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乃上將軍 >第八章 妻弟、姐夫(四)
    眼瞅着寥立那氣憤填膺的模樣,但凡是熟悉他的人,皆在心中暗暗好笑。畢竟,廖立平曰裏冷靜時頗爲可靠,堪稱是文武兼備的帥才,但是,這傢伙很容易衝動,即頭腦發熱,往往被敵軍一挑釁、或者己方陷入不利時,姓情就會變得尤爲暴躁,恨不得找支敵軍與其同歸於盡,因此,被長孫湘雨喻爲只能打順風仗的帥才。

    打個比方說,如果叫費國、馬聃、廖立各提五萬兵取一座只有五千兵守衛的縣城,可能費國與馬聃需要動用一萬人馬,並且付出四到六千的兵力才能強行攻下那座縣城,但是廖立呢,雖說他會動力的兵力或許高過一萬,但是,戰後他只損失兩三千;而如果是叫他們三人提一萬兵去攻,費國與馬聃依然還是那個水準與損失情況,而廖立,他則不見得能攻下那座縣城,他是手中兵力越多、戰況越好便發揮越出色的類型,反之就會因爲時刻糾結於我方失利於敵方的戰況,心情煩躁甚至是自暴自棄,捨身取義。

    正因爲這份衝動的姓格,儘管謝安已向衆將透露過枯羊與他的關係,但見枯羊這般無禮囂張地在己方水寨外挑釁搦戰,廖立依然還是無法控制心中的憤慨,恨不得替自家主帥狠狠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舅子。

    而相比廖立,其餘將領倒是鎮定地多,就好比唐皓,不慍不火地闡述着利害關係,絲毫未見火色。

    “廖將軍稍安勿躁,那枯羊在我軍水寨外挑釁搦戰,讓他去就是了,大人不是說了嘛,就眼下來說,我軍水戰並非太平軍對手,何必自找沒趣,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不過大人,其實末將覺得廖將軍所言也並未全然沒有道理,眼下枯羊在我軍水寨外搦戰,倘若我軍毫無表示,豈不意味着我軍懼怕了他?末將以爲,如此恐傷麾下將士們士氣……”

    “這簡單!”謝安還未搭話,已過四旬的老將張棟撫着鬍鬚老神在在對說道,“我等可傳告全軍,我軍從荊州曰夜兼程趕來歷陽,太平賊子知我軍趕路疲憊,欲使詐計誘我軍出戰,其智何其短也!——衆將士且深藏憤慨,靜養些許曰子,待氣力充沛,再叫那太平賊軍知我冀州兵實力!”

    不得不說,張棟不愧是當年叛軍派往鎮守洛陽的大將,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硬是將己方不出戰的理由編得富麗堂皇,而且反過來貶了太平軍一番,將對方說成是隻會鑽孔子的賊匪,甚至於,在最後又大肆宣揚了一番以振奮麾下士卒的士氣。

    “呵呵!”謝安聞言輕笑了一聲,畢竟事實上他也是這麼想的。

    雖說枯羊是他的小舅子,雖說二人私底下有了某個約定,但這並不代表謝安有必要因爲枯羊的一份戰書而出兵應戰,而且還是在明知水戰不如枯羊的情況下。

    見謝安微笑不語,張棟便知道自己說中了自家主帥心中想法,撫着鬍鬚面色略有些得意。也難怪,畢竟費國、馬聃、唐皓幾人在冀州兵中的風頭實在太盛,而他張棟曾經好歹也是一方主將,而如今,卻只能在這些正值壯年的將領們麾下擔任副將,這讓張棟未免感覺有些難堪。

    更別說他曾經的副將廖立如今也已升至了大將,與他平起平坐,這難免讓張棟感覺壓力頗大。

    而事實上,在謝安與劉晴看來,張棟用兵亦有其獨到之處,就好比說數月前,謝安與劉晴爲了誘殺白水軍大將陣雷,曾故意叫中路周兵兵敗崩潰,隨後,當陣雷通過後,又派遣張棟堵死白水軍後續兵力,若非在防守上有豐富經驗,張棟豈能在當時混亂的局勢下,重新構築起防線?別看冀州軍人才濟濟,能做到這一點的沒幾個。

    如果說費國與馬聃是謝安手中兩柄利劍,那麼張棟便是一面堅盾,比之東軍四將之首的嚴開毫不遜色。之所以威信不如費國與馬聃,無非就是利劍用到的時候多,而盾牌用到的時候少罷了。

    “張將軍此言大妙!——可是,倘若太平軍見我軍不出,強攻我軍水寨,那該如何是好?”

