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魃道 >第七十章 我要走,誰都攔不住!
    喫過午飯後,天師張元慶整理了一下衣冠儀表,便朝着會客堂走去。而吳憂則緊緊跟在張元慶身後,因爲這個時候他必須在場,不然藍銘宇他們那麼多張嘴,萬一真把黑的說成白的,那他真是跳進黃河也很難洗清了。

    到了會客堂,天師張元慶剛一踏進房門,堂內的所有人都趕緊畢恭畢敬地站起身來對他行禮。不過當他們看到吳憂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意外的表情,因爲他們提前就知道了吳憂已經早他們一步上山。

    吳憂剛一進門就將這些人掃視了一遍,其中熟悉的面孔有藍銘宇、龍伯、胡三甲。其餘的人吳憂都不認識,不過可以看得出,有三個和藍銘宇他們一樣坐在座位上的人,應該也是某些氏族勢力的首領。

    除了這六位坐着的,在他們身後還站了很多手下,讓吳憂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沒在這些人中見到金剛。

    張元慶走進堂內之後,跟幾位族長打了個招呼,然後徑直走到堂上的椅子前坐下。見張元慶坐下後,藍銘宇他們也相繼入座。藍銘宇坐在在張元慶右側,胡三甲坐在左側。龍伯和另外三位族長在他們兩個後面依次坐好。

    張元慶笑着看了看藍銘宇和胡三甲說:“沒想到今天竟然如此興師動衆,不但藍董事長親自登門,就連一向極少露面的胡族長都來了。”

    胡三甲微笑道:“老了,平時不願意拋投露面,所以很久沒有來青爐觀拜訪老天師,老天師不要見怪。”

    張元慶擺擺手道:“怎麼會呢,胡族長擡愛老道了。”說着,他又看了看後面幾位坐着的人說:“興陽我認識,後面三位不知怎麼稱呼?”

    張元慶說完,龍伯馬上恭敬的對他欠身點了點頭。接着,坐在他後面,帶着眼鏡,身體胖胖的中年男子拱手對張元慶說道:“在下是流星會的會長劉一元,拜見老天師!”

    他介紹完後,坐在胡三甲後面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和另外一個年紀稍長有些謝頂的男子分別自我介紹道:“在下王氏家族族長王友良,拜見老天師!”

    “在下青魚幫幫主沈青拜見老天師!”

    張元慶分別對這三位點點頭,說道:“老道平時很少過問魃城之事,所以對三位比較陌生,你們千萬不要見怪!”

    這三分紛紛謙遜地擺手說:“豈敢,豈敢!”

    寒暄完之後,張元慶對着藍銘宇問道:“不知諸位族長、幫主,今日來小觀有何貴幹呢?”

    藍銘宇看了一眼張元慶身後的吳憂,然後對張元慶回答說:“既然吳憂都已經早我們一步上山了,我想他不會沒跟您說些什麼吧?”

    張元慶依舊一副笑臉對藍銘宇說:“吳憂是我徒孫,他這次來主要是來看望我,當然也說了一些魃城的近況,不過貧道我一向是非分明,即便他是我徒孫我也不會只聽他一面之詞的。所以各位有什麼事情儘管直說就好了,如果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的話,貧道自會從中爲大家調停的。”

    藍銘宇聽完張元慶的話低頭笑了笑,然後又擡起頭說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這次我和幾位族長幫主來拜訪您就是想讓您給主持一個公道,您的這位徒孫現在本事大了,他帶領一羣人魃把魃城攪的大亂,如今成了魃道勢力的新首領,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還沒等張元慶開口,吳憂率先辯駁道:“你胡說,明明是你暗地裏製造了一批人魃勢力,現在被我查出來了還想反咬我一口?”

    吳憂話音剛落,張元慶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吵,他說:“你們雙方都說是對方暗地裏培養了一批人魃攪亂魃城,說明魃城確實還存在一股未知的魃道勢力。但是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股魃道勢力就是對方領導的呢?貧道的意思是,會不會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從中挑撥,目的就是爲了離間你們的關係好趁虛而入呢?”

    藍銘宇點點頭:“不瞞老天師,我也曾有過這種想法,最近一段時間吳憂一直抓着我不放,非說魃城出現的人魃是我製造出來的,但是他又拿不出直接證據。我也找吳憂談過,得知他這種猜疑完全是自己的判斷,並沒有人從中教唆過他,所以我就很好奇,爲什麼他總懷疑我呢?自問,我一直以來對吳憂都問心無愧,甚至將自己二女兒的安危都託付於他,如此大的信任換來的竟然是懷疑和誣陷,實在是讓我心寒吶!”

    說完這一大段話,藍銘宇還暗自嘆了口氣。

    吳憂不知道藍銘宇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他回答說:“你對我信任,我也不曾讓你失望,多少次都是我將藍沐雪在危機時刻救出來的!但是一碼歸一碼,我發現了那個斗篷人和你的關係,他親口承認魃城的人魃和他有關,他還試圖帶着人魃殺我,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藍銘宇冷冷地盯着吳憂說道:“你說的那個斗篷人確實是我府上的客人,關於他是否跟人魃有關我也派人在查了。至於你說他和我有關係,你就跟我沒關係嗎?難道你帶領一批人魃組成了一個祕密的魃道新勢力也是我指使的?”

    說到這裏,張元慶疑問道:“魃道新勢力?吳憂,有這回事嗎?”

    吳憂不知該怎麼解釋,只好如實說:“因爲我自己變成了人魃,知道魃道詛咒對人魃的影響,所以確實尋找過卿少手下逃走的那些人魃。我只是不想讓他們散落在魃城作亂,並不是爲了組成什麼魃道新勢力!”

    張元慶責怪道:“你的初衷我能理解,但是絕對不能和那些人魃走的太近,你跟他們不一樣,你要守住底線,要以消滅魃道爲己任,而不是跟人魃們打成一片!”

    吳憂剛想說什麼,藍銘宇卻接過話茬說道:“現在吳憂恐怕不是和人魃們走的太近那麼簡單了,那些人魃對他俯首稱臣唯命是從,他早就是魃道陣營中新的領導者了!我想,吳憂之所以一直想把人魃的事往我身上安,絕不止是懷疑那麼簡單,他是想利用這些手段對付我,然後再在暗地裏一步一步蠶食整個魃城,吳憂他分明是想帶領魃道統治魃城!”

    吳憂惱怒道:“血口噴人!”

    張元慶也嚴肅地說道:“藍董事長既然不想讓吳憂臆測你,你也不能用自己的臆測來誣陷吳憂吧!”

    藍銘宇冷笑了一下,對張元慶說:“老天師愛護自己的徒孫我可以理解,其實我也不想這麼猜疑吳憂,畢竟我曾經那麼看好他。可是現在我抓到了一個人證,是不是誣陷他,您自己判斷吧!”

    說着,藍銘宇對門外招呼了一聲:“金剛,帶人進來!”

    不知什麼時候,金剛竟然已經到了門外候着,就在藍銘宇話音剛落之後,金剛便拖拽着一個被鐵鏈捆綁的人走進了會客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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