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肯定的!
面對着燕王李茂揮軍南下的反叛之舉。冀京朝廷請出了朝中第一戰力,一位武藝與氣魄比之李茂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女中豪傑,東軍神武營上將軍、東鎮侯、炎虎姬梁丘舞。
“叮叮叮——!鐺鐺鐺——!”
正值雞鳴時分,天尚且矇矇亮,然而在北疆軍隊那廣達百餘里的營地中,卻響起了一陣警鐘。
只見在營地之中,北疆士卒一臉驚恐地來回奔走,口中大呼着禦敵之類的話。
“東軍!東軍襲來!”
“各營各軍戒備。準備應敵人!”
此時,一間帳篷的幕布撩起,一名膚色黝黑、虎背熊腰的將軍走了出來,瞧了一眼吵鬧的方向,嘴裏嘟囔着罵道,“那個該死的項青,擺明了不叫我等安睡!——三月襲我軍營寨百餘次。那廝這是要瘋啊!”
此將便是燕王李茂麾下大將,北疆五虎之一,曹達。
“那項青本來就擅長騎兵襲掠,咱又逮不到他。就讓他鬧唄!”伴隨着一句玩笑話,遠處走來一名身披鎧甲的將軍,此人便是燕王李茂麾下大將,北疆五虎之一,張齊。
四年前,此人曾在皇宮以武藝力敗四鎮之一的文欽,是比之費國更強一籌的猛將。
“這叫什麼話?!”曹達不悅地瞧了一眼張齊,哼聲說道,“我軍十萬之衆,豈會抓不到他區區千餘?”
“用十萬去抓千餘人?”張齊那一嘴的調侃語氣,氣地曹達面色被憋得通紅。
“那……那你說怎麼辦?”曹達黑着臉質問道。
“別理睬不就行了?”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張齊不以爲然地說道,“再怎麼說,那項青也不敢當真就攻入我軍大營深入,屢屢夜襲,不過是疲兵之計罷了……叫士卒守好營寨,別去理睬就行!”
“這如何使得?”曹達不悅地睜大了眼睛,哼聲說道,“我不管,今日我定要抓到那項青!”
“你要出營追擊?”瞥了一眼曹達,張齊戲謔說道,“那你可要小心了,項青與羅超乃東軍神武營內哼哈二將,戰事之中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你率兵出營追擊項青,保不定中途就會撞到羅超,以項青與羅超二人的武藝,你可不見得能活着回來……”
曹達聞言默然不語,儘管項青與羅超軍職品階都僅僅只是副將,但是衆所周知,他二人皆是武藝過人的猛將,他曹達力敵其中一人已屬喫力,更何況是兩人?
“碰到羅超這還算是好的……”可能是注意到了曹達的表情,張齊繼續笑嘻嘻地打擊道,“若是碰到了那位炎虎姬……”
曹達眼眸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色。
而就在這時,轅門附近傳來一陣吵雜,使得曹達與張齊二將都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報!——肖火將軍出營追擊周將項青!”
“什麼?”張齊愣住了,無奈地拍了拍額頭,而這時,遠處又一名將軍,皺眉問道,“曹達、張齊,肖火那小子呢?”
此人,便是曾經在皇宮內挑釁梁丘舞,最終被使出全部實力的梁丘舞一招擊敗的李茂麾下猛將。北疆五虎中武藝最高的大將,佑鬥。
“什麼?”佑鬥聞言皺了皺眉,滿臉不悅地斥道,“那個混賬東西,不是叫他乖乖呆在軍營裏。莫要受項青挑釁麼?!——曹達,張齊,你二人這般瞧着本帥做什麼?”
曹達與張齊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心下暗暗好笑。
在他們看來,那位取代叛徒伍衡成爲北疆五虎的年輕將領肖火,儘管也是乖張、難馴。但比起曾經的佑鬥來說,絕對稱得上是謙遜謹慎了。畢竟三年前的佑鬥性格可是極其猖狂的,是唯一一個敢公然挑釁梁丘舞的,但是在被梁丘舞擊敗過一次後,他便逐漸收斂了性格,憑藉着自身武藝與不俗的才能,成爲最受燕王李茂信任的大將。
或許是猜到了二將心中所想。佑鬥心中不禁亦有些尷尬,比起現在想想,過去的他自己確實是甚爲不堪,不知天高地厚。
“鳴金,叫肖火那兔崽子回營!東軍的騎兵兇猛更在我漁陽鐵騎之上,正面交戰,我軍不見得是敵手……要想穩勝,唯有藉助數量!——待過些日子冰雪消融。再行廝殺,到時候,東軍兩萬騎兵,必然不是我六萬漁陽鐵騎對手!”
聽聞此言,曹達與張齊暗暗點頭,畢竟有信心是一回事,可若是盲目自負。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被稱爲大周第一騎師的東軍神武營,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只不過……
“那小子恐怕不會甘心就這麼回來吧?——換做是曾經的大帥……嘿嘿!”張齊朝着佑鬥擠了擠眼睛,看地佑鬥眼皮直顫。
而就在這時。忽聽遠處傳來一聲驚呼。
“報……報!——營外……營外出現[梁丘]字號騎兵……人數,五百騎左右!”
“唔?!”佑鬥、曹達、張齊三將聞言面色猛變。
[梁丘字號旗幟……炎虎姬梁丘舞!]
對視一眼,三將連忙率領五千精騎兵力出營。
平心而論,雖說是梁丘舞親自率兵前來,然而佑鬥等三將竟如此興師動衆,率領十倍之兵前往援助北疆五虎之一的肖火,這着實有些令人難以想象。
但是在佑鬥等看來,五千騎兵算多麼?事實上,若不是事急,他們真想帶五萬騎兵去應付梁丘舞。雖說梁丘舞此番僅僅只帶了五百兵,但是,從梁丘皓、陣雷那等天下的大豪傑的勇武不難看出,對於這些位沙場武神而言,有時候十倍的兵力,也並非就是不可匹敵。
“唔?應對好快啊……”注意到了來自北疆軍軍營的異動,正在協助梁丘舞殲滅身後追兵的項青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喂喂喂,要不要這樣啊?好不容易纔誘出一個冒失的傻蛋……”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暴喝。
“你說什麼?!”肖火,一位性格酷似當年佑斗的年輕將領怒聲罵道。
瞥了一眼那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將領,項青撇了撇嘴脣,正要上前斬了此人,卻見從旁伸過來一柄長刀,一柄名爲狼斬的寶刀。
“將軍?”項青疑惑地望着自己所效忠的梁丘家第十二代當家,梁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