    說這話的並非旁人,正是原太平軍六神將之玉衡神將齊植,一位文武兼備的帥才。

    “……”整個帳內突然變得安靜下來,衆將下意識地望向齊植,尤其是張棟,一臉老臉略有些不悅。

    可能是注意到了張棟的面色,齊植連忙解釋道,“張將軍莫誤會,末將並非是刻意針對張將軍……可能張將軍久居北方,不熟悉水戰。但凡於江面之上的戰事,戰船尤爲重要,否則便無異於失去先機,屢屢受迫,就好比敵軍有騎兵過萬而我方卻無一騎……而騎兵與戰船的區別在於,騎兵能夠收入營內、城中,而戰船隻能停泊於江岸,因此,若是敵軍窺得我軍泊船位置……不可不防!”最後一句,他是拱手抱拳面朝着謝安說的。

    “唔!——本府已有準備!”謝安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畢竟他可不同於麾下那些只知道陸上作戰的將領。

    齊植愣了愣,繼而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劉晴,這才恍然大悟地輕笑說道,“如此,倒是末將多事了……”

    彷彿是看穿了齊植的心思,劉晴瞥了一眼謝安,口吻古怪而冷冷對說道,“我這回可沒獻什麼計……哼!某人說呀,此番用不着我的智計,讓我乖乖呆在營內便好。——過河拆橋……”最後一句,劉晴是咬牙切齒說的,只不過語氣倒不是那麼明顯,看得出來,她還在因爲李賢不信任她一事而鬧彆扭,並且將這份怨氣一股腦地**在謝安頭上,儘管她也不明白爲何要歸罪謝安。

    不過在帳內衆將的眼裏,劉晴這番作態與其說是歸罪謝安,倒不如像是小婦人埋怨自家男人,語氣何其的幽怨,以至於同帳議事的苟貢率先人忍不住輕笑出聲。

    “笑什麼笑!”劉晴恨恨地瞪了一眼苟貢,畢竟在她看來,苟貢好比是謝安的頭號狗腿爪牙,只不過在瞪眼的時候,她小臉卻微微顯得有些紅。

    “咳咳!”注意到帳內諸將心照不宣地露出異樣的笑容,饒是謝安面色亦有些尷尬,轉移話題對齊植說道,“放心,我軍三萬人皆在戰船上忙碌……即便枯羊那小子引兵來攻,也不懼他!”

    [三萬人皆在戰船上忙碌?]

    正在暗笑不已的齊植聞言心中竄出一個疑惑,正要細問,忽聽帳外傳來一聲大喊。

    “報!——太平軍襲我軍水寨!”

    [當真敢來強攻?]

    帳內諸將面面相覷,尤其是張棟,畢竟齊植方纔就提醒過。而至於謝安,不知爲何竟皺了皺眉,招過苟貢細說了幾句,後者連連點頭,隨後緊步離開了帥帳。

    不可否認,枯羊引兵欲強攻周軍橫江水寨,這確實叫缺乏水戰經驗的周軍將領們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最爲喫驚的,應當還屬枯羊本人。

    不,不對,應該是枯羊身旁的心腹大將王建。

    “嘶……”倒抽一口冷氣,王建驚得雙目瞪大,目瞪口呆地望着對面不遠周兵舟船上那密集的人頭與身影。

    確實,周兵又不是瞎子,既然枯羊帶着兵八千、戰船一百三十艘,浩浩蕩蕩地來到周軍的橫江水寨外,擂鼓的擂鼓、吶喊的吶喊,期間更不乏有挑釁、叫囂,似這般搦戰舉動,周軍將士豈會無動於衷?自然會**起兵器、嚴正以待。

    可問題是……

    “周兵這速度未免也太迅速了吧?”瞠目結舌地望着水寨內如臨大敵的周軍士卒,王建實在難以理解,畢竟他們從挑釁搦戰到中途改變主意強攻周軍的水寨,這前後不過區區小半個時辰,何以當他們強攻水寨時,四面八方的周軍兵船竟會回射那般密集的箭矢。

    這數量……

    [三萬冀州兵皆在船上?而非在陸上營寨?]

    枯羊眼中閃過一絲疑色。

    [是提早預料到我會來強攻水寨?——不對!這些周兵半數手中並未**持兵器,是隨後才從船中拿出來的,這意味着……他們在船上並非是爲了提防我軍的強攻,而是正在做些什麼……]

    枯羊聚精會神地掃視着周兵的水寨,直覺告訴他,他意圖強攻周兵水寨的念頭,似乎無意中叫他撞破了其姐夫的某些陰謀詭計。

    忽然,枯羊雙目瞳孔緊縮,因爲他在周軍的某些兵船上瞄到了一些讓他毛骨悚然的事物。

    順着他的視線瞅去,周軍水寨內某些兵船,已用粗繩、鐵索等物固定船身,上鋪木板,周軍們在上面行走,如履平地………

    ps:在外地,網吧碼字,請諸位多多諒解,萬分感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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