約,倘若幾日後我等帶着剩下的銀子來贖人,你這邊再敢有任何阻礙,哪怕是我家公子攔着,在下也要砸了你這迎春樓!——明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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